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容思忖到底该如何复仇时,魔灵煞脉的精魄已尽为萧芷容所炼化。
也不枉她守在此地数十年,以修士精血喂养,才能使得魔灵煞脉精魄踪迹为她所知。
黒雾凭空而现,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声音,洞府却在一点点扩大,雾气散出,筑基期的凶兽尚来不及发出惨嚎,就被黒雾吞噬,不留一丝痕迹。
前面的小凶兽,一时顿在那里,毛茸茸的小身子,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不知世事的天真,立在原地,眷恋又有些疑惑看着母亲的方向。
似乎有些不明白陪在自己身边的母亲去了哪里,还以为母亲在和自己捉迷藏。
雾蒙蒙的眼睛划过欣喜的愉悦,雀跃着跑到黒雾中,寻找母亲的踪迹。
萧芷容嘴角挂着一抹凉笑,心里却悔恨不已,看着小兽自投罗网,
喃喃道:“这样也好,你母亲已死,你也活不了了。死在我手上,还能和你母亲死一起,也不会被那群道貌岸然的人修,拨皮拆骨,敲膏吸髓。”
萧芷容微微瞌眼,魔灵煞脉所过之处,皆入其眼,而魔灵煞脉就仿若她的的另一双眼睛。
在看到梵清婉一行人进去极北之地,尤其是宣微真人对梵清婉的呵护备至,更是怒气涌头,双目赤红。
萧芷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明媚而清丽,可眼里的怨毒却令人毛骨悚然。
灵力涌动,而魔灵煞脉也随之翻滚,冲击着困着自己的天然阵法。
阵法天然而成,已经历万年有余,在有萧芷容的引导下,煞脉破阵而出,仿若黑色巨兽,在极北之地呼啸而过,尽情舒展。
魔气所过之处,定力稍差的妖兽均神志不清,只剩下原始本能。
稍好一点的,也是双目赤红,逞凶斗狠,暴躁不安。
魔灵煞脉的爆发一瞬间席卷了整个极北之地,灵脉迸发,地崩山裂,远在千里之外的宛平城,也满目疮痍。
梵清婉则被突如其来的兽潮包围,以往狡诈多端的凶兽全都不要命的攻击着修士。
一个天一阁的修士在凶兽的围攻下,受了轻伤,血丝涌出,凶兽闻见血气,攻势更加凶恶。
修士见状,忙服用止血散,可凶兽依旧盘旋不去。
众人均是焦头烂额,他们但不是杀不了这些凶兽,它们最厉害的也不过金丹初期。妖兽身体力量,斗法皆十分强悍,可神智却逊于同等修为的人修,神魂力量自然也弱于道修。
更何况这些弟子均是三大宗门的精英弟子,道心千锤百炼,这些魔气倒没产生什么影响。
只是围攻的凶兽是视死如归,根本不在意后果,可道修却还想着活下去,自然困手困脚,有所踌躇,这样一来,众人不免有些狼狈。
萧芷容看着焦头烂额的一行人,眼里闪过一丝畅意。
不过萧芷容也明白,这些凶兽顶多给梵清婉添点小麻烦,连那些修士都伤不了,更不用说梵清婉了。
不过萧芷容也没在意,等到魔尊在云水大陆展开复仇之时,与道修两败俱伤之时,就是她的时机了。
萧芷容满心想着魔尊上一世,就连一个金丹期的剑修都抵不过,便说明魔尊不过是个纸老虎。
要不也是为天道所恶,才会如此轻易被杀。
而她,既然能在死后重生,并且获得梵清婉种种机缘,就连梵清婉的修为也没有前世增长的快速,上一世,梵清婉这时已经金丹中期。
而魔修和邪修也同样在此时侵入云水大陆,梵清婉在道魔之战后也成功结婴,自己也在不旧后被宣微真君穿心而死。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因为重生而成为变数,况且就她的出身,天资而言,她也是气运旺盛之人。
此世,她携变数重生,梵清婉的气运也因此三分,可萧芷容的气运却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作死,一次次罔顾人命当中,被消磨殆尽。
仅余的一线生机,则应在魔尊身上,若是她不能抓住这一线生机,获得天道眷顾,只怕会立时被精魄吞噬,魂飞魄散。
琼阳界,万仞山。
龚柏义收回魔种,魔种被伤,本体也难免受到创伤。
龚柏义狠狠捶了下身下的美人榻,仙器因临渊受损,他虽费尽心机,可想要修复仙器又哪是那般容易。
不说仙器的炼制手法乃是上古时期的,早已失传,便是材料也不是那般易寻。
即便龚柏义在当初渡劫之时就有所准备,留下不少天材地宝,可数千年过去,即便当初龚柏义做了万全之策,机关阵法也因为年久失修而损坏,那些珍宝也有不少被其他修士得去。
剩下的被龚柏义尽数寻了出来,要知道当初龚柏义可是占据琼阳界一界的资源,而琼阳界可是中等千界,可即便如此,有些材料还是无法寻到。
比如,界石。
龚柏义眼中闪过志在必得的精光,蒋由身怀芥子仙器。
虽进出之时有空间波动,可也不至于让龚柏义一个照面就发现端倪。
可龚柏义自云水界取回仙器后,即便仙器受损,器灵被毁,只剩下一点本能,龚柏义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仙器对蒋由的垂涎三尺,志在必得。
压下身体内翻滚的气血,炼化魔种带来的魔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