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迟枫躺在床上养伤,刚刚勤快起来处理政事,再次被耽搁了下来。
而楚洛……
亦是在床上瘫了整整三天才彻底恢复往日的活蹦乱跳。
“你这叫渎职!”楚洛靠在大迎枕上,喝着芹葙亲手炖的补汤,对虞寂渊道:“身为太子的大夫,却玩忽职守!天天泡青楼!出了事都找不到人!”
楚洛越想越生气:“你不是说你天天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么?”
等下回让楚凛在眠花楼把虞寂渊挂上黑名单!
天天去,也不怕肾亏!
而且殷迟枫这生辰过得虽然惊险刺激,但转来转去……还是把她自个儿给搭上了。
虽然过程不同,不是楚洛自己穿纱衣躺殷迟枫床上,可结果一样!
虞寂渊一声不吭地低着头挨骂,但是心里却很高兴,偷偷摸摸朝殷迟枫挤眉弄眼。
他那天虽然不在,但是这也算是好事啊!
不然的话,有他在,说不定老殷可就吃不着他师妹了!
这样说起来,老殷还得感谢他呢!
但是在楚洛面前,他可不敢这么说。一脸的愧疚自责,心疼担忧地道:“师妹受苦了!都是师兄的不是……”
楚洛的气这才稍稍顺了些。
受苦倒不至于,但却也浑身酸痛。
不过看他认错这么诚恳,那她就大发慈悲原谅他了……
然而紧接着下一秒,神情愧疚的虞寂渊却实在装不下去了,憋不住噗嗤笑出声。
楚洛:“…………”
楚洛面无表情地放下碗。
“芹葙,揍他。”
芹葙得令,立马扑向虞寂渊,却被虞寂渊一个闪身躲开。
“我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憋不住了嘛……但这分明是喜事啊师妹!”虞寂渊一边躲一边不怕死地继续道。
楚洛羞恼地捶了旁边看戏的某人一拳,告状似的:“他欺负我!”
轻飘飘的一拳,捶地太子殿下只觉得心痒痒。
他的大手包裹住楚洛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口,笑着唤道:“捕风捉影。”
隐在暗处的捕风捉影立即现身,直奔虞寂渊而去。
虞寂渊:“???”
“重色轻友!”除了这个词,虞寂渊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更贴合此时此刻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某人。
芹葙也就罢了,他倒是还能周旋,可捕风捉影的武功,他哪里是对手!
“过河拆桥!”嗷嗷叫着狼狈躲避的虞寂渊骂道,趁机跳窗跑到外面。
然而捕风跟捉影却是紧追不舍,很快虞寂渊就被抓住了。
“虞公子。”捕风压低声音,“请您配合,稍稍装一下……主子在哄娘娘开心呢。”
虞寂渊:“……”
于是很快,屋外便传来虞寂渊的惨叫声。
楚洛喝完了整碗的补药,将空了的药碗递给苒苒。听到这声音,神色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虽然她知道只是意思意思,但这叫的也太假了吧?
不过楚洛也懒得追究了。相较之下,她倒是更关心另一件事——
“给你下药的人怎么处理了?查出来是怎么回事没?”
这件事,疑点重重。
“那宫女只咬死说是她自己所为。”提到这个,殷迟枫眯了眯眼睛。
那宫女也是个难得的硬骨头,竟然生生挨了一遍慎刑司的刑罚,还能不松口。
敢算计到他的头上……
殷迟枫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不过殷迟枫怕吓到她,只模棱两可道:“问不出来,就随意处置了。”
楚洛点了点头。
虽然殷迟枫没说什么,但是楚洛按照对殷迟枫的了解,猜到了他在说谎,不过楚洛并不在意。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是让楚洛感到疑惑的是,越熙和……真的疯了吗?
毕竟,她并没有亲手把过越熙和的脉。
而且,那宫女的所作所为倒是更像是恨越熙和,想要趁机弄死她吧?
但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却能轻易调动越熙和的所有侍卫又怎么解释呢?
楚洛能察觉出不对,殷迟枫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想得头痛,楚洛索性不再多想,掀起被子打算钻进去再睡个回笼觉。余光却瞥见殷迟枫撑着身子坐起来,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金剪子。
然后……
楚洛的手就被殷迟枫抬起,剪指甲。
楚洛:“?”
“干嘛?”
“洛洛指甲长了。”说着,修长的手指挑起自己的衣领,殷迟枫给楚洛看他背后脖子附近的肌肤,“都划破了。”
虽然殷迟枫并不觉得有多疼,但是长指甲抠进伤口里也挺折磨人的。
楚洛有些心虚。
但随即反应过来,恼怒道:“破了就上药,剪我指甲干嘛……不再那啥不就抠不着了么!”
她,她那天晚上只是救人而已!
还嫌弃她指甲长!谁答应以后还会跟他那个了!
“那可不行。洛洛还得给孤生五六七八个呢……”殷迟枫垂下的眼眸掀起,他微微一笑,目光依旧温柔,却有些沉郁,黝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