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华宴良猛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发现汗水已经浸湿了头发和枕头。
华宴良坐在床边,端起床头边放着的茶壶,揭开盖子,仰头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茶水滑过喉咙,让他感到一丝舒缓,但心中的燥热却依然难以平息。
良久,华宴良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打湿的裤子,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他的耳尖悄悄地染上了一层红晕,显得有些羞涩。
华宴良默默地起身,走到净室里,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水的凉意渗透进皮肤,让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但他没有停下,继续用冷水冲洗着自己,希望能洗去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梦境带来的影响。
洗完澡后,华宴良换上了一条干净的裤子,重新回到床上。
他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梦中的情景。
他已经连续十多天做这个梦了,而且每次的情节都一模一样,梦中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天将破晓。
华宴良捂着脸,悠悠地叹息了一声。
这十多天以来,他已经知道,这些梦境并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因为他对那个人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华宴良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告诉自己,这些只是梦境而已,不能代表什么。
一个时辰后,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华宴良坐在桌前,陪祖母一起享用早餐。
自从发生灭门惨案后,华老夫人便一心礼佛,深居简出,身边伺候的下人也没几个。
现在华宴良来陪她用膳,除了跟了她几十年的老嬷嬷在身边伺候,其他下人一个也没有。
因此华宴良并没有装傻,孝顺的陪着祖母用膳。
华老夫人满头银发如银霜般闪耀,面容慈祥而和蔼。
当她看到小孙子眼底乌青,明显睡眠不足时,不禁心生怜爱。
“良哥儿,你可要好好休息呀,别总是熬夜,当心身子吃不消啊。”
华老夫人关切地叮嘱道。
华宴良听到祖母的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默默地点点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梦中的情景,他紧紧捏住手中的筷子,手指微微颤抖,显示着他不平静的心情。
华老夫人见孙子沉默不语,以为他只是累了,便不再多问。
她深知孙子性格内向,寡言少语,早已习以为常。
早饭吃了一半,华老夫人突然提起了华宴良的婚事。
"良哥儿,虽说你如今身负重任,但是终身大事可不能耽误。你若有心仪的女子,不妨告诉祖母,祖母定会想方设法替你娶回来的。"
华老夫人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华宴良抬起头,目光落在祖母身上,心中充满感激和温暖。
他知道祖母一直关心着他的未来,希望他能找到一直陪伴自己的妻子。
只是,想到自己最近经常做梦梦见的人,他垂下眼帘。
妻子,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了。
华宴良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对不起祖母。
但这种事情,他不想将就,也不愿意将就。
再说,如果娶妻子回来,却不能碰她的话,那不是更对不起人家吗?
用过早餐之后,华宴良像往常一样前往俞嫣的府邸。
如今他们的计划正处于关键时刻,绝不能掉以轻心。
因此,他每天都会借故去找俞嫣玩耍。
越是接近俞嫣的府邸,华宴良脑海中的梦境场景就越发清晰。
他感到有些烦躁,不耐烦地撩起车帘,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小摊上售卖着冰酪,于是连忙让车夫停车,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直奔小摊而去。
华宴良是个傻子,这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他的智力水平远低于常人,常常做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然而,他却有着一颗纯真善良的心,总是以真诚和善意对待他人。
再加上他当初装作一副坐不住,喜欢出门玩的样子,所以即使是平民百姓们,大多数也是认识他的。
华宴良一走进摊子,小摊子老板便笑眯眯的看着他,笑道:“华侯爷,好久没有看见您啦!最近是去捉蛐蛐了吗?还是有别的玩具了?”
华宴良听到声音,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我最近有了一个新朋友,我天天找他玩呢!她那里可好玩了。”
老板听了他的话,笑得更慈善了,说道:“有新朋友好呀!这样你就不孤单了。”
华宴良眼神懵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冰酪,舔了舔嘴唇,说道:“老板,我要一份冰酪。”
“好勒,华侯爷您先坐,我这就给你做。”
小摊老板是个和善的人,不像别人一样会露出鄙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