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看到殷迟璘了?”楚洛回头,但是看向刚刚的地方,却发现那儿已经没有人了。
殷迟枫不高兴地揪着楚洛的后颈的软肉,将人拎回来。
楚洛只觉一阵酥麻,从后颈瞬间传到天灵盖及尾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秒怂,乖乖地目视前方,不再招惹醋缸子成精的某人。
验血脉的地点,是在长春宫。皇后也知道自己招了多少的恨,多少人想要她跟小皇子的命,皇后哪里敢出长春宫。
长春宫可是她的地盘,在长春宫能安全许多。
而对外的说法,则是小皇子刚出生太虚弱,皇后也身子虚正在坐月子,母子俩都经不起折腾颠簸。且皇后还特地让林太师给皇上施压,皇上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更何况族木验血脉而已,在哪儿验都一样,皇上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是以众人都聚集在了长春宫偏殿,开始了仪式。
按理说,唯一的嫡皇子,还是皇上的老来子、这么多年后宫出生的唯一的孩子,这的场合应该会很盛大才对。
但皇上对这孩子的存在十分心堵,皇后也怕人多了场面大了容易出现乱子,于是帝后二人皆心照不宣地简单敷衍了事。
楚洛跟殷迟枫几乎是最后一个到的。他们到的时候,后宫嫔位以上的后妃全都到了。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刚一进殿,就闻到各式各样的香味。
“……这对坐月子的产妇不太好啊。”楚洛掩鼻,打了个喷嚏。
殷迟枫面色一沉,转身就带着楚洛去院子里去。
“没看现在后宫管事儿的是谁。”殷迟枫冷笑一声,“她们也没想让皇后好过。”
他带着楚洛走到避风的地方,轻声问:“现在怎么样?”
楚洛点头。
殷迟枫立即对身后跟着的宫人道:“搬两把椅子来。”
宫人微微有些愕然,但不敢多说什么,赶忙去了。
“咱们就在这儿?不进去了?”楚洛仰头看他。
深春没什么风,屋外并不冷。甚至相较于人多发闷的室内,屋外更清凉舒适,甚至还没有呛人的气味。
殷迟枫摸了摸楚洛的头,“过来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啧,也是。
本来殷迟枫都没想来的,但是想到楚洛这些天都没有出门,于是特地带她出来散散心。
但是楚洛突然想起了什么,揪了揪殷迟枫的衣角。
殷迟枫弯腰附耳:“嗯?”
“我刚刚,好像闻到了丝锦花的味道。”楚洛微微蹙眉。
刚刚屋里味道浓且杂,楚洛一时没有发现。现在到了外面,气味逐渐散去,反倒让楚洛渐渐回过味儿来。
殷迟枫拧眉:“怎么了?有毒?”
他紧张地托住楚洛的腰,声音紧绷。
“……不是,你紧张什么。”楚洛好笑地捏了捏殷迟枫的脸,小声道:“外面呢,别搂搂抱抱的。”
待殷迟枫松开了手,楚洛才继续道:“丝锦花的花香倒是没毒,对孕妇也没什么伤害……但是对于刚刚受过重创身子亏空严重、失血过多的人,会诱发旧疾。”
而这里面,符合这些的也唯有皇后了。
有人是想要皇后的命啊。听说皇后产子的时候差点儿大出血,这丝锦花会直接让皇后大出血乃至没命的。
唉,后宫水深啊……
楚洛啧啧感叹,突然问:“你说带着这丝锦花的人不怕被我发现了?”
她可是药王谷的弟子!
要闻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得知这丝锦花对楚洛没有影响,殷迟枫彻底放了心。闻言,漫不经心道:“因为他们知道你不会管。”
他管皇后死活!
他们知道皇后跟殷迟枫的关系,殷迟枫不可能会帮皇后,自然也就放心在楚洛这个擅毒擅医的太子妃面前整这些东西了。
很快,两把贵妃椅就被搬了过来。
殷迟枫领着楚洛躺了下来,惬意地欣赏着长春宫里的花。
一墙之隔,屋内各怀心思,勾心斗角。屋外温馨甜蜜,悠然自得。
翊坤宫。
淑妃已经出发去长春宫了,唯有殷迟璘被留在了翊坤宫。
如今殷迟璘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长春宫里,他只能在翊坤宫等候淑妃回来。
翊坤宫的宫人们对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尊敬,殿下长殿下短的,这让殷迟璘有种一切都没有发生,而他还是皇室王爷的错觉。
就在殷迟璘吃饱喝足,坐在翊坤宫的小凉亭里的时候,一个宫女走到他跟前,轻声开口:“四殿下当真甘心吗?”
殷迟璘愕然回头,只见是个面生的俏丽宫女。
他拧眉。
“你什么意思?”
“皇后母家林家,想把林婉婉小姐嫁给摄政王殿下,做摄政王妃。”小宫女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也不知姜小姐跟林小姐,哪位能成摄政王妃呢……”
殷迟璘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他一把掐住那宫女的脖子。
这宫女故意揭他伤疤呢?
林婉婉要嫁给殷迟珣?这是在告诉他,林太师也选择了他那没用的弟弟,完全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