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傅浦泽这坦率的样子,让顾挽情还有些诧异,旋即皱起眉头。
毕竟对方表现得太平静了,让她总觉得不对劲。
可她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到对方还有什么后招,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第二场比赛是辩药。
由裁判提供一千种药材,给比试者一个小时的时间查看,接着收回所有药材,让比试者在半个小时里写出一百种药材以及功效,谁先写完,正确率高,谁胜。
几乎是裁判把规则说完,傅家的佣人就把药材搬了出来。
一千种药材,放在院子里,画面还是很壮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顾挽情和傅浦泽察看药材。
不过从两人的速度上来看,其他人都觉得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只要不出意外,绝对是顾挽情赢。
毕竟傅浦泽身体都没好利索,手脚看起来都没有力气,就是拿药材都费劲,更别说后面还要默写出一百种药材以及药性,这其中有多少字,要费多少力气,不言而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时间到的时候,顾挽情写完了一百种药材,只错了两个。
而傅浦泽,却是只写了不到五十种。
“现在我宣布,比试结束,挽情小姐胜,三局两胜,已经不必比下去了。”
几乎是裁判的话落,傅浦泽就一口血鲜血喷了出来。
傅奇志脸色骤变,惊慌地大喊道:“浦泽你怎么了?”
“爸,她……害我!”
傅浦泽撑着最后的意识,指着顾挽情艰难开口。
顾挽情挑眉,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就说,一个明知必输的局,这对父子怎么会要求继续比赛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正当她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傅奇志给打断了。
傅奇志一脸悲愤地朝傅红雪所在的地方喊道:“二弟,我就说你这个徒弟不安好心,留不得,你偏偏不听,现在我家浦泽被她再次下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百年以后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浦泽,你怎么就这么实在,明明伤了身体,还要遵守比试,我可怜的儿子啊。”
“不行,我要报警,我要告这个贱女人,他害我儿子!”
伴随着这些话出,四周的人看傅浦泽父子都眼神古怪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不是笨蛋,这么明显栽赃,说实话,很小儿科。
傅红雪脸色也异常难看。
他和顾挽情一样,原本还以为这对父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要死个明白,才催促着继续比试,现在看来,是他低估
了这对父子的智商。
看着还在不停嚎叫,却丝毫不着急给傅浦泽叫医生的傅奇志,傅红雪忍无可忍地呵斥道:“闭嘴,现在你儿子还没有死,你要是想你儿子死,就继续这么嚎下去!”
别说,这话还挺有威慑力的。
傅奇志不再嚎叫,却是阴狠地盯着顾挽情,“二弟,今天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大房一个说法。”
顾挽情看着到现在还要攀咬自己的中年男人,直接气笑了。
她实在忍不住了,讥讽的怼了过去,“真是好笑,我师父凭什么要给你一个交代,就凭你嚎得大声?”
“你这个贱人,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你看看你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了,明明刚才他还好好的,要不是和你接触后,你给他下毒,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奇志再次旧话重提,试图把罪名按在顾挽情身上。
顾挽情看着执迷不悟的他,冷着脸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如同小丑的父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身上的气势给吓到了,傅奇志抱着儿子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顾挽情嘲讽的勾唇,继续道:“我昨天就说了,脑子是个好东西,你们出门一定要带上,你说我给傅浦泽下毒,命在旦夕,可你作为父亲,却不着急让人治疗你儿子,却在这里一直攀咬我,你是觉得我们这些人跟你一样蠢吗?还有我要是下毒,要毒害你儿子,绝对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更不会让你知道,要知道,我的医术,可是继承我师父,想要一个人死,悄无声息我还是做得到!”
随着这些话落,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傅奇志怀里装死的男人身上,眼神讥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