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在东宫打工的私人医生啊!
殷迟枫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目中无人,哪怕是见到皇后也丝毫无所顾忌,闯了门将皇后怼得一脸尴尬,而后转身,飘然离去。
走到门边,脚步一顿。
年轻的男人微微侧首:“还不走?”
楚洛回过神来,耳廓的热度尚还没消下。她定了定神,朝皇后欠了欠身,歉意道:“殿下……心疼臣妾,那臣妾就先回去了。”
“对了,母后给臣妾的赏赐,直接送到东宫就好。”
皇后听到最后一句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下头。
“什么赏赐?”出了长春宫的门,殷迟枫瑞凤眼微微半敛,眉眼深邃慵懒:“想要什么跟芹葙说,东宫的东西比长春宫的好多了。”
楚洛:“……”
财大气粗不小气的金大腿,她喜欢。
“让我瞒下替嫁的事不让陛下发现的赏赐。”
殷迟枫微微挑眉,“所以你这是应了?”
“不要白不要……”楚洛打了个哈欠,“于我来说又没坏处。”
“哦?你就这么放过你姐姐,忍气吞声?”
楚洛嗤笑一声:“那是不可能的。”
奶奶的,刚穿越过来意识回笼的那一瞬的酸爽,记忆犹新,这辈子都忘不了。
太他丫的疼了!
她小气,记仇,楚钰宁要害她,要她的命,怎么可能任她逍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我这不是为了配合殿下么。”
“配合孤?”
“殿下又没打算将此事爆出来,不然皇后要找的可就不是我,而是殿下了。”出了长春宫,大脑放松,困意袭来,楚洛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我猜殿下自有打算,反正我也不急——报复楚钰宁,花样可多了去了。”
殷迟枫顿住脚步,凝视着楚洛的眼神中噙着一抹兴味。
他是没想把楚钰宁让其妹替嫁的事公之于众。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他一向随性,既然不想,就不做。他跟楚洛的想法倒是想到一起去了——有的是法子让他们付出代价,何必只纠结于那一种呢。
困倦的楚洛还没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停了下来,还在继续往前走,“殿下怎么知道我在长春宫啊,去得那么及时?”
一旁的芹葙道:“是奴婢偷偷让人给殿下迅速传书的。”
赶来的速度这么快,殷迟枫大概人也在皇宫里。
“我不是给你使眼色告诉你没事儿么?我带着那么多毒呢,她能把我怎样……”
芹葙:“……”
“您给奴婢使眼色……不是让奴婢赶紧想法子找救兵么?”
楚洛:“……”
阿西吧,她眼色使得多明显啊!
楚洛勾着芹葙的肩膀,“一会儿我回去先睡一觉,虞公子醒了你让他看看我昨晚写的那些东西……然后等我睡醒了,咱俩对一下暗号,以后出门有点默契,可别再整错了……”
楚洛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太阳西斜。
睡饱餍足的楚洛懵然地在床上坐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她竟然睡的是床!
楚洛:“!”
她明明记得自己睡的是软榻啊!
她好像也没梦游的习惯吧?
“欸嘿!那个啥,太子妃!本公子听到你气息变了!睡醒了赶紧出来啊!”
不知道虞寂渊等了多久,在她一脸懵逼间在外室吵吵。
“你这是要当夜猫子啊,晚上不睡白天睡。”虞寂渊看着楚洛走了出来,忙凑了上去,手里拿着一摞子她昨晚写的:“不是,这是啥意思啊?咋这么多?”
睡懵了的楚洛盯着那摞纸好半晌,混沌的大脑才渐渐清醒。
——明显的熬夜后遗症。
不熬夜了,再也不熬夜了,再熬就要傻了……
原主的这副小身板有些虚啊,楚洛一边腹诽一边搭上自己的脉搏品了品,才熬了俩晚上就扛不住了。
她揉了揉眉心,“这是对于殿下的症状以及脉象,初步筛选出来7795种药。又通过你下药以及他的状态反应,又经过了两次筛选,只剩下953种。”
“‘只’?九百多种,你跟我说‘只’?”
“这么震惊干嘛,你连这个范围都没确定呢,下药太过宽泛,所以才治标不治本……连‘噬神’的配方都推测不出来,如何解毒。”
话虽如此,但是……
虞寂渊咬牙:“那你怎么从九百多种里确定噬神配方?”
配方,可不止药材名称,还需要其中的各个占比!
而且关键是,就单论她写的这第一味药跟第二味药来说,第一味二两致幻,五两致疯癫。若是噬神中有这味药,定然是在二两跟五两之间。而第二味药,却是三两致头痛欲裂,七两致死。
这两味药的中间分量都有可能,可是药性本身却区别极大!
“你治了三年都没成效,却指望我两天给你配方?”楚洛忍不住口吐芬芳:“你在想屁吃。”
虞寂渊:“……”
什么意思?
方言?
楚洛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