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看你策马扬鞭,似有十分要紧之事,是何事?”周处一接着问。
“白堂主让我回山请示大王,然后立刻带兵下山,”
“他让你带多少?”
“大王自有定夺。”
“为何要立刻带兵下山,所为何事?”
金泰犹豫着不敢开口,“这……这……”
“说——”周处一厉声喝到。
“杀人”
原来临走前白灵生拍脑袋揪耳朵的意思是让他回山向大王报告,抽刀的意思就是让他带兵下山杀人。
“杀谁?”
“全杀!”
这二字从这山贼头目嘴里说出来显得如此寻常。
周处一料定他们的白堂主已经猜到自己的计谋,好在自己并没有暴露。
既然对方都已起了杀心,那自己就更不能坐以待毙,只得把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我的问题都问完了,”
“那我可以走了?”他有些不确定。
“可以,但我要借你身上一样东西用用,”
“什么东西?”
“你的脑袋——”
“卑鄙小人,你言而无信……”
金泰立刻脸色大变,刚想起身拔刀反抗,脖子早被周处一一刀刺穿,随后抽出来又横砍一刀,登时人头落地。
“与你,无信义可讲!”
周处一脱下他身上的衣服撕成两大块,一块包在掉了头的脖颈处,然后把尸体扛上马背,另一块包住人头系在自己腰间,把地上的血迹用土掩埋掉,解下绑在灌木上的草绳收入怀中。
周处一骑马出了灌木丛,直直朝南边跑去。跑了约三里地,将尸体抛掉。接着拍马往李家村赶。
此时李家村祠堂门前的小院中,虎头山的两个头领和三位里正三位邻长正围坐在桌前,
“上菜”随着李保田的一声招呼,村里的八个年轻姑娘各自手捧一道菜从院外走了进来。
这黄昊不仅嗜酒,还好色,这几个姑娘近前上菜时便毛手毛脚,上完菜这几个姑娘就站在边上听候吩咐。
“这是谁家的姑娘?”黄昊指着站在最边上的一个蓝衣姑娘问道。
“翠兰,还不快过来给黄副堂主斟酒,”这翠兰姑娘虽穿着朴素,却难掩其风采,只见她生得柳叶眉鹅蛋脸,唇红齿白,肤色白皙,身形婀娜,虽说不上闭月羞花,但在这偏僻的村中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翠兰款步走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在这个黑脸大汉的杯子里倒满,放下酒壶刚要走时,却被一只粗壮的大手抓住手腕,翠兰下意识甩手,试图挣脱掉,这大手如铁钳一般,翠兰一个弱女子哪里挣得开。
“黄副堂主请自重!”翠兰将头别了过去轻声说了句。
“自重,老子今天来这破地方喝酒算是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你还让我自重,如何自重?”说着竟将翠兰搂入怀中想在众目睽睽下对翠兰加以轻薄。
同桌的其他里正邻长纷纷侧目,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李保田见状急忙起身跟他的赔礼道歉,“黄副堂主您大人有大量,翠兰就是一乡下姑娘,没见过世面,言语有所冒犯,还请您海涵,不要与她计较。”说着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白灵生,希望他能出手阻止。
只见这姓白的轻轻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伸手给李保田也倒了一杯,随后那双狡黠的眸子直直盯着李保田,李保田被盯得浑身发毛,
“我看里正老爷如此着急,想必是想纳这翠兰姑娘做妾吧?”白灵生虽说长得白净,羞辱起人来却毫不含糊,
一旁的黄昊听了这话更是肆无忌惮,对着李保田讥讽道,“李保田,你如今已是这把年纪,竟还有余力纳妾,果真是老当益壮,我看这婆娘泼辣,怕你降不住她,今夜我先帮你调教一番,如何?”说完哈哈大笑。
“你们!”李保田拍案而起,“我今日好心好意邀请你们,你们却如此羞辱于我,我……”
“你想如何?”这白灵生把嘴里的菜咽下后轻描淡写地问道。
见此情形,桌上剩余的几人纷纷起身退后,旁边的几位姑娘也都匆匆离去,只剩翠兰一人仍在黄昊手里。
“李保田,你以为我不知,你今日请我们来赴宴另有目的,所谓宴无好宴,这话果然不虚,如果我想的没错,你们想在此处将我俩杀害,是与不是!”
李保田此时已紧张得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二人见状哈哈大笑,“躲在祠堂的人都给我出来,”这白灵生对着祖祠喊了一声。
此时从祠堂中陆续走出十几个手握柴刀的村民,为首的正是李保田的儿子李宏基,
“爹,下令吧,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便将这二人当场碎尸万段!”
“你看他们敢吗?”
白灵生让李宏基看一下身后,李宏基转头,眼前的场景直接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想必你是忘了三年前此处发生过何事吧!”白灵生一脸的得意之色。
李宏基顿时恍然大悟,三年前在这祠堂发生的事情,他也是昨夜刚听父亲李保田说的,三年前他已在军中,并不在场,究竟场面如何血腥,他一时难以想象。但他又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