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暮晚便穿着那身鹅黄色的礼服出现在了墨景修的面前。
当帘子被拉开的时候,墨景修看着眼前的女孩,眼前豁然一亮。
尽管没有化妆,但秦暮晚那纯天然的素颜,却依旧好看到令人心动。
墨景修只看一眼,便舍不得移开眼了。
他挥了挥手,缓缓走上前。
一旁的管家和造型师见状,纷纷识趣地离开了。
秦暮晚不以为意,垂眸看了眼身上的礼服,浅笑着看向墨景修,“七爷,好看吗?”
墨景修没有说话,直接上前轻轻地搂住她。
“好看!我都想把你藏起来,不给人看了。”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带着某种蛊惑。
秦暮晚耳根一热,有些羞涩,但心里却是很开心的。
墨景修轻轻松开她,看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脸颊,细长如蝶翼的睫羽,还有娇嫩欲滴的红唇,他心下不由一动,低首吻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秦暮晚不由面红耳赤。
可能是因为眼前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秦暮晚的心中也又点期待婚礼的到来。
然而,就在秦暮晚最幸福的时刻,秦家这边却是鸡飞狗跳的。
杨新国筹不出钱,就整天来找杨新月哭诉。
秦雄现在是理都不理,而杨新月本来也不想管。
结果,她的母亲杨老太太,就找上门了。
老太太就是个不讲理的,一来秦家,就开口要求,“秦雄,你身为姐夫,新国现在有难了,就理应拿出钱来,帮他度过难关。”
秦雄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没有说话。
杨新月瞥了他一眼,忙开口,“妈,不是我们不想帮新国,是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呵,无能为力?”
老太太冷嗤一声,不满道:“新月,这可是你弟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杨新月一脸为难。
老太太犀利的眼眸扫了秦雄和杨新月一眼,放话威胁,“我告诉你们,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个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这时候,杨新国也凑上前,恳求着,“姐、姐夫,你们就帮我这一次吧,我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只要姐夫将那卖股份的钱,拿一部分出来,我就得救了!”
杨新月无可奈何,只好把话摊开了说,“妈、新国,不是我们不帮,而是我们真的没有能力了。实话跟你们说吧,之前秦氏出现危机,阿
雄其实就卖了一些不动产,包括一些房产,凑了一些钱,现在所剩的资产真的不多。”
“还有前面卖股份的那些钱,因为涉嫌犯罪,被公司股东联名告了,账户资金遭到冻结,他现在也用不了。所以,我们现在手头上,就只剩下两套别墅,和两辆车了。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闲钱,来帮新国。”
迫不得已,杨新月只好把家里的账算了一遍,给老太太和杨新国听,希望他们能理解,不要再逼他们。
却不想,老太太根本就丝毫不在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这不还有两栋别墅、两辆车吗?卖掉一部分,不就有钱了!”
杨新月心头一冷,没想到老太太竟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他们秦家就该卖掉所有家当,为杨新国还债吗?
一旁的秦若仪听到这话,顿时也接受不了了,当即不爽道:“凭什么!?凭什么舅舅捅的篓子,要我们家来买单!?难道在外婆眼里就只有舅舅,我妈就只适合被拿来索取的吗?”
家里的资产本就所剩无几了,而且其中一栋别墅还是她名下的,这些都是他们一家子生活的基本保障了,
而现在,老太太
却不顾他们的生活,硬是要他们拿钱填杨新国捅下的窟窿,这未免也太霸道!太蛮狠不讲理了吧!
“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你舅舅也是走投无路了,否则能这样低声下气地来求你们吗?”
老太太愤愤不平道:“还有你那个姐姐!你舅舅发生这样的事,还不都是那个赔钱货害的!”
说着,她看向旁边,从刚刚开始就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的秦雄,指责道:“那个赔钱货是你的女儿,她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没教好!之前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她给找回来?”
“要是当初是让我的这个外孙女嫁去墨家,我这个老人家,说不定也能跟着享一辈子福。现在,怎么还会轮到那个小贱/人来祸害整个秦家?让你们沦落到这个地步!按理说,新国也是被你们拖累了。所以,现在你们拿钱出来帮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但这耍起泼的样子,还真是颇有几分气势。
最后,杨新月被闹到无力,只能答应把自己这些年珍藏的珠宝拿出来,同时同意卖掉了一辆车,和秦若仪名下的那栋
别墅。
“这些应该能凑出一千万。”
“不够!这回头打官司可还得花钱呢!”老太太仍不满意。
闻言,一旁黑着脸的秦雄,顿时怒不可遏,“秦家什么时候,变成杨家的提款机了!能拿出一千万,已经是我我们很大的仁慈,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