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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我有情绪(1 / 2)

他临近上楼,见季澜没跟上,担心她喝多了不便,又去而复返,没想到听到了这么句话。

四目相对,无声怒火在二人之间撕扯开。

严会识相,早就跑没影儿了。

徒留一个醉鬼跟一个怒火滔天的人待在停车场无声撕扯。

季明宗这日,被气的不轻。

三十岁,财阀大佬,京港老派家族杀出来立业的新贵,自小生活在季家,骨子里的板正思想已经腌入骨髓。

可偏偏,他一心脱离家族,有些东西从骨子里剥不掉,只能在表面装出来。

他道貌昂然标新立异,但实际骨子里,压着狠。

季澜今日这番话,私底下说也就罢了,他可以当成她的小性子,但当着严会的面说,无疑是在下属跟前折辱他的面子。

人尽皆知是一回事,被拉到台面上来凌迟又是一回事。

季明宗低头揿烟灰,情绪不明,夹着冷厉:“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季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一直对你迁让忍耐?”

这夜,不欢而散。

景禾立在不远处将事情听了个大概,见季澜立在停车场不动,拿着披肩过来将人裹住。

边将人往屋子里带时,边轻声提醒:“宋小姐,在下属跟前揭主人家的短,是大忌。”

大忌!

是啊!

她当然知道。

只是觉得,他们之间不该有上下尊卑之分。

深夜,季澜洗漱完,酒醒大半。

坐在卫生间马桶上撑着脑袋。

思考她跟季明宗的关系,本质上他们从就不是平等关系,之所以表面看起来平等是因为她乖巧,听话,在床笫之间能给他愉悦,让他得到精神上的快感。

实际上,她的存在跟赵嘉淮等人没什么区别。

季明宗是高山,是顶峰。

是俯瞰众人的存在。

良久,她无奈叹了口气,起身拉开卫生间门出去,正迎上准备敲门的季明宗。

男人手僵在半空,一时间要下不下。

四目相对,季澜退了一步,大概是醒了酒,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要进去?”

“洗完了?”男人问。

季澜恩了声。

男人端详着她的面色:“生气了?”

“没有啊!”季澜抬头望向他,神色有些茫然,装的倒是极像。

像的险些连季明宗也要骗过去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视线将她逼至山峰:“嘴上说着没有,心里给我打负分?”

季澜抬眸望着人,晒笑了声:“季董,你的负分还需要我打?”

“对我很不满?”

“我不敢说,”季澜学着严会的话开腔,有些话说出来,她觉得没什么,但落在季明宗这种等级分明的人耳朵里,是另一番景象。

也难怪赵嘉淮对他唯命是从,偶尔是兄弟偶尔是上下级,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他万分谨慎。

有些话,重了,轻了,都能影响他在季明宗这里的牟利情况。

她该学学。

将季明宗当老板,兴许要容易许多。

至于情情爱爱的,自己藏着就好了。

“你敢,”季明宗收了性子,实则刚刚凶完她,见季澜落寞的样子,他便有些后悔了。

只是情绪上头,难以绕过弯儿来。

眼下见她装的乖巧,不想二人关系降至冰点,想开口缓和。

“我不敢,季董。”

“澜澜,”男人微微弯腰,伸手扶住她的肩头,视线与之平视:“我有情绪。”

“季显对你存了不轨之心,且有逾越之行,你不正视你们之间的关系远离他就罢了,还将我拉上去跟他比较,跟我学的?学我什么?学我乱伦?还是学我将你扶上高位?学我给你造桥铺路?学我让你成长?”

“你似乎没有发现,”季明宗语气顿了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我纵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对你,我除了利用之外也给了你同样的报酬。”

“但在你心里,我的过远比不上我的功,甚至连季显那个窝囊废也不如。”

季澜听到窝囊废这三个字,脑子一嗡:“他不是窝囊废。”

“怎么不是?”季明宗见季澜护着人,火气瞬间上来:“身处你身侧,与你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这么多年,没有救你出困境,亦没有给你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在你受苦受难的时候安慰你几句就是好人了?这些话,你想听,我可以请十个八个男人每天轮番给你说。”

“这世间,最不值钱的,就是那一声声宽慰,他真对你好,就该为你奋起反击,将你拉出困境,而不是无可奈何的告诉你,他也没办法。”

“几岁没办法,十几岁没办法,二十几岁还没办法?这么信任他,要不要等到他三十几岁时再来解救你?季澜......”季明宗逼近她,狠狠叹了口气,忍了忍情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中秋家宴一事若非我从中放了把火,你现在已经在唐家了,你等得起吗?”

“你有你存在的价值,季显也有季显存在的必要,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情,我没必要对一个正在苦苦挣扎的人给予任何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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