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的委屈,被楚钰宁生生的演出来了十分。
她心里盘算着,发现冤枉了她的殷迟璘,心中肯定更加愧疚。这么想着,楚钰宁控诉殷迟璘的声音更大了。
殷迟璘脸色阴沉,强忍着不耐,等手底下的人验血。
待两滴鲜血滴入水中……
没融!
殷迟璘盯着族木盆中远远相隔的两滴血,耳边尽是楚钰宁艰难地喘息的絮絮叨叨以及婴孩受痛的哭声,额头青筋直跳。
楚钰宁控诉地口干舌燥,中途休息一会儿,后知后觉发现殷迟璘的脸色不太对劲。
楚钰宁:“?”
她刚想开口询问,就见殷迟璘突然拔剑,刺向那啼哭不止的孩子。
啼哭声陡然拔高,但很快,孩子就没声了。
“把这贱人拎回去!”
殷迟璘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这气味难闻的屋子。
殷迟璘说“拎”,他手底下的人还真就如此照做了——他们立即上前,粗暴地揪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楚钰宁的头发,将她拖下了床。不顾楚钰宁的痛呼,一路拎着回府。
他们可不会被楚钰宁的威胁吓到。
害死了新太子的孩子,生下的还不是新太子的种……新太子还能让她好过?
孽种都杀了,还能留着娘?
他们浑不在意地嘲笑着楚钰宁,像拎着只死狗一样。一边拎着走,还一边捂着鼻子直皱眉:“这娘们儿也太臭了!”
“多久没洗澡了这是……”
“这就是曾经的楚侧妃?哈!这么丑……白给我我都不要!”
“就是!欸,听说之前楚家二女都喜欢咱们新太子来着,然后新太子选择了楚钰宁?”
“啧啧……新太子什么眼光啊这是!放着那么如花似玉的妹妹不要,偏要这又丑又臭的姐姐……”
他们肆意嬉笑着交谈,完全没有避讳楚钰宁。
若是以往,听到这些话楚钰宁定然气炸了,不依不饶。
可是现在的楚钰宁混浆浆的大脑还没运转反应过来,而且她痛到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耳边的声音也模糊遥远。
直到拖出了她住的小院子,楚钰宁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孩子死了。
……殷迟璘觉得那不是他的孩子!
楚钰宁感觉冤枉极了。
怎么可能呢?
她虽然背着殷迟璘想要勾搭殷迟枫殷迟珣,但她根本还没勾搭上呀!
她只跟殷迟璘睡过!这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放……开!”楚钰宁下意识想挣扎反抗,“我,我要见殷迟璘……”
可她哪还有力气。用尽全身力气地抬了抬胳膊想要抓住路边的树丛,却压根儿没起到任何的作用,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拽开,甚至还得到了狠狠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楚钰宁本就坑坑洼洼堪称丑陋的脸更加雪上加霜。
但相比于剧痛到她神经都在抽搐麻木的肚子,肿胀的脸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一巴掌打得她上半身歪斜到一边,本就因拖拽而拉伸到的腹部伤口被彻底撕裂开。
楚钰宁凄厉地惨叫一声。
但没人在乎。
“呸!小娼妇!”打人的男人骂骂咧咧,继续揪着楚钰宁的头发,拽着她往外走。
楚钰宁胸膛剧烈起伏。
怎么会呢……
怎么会有误会呢?
楚钰宁忍着剧痛,在脑袋里飞快地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从殷迟璘的族木被调换、有人故意陷害她,想到了这孩子会不会被人掉了包……
完全没有丝毫痛苦难受于她的“女儿”死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要怎么翻盘,该怎么自证自己的清白。
可她哪怕再怎么咬牙强撑着,也到底是被开膛破肚,尚还没有痊愈,甚至处于恶化流脓,伤口再次崩开的境地。
她身后流了一路的血。
崩开的伤口在颠簸拉伸中被撕裂地越来越大,最后卫如沁帮楚钰宁用线把伤处缝上的地方都被彻底挣开。肠子再也兜不住,涌了出来。
还没到殷迟璘的王府,楚钰宁就已经没气了。
“废物!!!”殷迟璘一见楚钰宁没气了,当即就炸了,抽出马鞭,将那几个把楚钰宁带回来的下人狠狠抽了一遍。
一时间,王府里哀嚎阵阵,人人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
但殷迟璘大发雷霆不是因为不舍得楚钰宁、憎恨害死楚钰宁的人,而是单纯地觉得这些人没用——
他们把楚钰宁给折磨死了,他找谁发泄去?
这贱人骗了他这么久将他当傻子耍,就这么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于是叉腰踱步,无处发泄怒火的殷迟璘扭头盯着楚钰宁,忽然大步朝她走去。
被丢在地上静置了许久,楚钰宁的血已经干涸不再流了。
她的小拇指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
但紧接着,一道破空声袭来——足有两指粗的鞭子狠狠抽在了楚钰宁的身上,甚至楚钰宁因为这力道过大而带来的惯性,身体随之弹跳了一下。
刚刚还在动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