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平静的小村落里,每个人都怀着殷切的期待,日夜思念着那个特殊的日子——祠堂祭祀日。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仿佛是上天的恩赐,让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喜庆和庄重之中。
黎明时分,天空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沉睡中的村庄渐渐苏醒过来。
男人们纷纷走出家门,他们神情肃穆,步伐坚定地向着村里辈分最大的叔公家汇聚而去。
这是一个充满传统和敬意的仪式,他们要以最高规格的礼仪去邀请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当男人们抵达叔公家门前时,他们整齐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又拜了九下。
每一次叩头都代表着对祖先的虔诚敬意和对传统的尊重。
这种古老的礼节传承至今,已经成为了这个村庄独特的文化符号。
叔公被请出家门后,他身着盛装,面容慈祥而庄重。
在他的带领下,男人们组成了一支浩荡的队伍,迈着稳健的步伐向祠堂进发。
一路上,妇女们自发地站在道路两旁,静静地注视着这支队伍,眼中满是敬畏之情。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坚毅的面容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
他们知道,这次祭祀不仅仅是对祖先的缅怀,更是对家族血脉的延续和传承。
在这个神圣的时刻,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使命感。
俞嫣站在人群中,看着那群走向祠堂的男人,目光沉沉。
如果她不知道这个村子里所有人都参与人口买卖,不知道后山里埋着许多妙龄少女的尸骨,那还可能会相信,这个村庄跟现在表现出来的一样。
是个有着自己的文化传承、和谐友好的村庄。
只可惜,这个村庄,沾染了太多的血,实在是不应该存在了。
夕阳西下,祭祀的所有流程都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一起吃酒席的时间了。
按照往年的规矩,大家会在用来晒谷子的空地上,摆上从各家搬来的桌子和凳子,由妇人们把饭菜做好,上菜之后就可以开席了。
后厨,村长大儿子手里拿着一包迷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他走到自家老娘面前,把迷药递给她,耐心叮嘱道:“妈,可不能把我们吃的菜和那死丫头吃的菜混在一起啊!”
“知道了,我这还能搞错吗?”
村长媳妇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就要赶人。
“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打扰我们炒菜,待会就可以上菜吃席了。”
她说着,把那包迷药塞进口袋里,奋力挥舞着锅铲。
半个小时后,所有的菜都已经炒完了,开始上菜。
俞嫣被格外殷勤的王老婆子给带着,坐在了他们安排的位置上。
她的身边坐着的是肖智明,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她,寸步不离。
像林婉婉她们被买来年轻的媳妇,根本没有资格来吃酒席。
她们在这个村子里待得不够久,而且还有逃跑的心思,村子里的人是不会让她们过来的。
按照习惯来说,这一批买来的年轻的媳妇,最少得生一个男孩子出来,而且还得老老实实的待在村子里最少十年,才能参加这种村里的集体活动。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她们得劝说新买来的女孩子们,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不要想着逃跑,成为他们的帮凶。
只有做了这些事情,才能成为村里的自己人。
俞嫣刚坐在凳子上,邢珊就匆匆忙忙的跑来了。
那是之前俞嫣从独眼瞎男人救下来的。
只见她满头大汗的冲过来,一把拉住俞嫣,凑到她耳边,说道:“不要吃这里的东西,不要吃这里的东西,我刚才听见……”
她的话还没有完,就被人一把拉开了。
“半瞎子,你媳妇怎么跑出来了?这种场合是她能来的吗?赶紧带她走。”
一个大婶抓住邢珊的手,大声的冲不远处的独眼瞎男人喊道。
因为顾忌着俞嫣,独眼瞎男人大步走过来之后,就拉着她,好声好气的说道:“媳妇,你回去吧!这酒席你不能吃,家里还有菜呢,你随便弄点吃吧!”
邢珊却是不肯,奋力挣扎着,还想往俞嫣身边凑。
“松开她。”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独眼瞎男人面色一僵,下意识把拽着邢珊的手松开了,站在一旁。
只见俞嫣走到邢珊身边,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用只能她们两个人听见的音量低声说了一句话,随后便松开了。
邢珊沉默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
俞嫣站在原地,目送着邢珊渐行渐远,直至其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这才缓缓转过身,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坐下。
此时此刻,周围那些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人们,终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
王老婆子笑得格外谄媚,她一边往俞嫣的碗里夹了一大块猪蹄膀,一边讨好地笑着说:"招娣呐!快尝尝看,这可是后厨炖了好久的,保证入味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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