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领着两个漂亮大气的丫鬟往芙蓉苑去,她三步一回首,两个丫鬟冲她笑得灿烂。
徐娇娇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去,走了几步后又反复这个动作。
两个丫鬟一个叫春生,一个叫春禾。模样标志,行动间端庄大气,徐娇娇觉得自己和她们在一块儿,她才是个丫鬟,她们是小姐。
徐娇娇不免想到了在同福巷时,她看到的楚慈生的丫鬟,那手伸出来都是水灵灵的。
“这两位是裁冬嬷嬷派来照顾我的”徐娇娇向院子里的婆子们介绍春生春禾,愣是说不出“丫鬟”两个字。
“奴婢春生/春禾,见过几位嬷嬷。”
众婆子受宠若惊。
国公府的下人那也是有等级的,春生春禾一看就是一等大丫鬟,而她们都是粗使婆子,要不然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柳氏舍弃了。
“呃以后这两位就在我们院子里住下,屋子”徐娇娇甚至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将屋子让出来。
“不必二少奶奶为难,奴婢和春禾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徐娇娇听她这么说了,挠了挠头进了屋子。她的屋子里没有地龙,炭火才烧上,还有点冷。
她拿出针线开始绣花,等着晚饭来。
她想过了,自己在这个京城没有银钱是不行的,裴钰那个渣男吃一堑长一智,已经不给她现银了,只能自己偷偷攒。
她在漠北的时候,可以在军营里帮忙治疗伤兵赚几文钱,勉强认识几味药材,那点本事凑合可以去医馆打杂。
但她打听过了,京城女子谋生很难,有点关系的都去了大户人家做事,基本没有在外面打零工的。因为京城人“好脸面”,觉得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有失身份;且京城女子多貌美,在外行走容易勾引男人犯罪。
徐娇娇听到后面的理由时,她都错愕了,甚至天真的问剪霜:“男人犯罪为什么约束女人?搁我们漠北,把它们统统阉了!”
剪霜微微叹息,“京城地界,墙上掉下片瓦都能砸倒两个五品官,你以为普通人敢知法犯法吗?除了叫自家姑娘藏在家里,还能有什么法子。”
徐娇娇:“”
所以她想了许久,绣娘就是个不错的活计。虽然她现在还不会复杂的花纹,但这几日每日都向院子里的婆子请教京城常见的绣法,也长进了许多。
她还打听了,国公府有自己的针绣房,里面的绣娘都是京城一顶一厉害的人物,她打算先做点东西讨好一下裴锦棠,然后再求求裴显,说不定就能同意让她去偷师了。
“二少夫人,奴婢可以进来吗?”外头春生问道。
“进来吧!”
春生进来后打量了下屋内的陈设,继而问徐娇娇:“院子里该有个管事嬷嬷,二少夫人觉得谁合适呢?”
徐娇娇这才了解到大户人家这么讲究,一个院子里有管事嬷嬷、教引嬷嬷、粗使婆子、粗使丫鬟和贴身伺候的大丫鬟。
她院子里简直是一群“虾兵蟹将”。
“我觉得田嫂嫂的人挺好的。”
就这样,周邦家的成了芙蓉苑里的管事嬷嬷,月银从二两涨到了十两。田喜妹不可置信,连带着院子里其他婆子都诧异万分。
春禾点了几个人去了库房,照着少夫人的派头支取了屋子里的陈设,还叫严嬷嬷将徐娇娇这个月的月例也支出来。
严嬷嬷看着春生,不敢反驳地在二房头上又添了一笔账。
裁冬亲自调教了四批丫鬟,按“春夏秋冬”排辈分,“春”字辈单挑出来,除了家世不行外,可以和京城所有贵女平分秋色。她竟然安排了两个春字辈的丫鬟去伺候徐娇娇,难以置信。
严嬷嬷惊愕之余,立马传信送进宫里去。
春生春禾到院子里不过一个时辰,整个芙蓉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屋子内的陈设尽数换成了一等货,徐娇娇觉得布料很好的床幔换成了一匹百两的绡纱。徐娇娇摸着料子,心想自己这是睡在银子堆里啊!
不过这绡纱确实好啊,之前的床幔放下后,只觉得不透气,闷闷的。这绡纱不仅透气,还有种朦胧的美,若是床上有人,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美。
“给、给我用的?”徐娇娇头一回用这样好的东西,人都开始飘飘然了。
“您是主子,自然按主子的分例给您安排了。”春生笑道。
不仅仅是屋子里,就连院子里长出来的杂草也被清理干净了,整个院子焕然一新。
“您屋子后面的池子,奴婢明日叫人来将水草处理了,开春后撒上芙蓉花的种子,到了夏日芙蓉花再开,定然好看。”
徐娇娇想的是——明年夏天就有藕吃了,不过自己可能已经跑路。
吃完晚饭,徐娇娇想洗洗躺下,被春生春禾两人拎起来去散步。
“大晚上这么冷,散完步回来脸都僵了!”
春禾拿出一件厚实的斗篷,“不行,您吃这么多,不消食伤胃!”
迫于无奈之下,她被架着出门。才到院子门口就遇上了自己的冤家丈夫和儿子。
“娇娇!”裴钰叫住她,“我带儿子来向你道歉。我母亲她在毅儿面前说了不对的话,让毅儿伤了你的心,是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