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抓住了人的殷迟枫彻底安分了。
楚洛黑着脸跟安全线外边的虞寂渊研究药方,晚上的时候,终于拍板定下这顿喝的药。
“要是没问题的话,这药喝两顿,老殷这次毒发就算过了!”虞寂渊忍不住搓手,眼下熬得青黑,却也挡不住精神奕奕。
殷迟枫毒发期间吃的药主要是安抚的作用,不然不杀个百八十个人让他发泄,能生生把他逼疯。
但是虞寂渊没想到,喝完了这顿药的当晚,瞳孔的红色便褪去了。
虞寂渊看着漫不经心解开锁链的殷迟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上前把脉。
……没被攻击!
脉象也恢复平稳了!
虞寂渊一脸喜色。
这次毒发竟然才不到四天……比上次提前了整整一日!
要知道,老殷毒素堆积到现在,楚洛没嫁过来之前他可是一次比一次毒发时间长的!
“老……”
“嘘——”
殷迟枫垂眸望着趴在自己塌边睡着了的少女,眉眼柔和。
虞寂渊立马噤声了。
“胆子倒不小,敢离这么近。”
虞寂渊:“……”
他小声哔哔:“明明是你非要拽着人家的,只有抓着她你才会安分。”
殷迟枫:“?”
“孤?”
“对啊!”虞寂渊恶声恶气道,“为了你,师妹还生我气了!”
殷迟枫皱眉,“你惹她生气了?”
虞寂渊:“???”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
殷迟枫倒是隐约记得一丝自己毒发时候的片段。一片赤红焦躁中,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漂亮的不行。
他弯腰将楚洛抱起来往外走。
“孤刚刚毒发的时候,有一点神智,还将她推开了。”殷迟枫回忆,顿了一下,“伤到她了么?”
“没有。”虞寂渊摇头,随即兴奋道:“她跟我说了,我觉得这样下去,你的毒很快就能解了……”
虞寂渊带着这次的药方复盘,楚洛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骨头都酥了。
意料之外的,她在殷迟枫的床上。
楚洛:“……”
看样子,殷迟枫的毒已经解了。
只是这场景,有点眼熟啊……
楚洛莫名想到了上个月那点不太美好的回忆。
啧……
她翻身下床。
有后遗症了都!得赶紧跑,别等会儿殷迟枫回来,再轻描淡写质问她一下,那她可能还真能干出来玉石俱焚的事儿,扎死那丫的。
苒苒找到楚洛的时候,楚洛正蹲在柴房里撸小白。
好几日没见,小白很是“热情”,冲着她骂骂咧咧嗷嗷叫。但是楚洛伸手的时候,还是犹犹豫豫不甚熟练地翻身,露出了小肚皮。
但是看到苒苒进来,立马站了起来,呲牙咧嘴。
“小东西脾气还不小。”楚洛撸了把小白的脑袋。
“怎么了。”楚洛站起身,搬了两把小凳子递给苒苒坐着说。
苒苒有些紧张不自然地坐在主子身边,屁股都没敢全挨上去。
“我吃人么?”楚洛好笑道,将苒苒脸上的面纱揭下来。
这些日子苒苒一直在自己抹药,算着日子差不多了。今日一看,果然,滑嫩如初,几乎看不见任何的痕迹,只有在明媚的阳光下盯着仔细看,才隐约看到一丁点儿极其浅淡的粉色痕迹。
主要是苒苒太白了的缘故,才一点瑕疵都被放大。
“苒苒一直听主子的话,没敢摘面纱让它见风。”苒苒小声道,语气带着几分欢快雀跃。
刀疤没有了,她变好看了。看人的时候,也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了。
“再抹两日,便能好了。”楚洛将面纱交给她,“这个程度,不用戴也行。”
苒苒羞赧地点头。
“啊对了,”苒苒小声地叫了一声,拍了下脑门,差点儿忘了正事,“从前天开始,但凡是去过玉肌阁的客人在回家的路上全都被打了,已经连续续了两日。时逸哥哥去查,但对方极其狡猾老辣,打了人就跑,被抓住了就立马服毒,并未查出背后是何人指使。”
苒苒有些忧愁。
客人一天比一天少,好些客人都不敢来了呢。
楚洛有一搭没一搭地撸着小白,一边半眯着眼睛晒太阳,一边思索她这是得罪了谁,谁又敢在京都这么肆无忌惮。
毕竟玉肌阁的客人许多还是官家小姐。
可明明,“玉肌阁韩阁主”认识的人并不多啊……
楚洛突然想起了什么。
前天,正好的她拒绝那个治雀斑的那天。
她这是想要逼自己就范?
这是有多蠢……得罪大夫,完了还让她治病。
就不怕她一个不高兴动什么手脚,让那人付出代价?
还是说对方觉得自己做的够隐蔽,有信心不让她发现?
不过话说回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江湖人谁还没有几个仇家。所以,对方是打着让她怀疑是仇家蓄意报复不会引火烧身到自己身上,且让她做不成生意赚不到钱,对那黄金万两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