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香面带怒色,“这算啥事,与你何干!”
张三抠有点儿吭哧瘪肚,“我,我……嘿嘿……看着不得劲儿。”
崔雅香骂道:
“不得劲儿你就去死!”
张三抠气得直翻眼珠子,“不知好歹!小罗,我走了!”
“三哥,来什么脾气。慢走!”罗序送走张三抠,返回来,“谢婶,三抠说话臭,心眼儿不坏。”
崔雅香说:
“小罗,你听听三抠说的那些话,就像他是我家什么人似的!捡破烂的,啥都想掺和!”
谢金玲说:
“三抠说得对,要是我看到他们握你的手不放,我就当场就骂他们了!”
崔雅香说:
“小姑奶奶,你要骂了,他们再也不会给我们送东西了!”
“妈,你就不该要!”
“公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用不着你管,老娘自会掌握的!”
罗序心想,如果张副井长真握住崔雅香的手不放,还真有耍流氓的意思。
他说:“谢婶,我认为,慰问就是慰问,要是领导真要像三抠说的那样,确实不妥,像是违反三大纪律第七条。”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人人都知道,第七条“不调戏妇女”。
崔雅香的脸顿时变色,斥责道:
“小罗,说啥话呢!上纲上线,人家领导好心慰问,调戏谁了,你说,调戏谁了!”
罗序说:
“谢婶,别生气,我认为,领导确实过火!”
“我乐意,铁路警察,你管不着这段!”崔雅香气青了脸,拉起谢金玲,怒喝道,“小玲,回家!”
崔雅香谢金玲走后,罗序说:
“彭叔,我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生气了!”
彭成贵说:
“孤儿寡母,长得又好,谁不惦记。看样子,领导确实别有用心!可是,你的好心,崔雅香不理解啊。”
罗序说:
“这么说,以后他们还会来的,彭叔,你要多加小心,看到他们来了,你千万不要露面!”
“我是要小心!”彭成贵说,然后问道,“小罗,张三抠怎么样?”
罗序说:“人很小气,但不坏,我经常请他喝酒,和他关系挺好。不过,还要防着他!”
彭成贵说:
“小罗,我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真不好意思!”
“没事儿!”罗序说,“下午,我请张三抠喝酒,提前给他打打预防针!”
母女二人回到家,崔雅香就说:
“死丫崽子,以后没事儿少往西屋跑。”
谢金玲说:
“我去咋的了!”
“我告诉你,我们欠他的人情,已经请他吃饭了,以后一笔勾销,互不相欠!”崔雅香余怒未息,“一个小煤黑子,算个什么东西,还管起我来了!老娘警告你,你再敢去西屋,我就打断你的腿!”
谢金玲说:
“罗哥说的不是好话吗。领导那么做,就是不妥!老谢太太,我告诉你,张得开是有妇之夫,好几个孩子,煤城都知道他是大流氓,你可以正大光明找对象,但一定要离他远点儿,不要搞出什么绯闻来,被邻居们指指点点,我可跟你丢不起那个人!”
“滚犊子!”崔雅香骂道,“老娘跟你说实话,我就是看中这点儿东西。他们想送就送,我又不能拦着,送来我就收下,但是,他们想占老娘便宜,没门!”
“妈,我看你还是别图他们送的那点儿东西,被他们缠上就不好脱身了。那个程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先,他们都是地癞子,五井井长孙千是张得开表哥,孙千他爸是市里高官,张得开把我们学校一个初二女生搞怀孕了,家长告都没用,咱们可惹不起他们!”
崔雅香一惊,“是吗?”
谢金玲说:
“我能骗你吗。被张得开搞怀孕的有好几个呢,有的偷偷做了人流。听说,他有的是钱,五井等于他们私家开的,镇里得不到几个钱!”
崔雅香听了,有点儿害怕,“老姑娘,妈又不傻,会保持距离的!”
下午,罗序准备了几个菜,先把张三抠找来,然后又去请谢金玲娘俩儿。
谢金玲一个人在家,“罗哥来了。”
罗序说:
“谢婶呢?”
“我妈串门去了!罗哥,找我妈有事吗?”
“找你和你妈去我家吃饭。”
“找我们吃饭干啥?”
“我惹你妈生气了,给她赔个礼,道个歉!”
谢金玲笑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叫她!”
罗序说:
“一定把你妈叫来,我回家等着!”
崔雅香坐在便民小卖店里。
于家沟属于向阳区一委五组。
这里住着五十几户人家,只有这一家小卖店。
平时,小卖店里有不少男女老少在这里闲聊。
崔雅香是这里常客。
不少人愿意和崔雅香唠嗑,尤其是男人,特别是单身男人。
崔雅香的新闻,主要就是从这里传播出去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