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迟璘瞪大了眼睛。
丫的!
这人竟然是南疆的蛊师!
殷迟枫竟然又让那恶心的虫子咬他了??!
殷迟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听了使唤,像他平时写字那样,用他自己的笔迹写下了认罪书。
殷迟璘目眦欲裂。
他拼尽了全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然而手却压根儿没反应,甚至都没抖一下!
这,这怎么可能?
明明刚才都可以啊!!!
殷迟璘并不知道,他现在所中的听话蛊,乃南疆王亲手所种。
刚刚入门的楚洛下的听话蛊,哪里能跟南疆王下的比!
是以殷迟璘即便死死咬牙,青筋暴出,也仍旧阻挡不了写下一行行罪状的手。
直到,最后一个字写完,他的手还规规矩矩地签字画押。
殷迟璘:“……”
殷迟璘差点儿没气得再次晕过去。
殷迟枫拿到了认罪书,看都没看,冷冷地瞥了殷迟璘一眼,便起身离去。
“把四王爷给治好,别让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他淡淡道。
“得嘞!”站在暗处的虞寂渊笑眯眯地朝着殷迟枫的背影挥了挥手:“放心吧!这可是你媳妇儿亲手写的药方——见效快着呐!”
殷迟璘又是鼻青脸肿,又是内伤的,要是普通的药,肯定不会短期内就让殷迟璘恢复正常。
但,楚洛就不一样了!
她写的这药方,皆是剧毒,药性猛得一批!保管殷迟璘喝下去,胸口瘀血顿时恢复如初!脸上皮肤恢复原样!
除了虞寂渊,那位命令他签认罪书的蛊师也站在他身边,抓起他的手,又让一只虫子钻入他的体内。
殷迟璘:“!!!”
“这,这什么?”殷迟璘惊愕。
殷迟枫不会那么绝,让他签完认罪书就直接让他再来个“畏罪自尽”吧?
几乎是下一刻,一股痒痛从蛊虫钻入的地方,逐渐扩散到身体各处。
“这可是您丈母娘中过的蛊。”蛊师面上带着笑,可眼神却很是冷漠厌恶。
“四王爷,这就是得罪我们公主殿下的代价。”
他冷冰冰的嗓音刚落,一股奇怪的乐器声音蓦地响起。
与此同时,殷迟璘身体深处的同样骤然激烈了起来,程度翻了好几翻,直接让殷迟璘一瞬间的失语,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
“啊!!!”殷迟璘疯狂地抓挠:“这什么鬼东西!!!”
蛊师没有回答他,走到虞寂渊的身边,问:“蛊虫所形成的小创口,确定可以让其消失的对吧?”
“能不能消失你都下蛊了呀。”
“抱歉,没忍住。”蛊师深吸一口气,驱散了些许胸腔积攒的怒意。
虽然他们南疆对女子的名节倒也没那么看重,但这什么四王爷,算什么东西?也敢染指公主殿下??!
他们听说这件事,简直都要气疯了。
一个个都想要争着来地牢,为公主殿下出口气。
“放心,能消掉。”虞寂渊笑,“保证让他来时什么样,回去就是什么样。”
*
一个时辰以后。
殷迟璘一脸懵逼地站在太子府台阶前。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阵极致的痛痒上。那深入骨髓的痛痒,简直让他恨不得拿刀凌迟自己,兴许才能稍稍缓解一二其中的痛苦。
再然后,他就晕过去了。
……可之后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就站在太子府门口了?
殷迟枫就这么把他给放了?
哦对了,殷迟枫控制他签下了认罪书来着。
……认罪书!
殷迟璘一凛,赶忙去对面回府,让人准备马车进宫去。
他得赶紧找他父皇告状!!!都是殷迟枫这厮!他虽然没把那些刑具用在自己的身上……可那蛊虫的威力,绝对不次于那些刑具啊!!!
殷迟璘匆匆到御书房,二话不说就跪下来呜呜哭惨,说自己只不过是看见太子府有难,去太子府帮忙而已,然而那殷迟枫恩将仇报,用蛊虫控制自己签认罪书陷害自己,还打他让他吐血……
皇上桌面上,放着的赫然就是太子府刚刚送来的那张认罪书。
字是殷迟璘的笔迹,还有时间,签字画押,这些流程一样不少。
可认罪书前脚刚送到他案上,殷迟璘怎么就反口了呢?
“老四。”皇上威严地开口,“说话可要讲证据。”
“证据,证据我有啊父皇!”殷迟璘急急地指着自己的脸:“您看,儿臣这脸!这都是太子害的!”
皇上看着殷迟璘光洁如初的脸,深深蹙起了眉头。
殷迟璘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好像殷迟枫离开地牢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他身上的痕迹可以……被消掉?
还是楚洛开的方子?
殷迟璘愕然。
他这一路上的注意力都完全不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脸已然不疼了。
殷迟璘动作一顿,赶忙解衣带。
“干嘛呢?”皇上眉头一跳。
“父皇,父皇您看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