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闹什么情绪?”
“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在人民之上,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还不是可以不顾我的安危将我置于危险境地?”季澜疯狂输出。
面对季明宗冷腔冷调的压迫性询问,更恼火。
“季澜,说重点,”季明宗反手带上门,将争吵声隔绝在起居室里。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总觉得季明宗今晚出现会场不对劲,黎桢见了她摆明有事要说,却偏偏碰上赵嘉淮,更不对劲。
“比如?”季明宗反问。
“你瞒着我,我如何知道?”
“所以呢?我该配合你这些莫须有的猜测容忍你的无名怒火?”
季明宗年长她近十岁,而偏偏,这十年是用血泪拉开的距离,他站在权利巅峰俯瞰众生时,季澜若不是以美貌入局,此时也该是众多蝼蚁中的一个而已。
他想拿捏她,想踩踏她,只是秒秒钟的事情。
“下来吃饭。”
“季澜,别让我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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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跟季董设这个局,也是用心良苦了,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用美男计,将她推到孤立无援的位置,不怕遭天谴?”
赵嘉淮握着方向盘,听闻黎桢这话,不急着反驳,反倒是按开中控台递了包烟给他:“来一根?”
“不必,”黎桢拒绝。
赵嘉淮也不客气:“那你拆开,我抽一根。”
黎总觑了他一眼,指尖扣开塑料膜,打开盖子,赵嘉淮等红灯的间隙抽了根烟出来点燃。
夏季闷热,车里开着空调,他打开循环换气。
抽了口烟漫不经心道:“你怎么知道是美男计,不是美人计?你又怎么知道季澜一定会孤立无援,黎总既然惦记人家,该对人家有所了解才是啊!”
“换句话来说,不管如何,都是他们季家的事儿,黎总操这个心干嘛?难道是想站队了?”
赵嘉淮跟黎桢关系不算远,早些年认识,又因为都是商场精英行列,时常开会能遇到。
后来跟季明宗搭上线了,替季明宗旁敲侧击点过黎桢几次,但每每,黎桢给的答案都很刚正。
不站队。
今日为了季澜,倒是掺和起季家的事儿了?
“黎总,季董跟季澜真是那种关系你该担心了,一个男人只要开始惦记一个女人,就多的是方法和手段被人对付,最起码,季董没这么干,不是吗?”
黎桢对季澜有心思,这心思也能成为利刃。
季明宗真不是东西,跟季宏义一般推着季澜出去,黎桢逃不掉。
“要不考虑一下,站三爷这边来?”都这种事情了,赵嘉淮还不忘策反他。
黎桢不信:“赵总,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说出来不觉得很像骗鬼的吗?恰好是因为我对季澜有所了解,更加知道她不会站在季家三爷身旁。”
赵嘉淮单手握着方向盘,顺着沿江大道一直往前开,准备送黎桢回住所。
听闻黎桢这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且脸面上带着些许瞧不真切的鄙夷:“黎总,即便当真如此,季澜也不亏,你以为她这一战成名是怎么来的?”
“靠实力?还是靠运气?她有点小实力不假,但多少有点小实力没人脉的才子才女被淹没了一辈子?运气?运气真这么好早该找着亲爹妈回去当人亲闺女了,季澜精的跟女鬼似的,你以为她真的没有察觉?无非是想得些什么罢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这番话,现实又赤裸裸。
说的黎桢哑口无言。
临了到住所门口,赵嘉淮语重心长告诫:“黎总,若是不想站队,别瞎掺和。”
“吃人饭,忠人事,季家的碗不好端。”
“烫手是小事,丢命是大事。”
大家都是聪明人,且都在名利场上挣扎的人,黎桢也好,赵嘉淮也罢,都是京港年轻一派的佼佼者。
点到为止就够了。
别墅里,季澜坐在餐桌上,桌面上放着排骨红枣汤,底下煨着火,冒着热气,季明宗越过餐桌拿起季澜跟前的碗,舀了碗汤递给她。
“特意给你熬的,多喝点。”
“再生气,饭也得吃,听话,”季先生耐着性子哄着她。
这顿饭,吃的不是很愉快。
大抵是心里火气没降,深夜二人耳鬓厮磨时,季澜反应淡淡,不如以往配合,饶是季明宗如何作弄她,她都兴致缺缺。
以至于这人凌晨起床,浴火难消,又折腾了她一番才作罢。
这日之后,季澜忙于工作,带着底下艺人参加各种活动与各大影视公司谈版权之事,忙的水深火热的。
而季明宗似乎也很忙,一句出差,便没了下文。
季明宗不回别墅,季澜往往回金茂府。
颇有种金主爸爸不在家,做回自我的自在感。
临近中元节,街面行人渐少,京港这座城市人文历史跟现代金融并驾齐驱。
每每到了这种时候,混迹酒吧的浪荡公子哥儿都不出门了,家里窝着。
每年这种时候,季澜觉得好笑,平日里作恶多端的人竟然也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