女老师惊讶地望着杨伟民,似乎觉得杨伟民说的话很不可思议,听了杨伟民的解释她似乎终于明白了,连忙主动自我介绍,说自己姓姚,是二年级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并告诉杨伟民这个办公室里哪些老师是语文老师。
杨伟民给姚老师道了歉,因为其他的老师都上课去了,杨伟民只好坐在办公室等其他老师回来。
吴茗急匆匆地跑进办公室,气喘吁吁地跟杨伟民说:“杨老师,我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走,刘主任找你,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杨伟民心中不快,刘主任到底要做什么,他才从刘主任办公室出来没多久,他又叫他做什么呢?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吴茗走了。
走到半路,吴茗才跟杨伟民说了情况,刘主任说刚才都是气话,让杨伟民不要放在心上,不用给老师道歉了,检讨也不用写了,以后上班期间不得擅自离岗,有什么事记得打个招呼就行。
杨伟民听了吴茗的话,觉得这个刘主任真是想出一出是一出,这是把他当成试验田了?
吴茗看到杨伟民脸上有不悦之色,连忙笑着说:“杨老师,刘主任就是那脾气,您呢又极认真,换成其他的人,这事都不可能发生。刘主任说的都是气话,您知道刘主任的脾气,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杨伟民记起上次因为文件的事,他和王欢被全校通报批评,没多久刘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说明了情况,还把他调到教研组。也许刘主任就是这么个脾气,容易冲动,事后又后悔,他杨伟民有什么可生气的呢?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上班期间擅自离岗,开会的时候找不到人,在那么多老师面前驳刘主任的面子。
杨伟民跟吴茗寒暄了几句,转眼放学铃声响了,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出教室,吴茗便借口要回家走了。
杨伟民也无心再去办公室,站在三楼居高临下地盯着校园里学生攒动,他重新审视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校园,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跟这个校园格格不入,就好像乞丐硬挤进了富丽堂皇的高档建筑;又或者白乌鸦闯进了黑乌鸦群
直到校园再一次恢复宁静,杨伟民掏出手机看时间,发现刘主任还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在心里说,这个刘主任也真是,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似乎舒服多了,他转身下楼,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张金宝打来的电话。
杨伟民知道张金宝的计划落空了,他打来电话说不定就是想对他大发一通议论,他便接了起来。
“杨老师,我就在中心小学门口,你出来,我问你个事。”张金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杨伟民如果不去就显得很不地道,以前他和张金宝其实并没有什么瓜葛,最近因为天河小学的事闹得有点不愉快,既然现在天河小学在教育局登记造册了,就目前的情况看张金宝打天河小学的主意自然落空了,他为什么还要躲着不见他呢?
杨伟民便往外走,远远地便看到张金宝蹲在校门口抽烟,烟雾萦绕着他,似乎很落寞的样子。
杨伟民走出校门:“老张,你找我什么事?”
张金宝立刻站起身:“杨老师,你可真够损的,跟我玩阴的?”
杨伟民不解地问:“老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听不懂,你不要装蒜了,你明明知道天河小学归教育局管,而且已经登记造册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呀!要是知道,我不早就告诉你了吗?”
“你就是想让我出丑,是吗?”张金宝压低声音:“你知道我今天来拿了多少东西吗?什么事没办成,东西全没了。”
杨伟民耐心地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呀!要是知道,我还用和你多费口舌吗?况且我是今天去找学区赵校长才知道要对闲置校舍登名造册,校舍资源首当其冲应当以教育用途为主。”
在这个时候杨伟民心里仍然惦记的是天河小学,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显然加重了语气,他想让张金宝彻底对天河小学死心。而且杨伟民省略了一部分内容,那部分内容是包含着天河小学有可能会归村委会管辖的可能性的,在天河小学这里,杨伟民不想让张金宝找到任何优越感。
张金宝袖子一甩:“不要给我说那些没用的,你当了四十年老师,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教育局关于校舍的归属问题,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难堪,故意让我出点血,你说你怎么这么损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瞎了眼了。”
杨伟民真是有口难辩,解释不清了。
“老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知道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什么时候撒过谎。”
张金宝气呼呼的:“杨伟民,你还真敢说,为了天河小学,你躲着不见我,你这也叫光明正大。不管怎么说,我那些东西不能打了水漂,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这可难为杨伟民了,他既不知道张金宝拿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又没给他杨伟民,他怎么给他交代。
“老张,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该说的我可都说了,那些东西又不是送给我了,你找我要,我找谁要去?”
“杨老师,我算是看清你了,你果然表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