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斯见郝爽的后背还很脏,就提示她:“你的后背有土。”
郝爽反手在背上胡乱地划拉两下。
汉克斯连忙指挥:“不对,还有、这边、这边!”见郝爽回头怒瞪他,知道她自己够不到,于是小声询问:“我帮你拍拍呀?”
郝爽没想到傻大个心还挺细的,于是点点头,转过身去。
汉克斯弯下腰,用他的大手轻轻拍掉郝爽后背上的土,然后才说:“好啦。”
郝爽穿上鞋子,一边整理那捆乱成一团的线,一边让汉克斯关上门,拿个小凳子过来。
汉克斯奇怪地问:“为什么不坐大椅子?”
郝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你个子高,坐小凳子,我坐高点的地方,我们缠线时才能差不多保持一个平行线。懂了没?”
汉克斯这才明白,听话地拿过一个小凳子,坐到床前。郝爽坐在床上,理好线,让汉克斯张开两只手把线撑好,然后拿着线团一点一点地缠了起来。
汉克斯刚开始有点笨拙,但不一会就适应了郝爽缠线的速度,并掌握了技巧,渐渐地两个人配合得非常默契。
缠了一会,汉克斯忽然对郝爽说:“郝老师,你穿这个颜色有点显老气呀。”
郝爽抬头看了汉克斯一眼,汉克斯立刻觉得自己又失言了,结结巴巴地解释:“窝(我)胡乱说的……”
郝爽没有表现出不满,停了一下才说:“不是给我织的。”
汉克斯“哦”了一声,虽然好奇,但没敢再往下问。
郝爽忽然想到自己并不知道汉克斯的衣服尺码,如果不能给他量尺寸,这毛衣没法织,因为不知道用多少线,所以她索性直说:“这毛衣是给你织的。”
汉克斯“嗯”了一下,然后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地问:“给谁织的?”
郝爽瞅他一眼,淡定地说:“给你织的。”
听郝爽说要给自己织毛衣,汉克斯非常惊讶。他停住手睁大了眼睛,用探寻的目光看着郝爽,有点不敢相信。过了一会,他笑着解释:“嘿嘿,你又生气了。我是觉得女孩子穿得鲜亮一点好看,所以才实话实说。”
郝爽停下来认真地说:“真是给你织的。一直以来你都不计回报地帮我,而且我遇到麻烦,你好几次出手相救,人都说‘大恩不言谢’,这些恩情也不是一个谢字就能报答的。我没有什么本事,就会织毛衣,所以决定给你织一件。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既然你发现了,不妨提前告诉你。”
汉克斯听了一时间惊喜交加。自己的国家天气炎热,根本不需要多穿衣服,这里相对要冷一些,马上要到冬天了,自己正琢磨着买什么厚衣服好呢,没想到郝爽竟然主动要给自己织毛衣,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呐。
看着眉开眼笑的汉克斯,郝爽有点忸怩,示意汉克斯把胳膊伸直,一边缠线一边叮嘱他:“虽然是给你织的,但是人多口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非,你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好不好?”
对于郝爽突如其来的谢礼和她不经意的温柔,汉克斯有点受宠若惊,当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了,于是听话地点点头。
终于缠完线,汉克斯想走,郝爽叫住他,假装淡定地要给他量尺。
汉克斯听话地照做了。当然由于身高差的问题,量尺也费了一番功夫,大部分是汉克斯自己量的,只有?长、肩宽是汉克斯蹲着、郝爽站在凳子上量的。
汉克斯傻笑着刚要离开,忽然想起郝爽的叮嘱,于是先探头探看外面,发现没人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郝爽扯了下嘴角,没想到这傻大个还真听话。
几个孩子走到家门口,大壮蹲下,想让胡萝卜下来,可是胡萝卜竟然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
胡闹和二蛋走过去一看,胡萝卜张着嘴睡得那叫一个香!
二蛋说:“哎呀,你说这银,他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呀?咋还睡着了尼?”
胡闹也为胡萝卜的心安理得和随遇而安而感到有点难为情,却又不得不为他开脱:“他一定是太难受了,所以……”说到这他又说不下去了,如果真难受又怎么可能睡着呢?
大壮说:“ 我把他送家去吧。”说完站起身直接往院里走,胡闹立刻跟上。
兔子爸爸今天没什么事,正在家收拾屋子。忽然看见大壮背着胡萝卜进来,吓了一跳,忙问:“胡萝卜怎么啦?”
胡闹看看还在睡着的胡萝卜,开口解释:“他胃里不舒服,难受着呢。”
兔子爸爸凑近了一看,发现胡萝卜的确睡着了,立刻带着大壮把胡萝卜送到卧室,亲自把胡萝卜抱下来放到床上。
胡萝卜吧哒吧哒嘴,转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好眠。
大壮走了以后,兔子爸爸问胡闹:“他为什么忽然会胃不舒服呢?”
胡闹挠挠头,把胡萝卜中午没吃饱,去凯路家的地里啃了个大萝卜的事说了。
兔子爸爸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萝卜吃多了胃能好受吗?真是的,总是因为吃东西找罪受!”说到这拍拍胡闹的肩膀:“没事,等晚上你伯母回来,让她给胡萝卜做点治胃病的汤水啥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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