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晚上,咱们离开这儿,动身出去。
娄妈妈一脸坚决,语气严肃得不容商量:“你得跟我们一起走。”
“我不走......”
娄晓娥条件反射地反驳,随即惊慌起来:
“妈,为啥要走,现在日子不是挺好吗?”
“咱们过得好,你有没有想过你叔叔婶婶,想过咱娄家其他人呢?”
娄妈妈眼含忧郁,声音低沉:“想过他们的日子咋样吗?”
“咱们可以帮忙,不用走啊。”
娄晓娥急切地说:“何雨柱是副主任,咱们想法子,把他们都接到四合院来。”
“没用的。”
娄妈妈摇头,苦涩地叹了口气:
“保咱们出来的那人,出状况了,咱们不走,很快就有人秋后算账,麻烦只会再来。”
娄晓娥愣了愣,焦急地说:
“那也不怕,何雨柱认识好多人,再找个帮手就行。”
“傻孩子。”
娄妈妈摸摸她的头,叹气道:
“在家时,妈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嫁给了小何,他也把你呵护得太好;你不懂,也不清楚这事儿有多可怕,看看别人的下场;小何能帮一次,帮不了两次,帮来帮去,最终咱们娄家,只会连累小何。”
“怎么会这样?”
娄晓娥眼眶湿润,紧紧抱住她:“妈,你不走行不行,我舍不得你。”
“不成,今晚就得走,非走不可。”
娄妈妈语气坚定:“你也得走,不能留,不然会受牵连。”
“妈......”
知道妈妈心意已决。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
“那我去和何雨柱说一声,让他准备一下。”
“不能跟他说,他不跟我们一块儿走。”
娄妈妈拉住她,严肃地摇头,
“你今晚也别回去了,就跟他说想跟我一起住,后半夜咱们就启程。”
“为啥?”
娄晓娥慌乱,又难以置信。
“为啥不告诉何雨柱,为啥不带他一起走,这样我没法活了。”
“为啥!”
娄妈妈严肃地说:“因为他现在是特别组的副主任;
“他知道了一定会阻止我们,就这一次机会,被发现就彻底走不了,他也不会跟我们一起走的。”
“不会的,不会的。”
娄晓娥摇头,眼神里满是不信:
“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忘了,去年他还提醒大家一起出去,现在我还怀了咱们的孩子,我要走,他一定一块儿走,不会拦的。”
去年!
娄妈妈恍惚,心中懊悔得几乎喘不过气,坚定道:“那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他现在是副主任,一步登天的权力;
“人会因为一夜暴富变心,也会因为地位稳固变硬;
“他现在权力这么大,在这样的形势下,游刃有余,又怎么会走;妈不能拿整个娄家的命运去赌他是否变了。”
“现在,秩序乱了,是咱娄家唯一的机会,我们娄家输不起,也不能输。”
“不会的。”
娄晓娥焦急争辩,
“何雨柱不是那种人,他没变,也不会干那种事。”
“你忘了,是他找人帮忙把你们救出来的,他又怎么会变,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咱们家,他都是真心实意的。”
真心实意?
娄妈妈神色挣扎,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妈不怀疑,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找人帮忙,救我们出来,这是爱屋及乌;但现在是我们要逃走,不是他来救我们,性质完全不同,他不可能撒手不管的。”停顿了一下,娄妈妈又叹了一口气:
“你说他对咱们家是真心实意;
“你们结婚五年了,他什么时候叫我一声妈!”
“叔叔阿姨,一叫就是五年,如果真是真心,真是实意,连个妈、爸都舍不得叫吗!”
“又怎么会一直叫叔叔阿姨这么久。”
“这样叫有什么不对吗?”
娄晓娥疑惑,委屈,泪眼婆娑地看着她,不解地反驳:
“不过是个称呼,能代表啥;
“我那些姐夫倒是爸爸妈妈喊得很亲热,但我们家出事了,有谁伸把手了,旁观就算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娄晓娥越说越生气,
“只有何雨柱愿意帮忙,只有何雨柱把你们救出来;
“真心实意的叔叔阿姨,比爹妈强上千倍,强上万倍;
“你们怎能这么说他,质疑他,不信他!
“他不走,我也不走;
“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时见不到爸爸;
“我更不想离开他,无论生死,我都跟他在一起。”
娄晓娥擦着眼泪转身要走,她觉得妈妈变了,不再是那个通情达理的妈妈,变得多疑,变得陌生。
“蛾子。”
娄妈妈焦急地拉着她,眼眶黯淡,泪水悄然滑落:
“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也要抛下妈吗?”
娄晓娥望着她,心里难过,哽咽道:
“你永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