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家的姑娘,长得好看有时不见得是好事,甚至会给一家人带来灾祸。
小顺前世对大表哥忠心耿耿,临了却背叛主子,给了大表哥最沉重的一击。
李双晚让陈平时刻留意着这一家子。
朱老朱夫拉着母女二人坐下,是左也看不够,右也看不够。
见自家外孙女比上次来时似乎又瘦了,心疼道:“晚晚,你和外祖母说实话,怎么听说恒王要纳李家二姑娘为侧妃?”
朱清孟一拳砸在了桌上:“恒王真不是个东西。我记得大婚前,他承诺过说以后恒王府后院只有表妹一个女人,这话余音还在!”
萝曼气呼呼地正要说,被李双晚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她捡着能说的说了:“此事说来话长,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二妹初六那日入恒王府。”
朱安禾见屋内气氛凝重,也不知如何与自个儿母亲说,只得笑了笑道:“娘,凌恒是皇子,他那话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再说这世上的男人有点权势地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像朱氏男子年满四十无子嗣方可纳妾的祖训能有几个?”
朱老夫人气得拍了自个儿女人手臂一掌:“这话是个当娘的该说的吗?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恒王要纳侧妃,这世家还没个适婚的小姐了?怎么就纳了李家二姑娘?”
朱安禾被自家母亲说得不知如何回话。
李双晚只得道:“外祖母,别怪母亲,纳谁不是纳,二妹与我毕竟是党姐妹。”
“晚晚,你委屈了。”朱老夫人知道晚晚这话不是真心,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亲王不得和离,晚晚实不该嫁入皇家呀。
“在恒王府,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你母亲过几天就要回西北去,但你要记得,你在盛京城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总还有我,有你外祖父和两个舅舅在。在若有需要的,派个人来。”
他总不能说,李府那个二姑娘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恒王也绝非她的良配。
晚晚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是。”
朱清孟忙道:“表妹,还有我。”
李双晚眼圈一红,忙眨了眨眼逼退泪意,笑道:“我总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外祖母您放心吧。”
书房内,朱老大人不冷不热地招待凌恒吃茶聊天,偶尔聊聊汾州雪灾的救灾情况。
临了,朱老大人才道:“恒王殿下,晚晚是她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亦是老臣夫妇,还有她两个舅舅的心头宝,还望殿下能善待晚晚。若是哪天您厌了倦了,还请殿下把晚晚完完整整地还给我们。”
凌恒心中一凛,朱淇正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是在怪他纳侧妃之事,简直岂有此理!
朱淇正身为老臣,难道不知道凌氏子孙不得和离吗?
凌恒心里极度气愤,李双晚更是过分得可以,明知道他是被人给算计了,竟然不和朱家解释,大过年的,听朱淇正一个臣子数落。
真是不知所谓!
面上却是带着深深的愧疚,忙站起身,深深一揖:“外祖父,我向您保证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还是那句话,阿晚永远是我凌恒唯一的妻子。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往后我会越发小心,还请外祖父信我。”
“我说过恒王府后院只阿晚一人,便说到做到。李双苗人虽会入恒王府,但我绝不会踏入她院中半步,还请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及两位舅舅放心。岳母大人那里我已请过罪,待岳父大人得胜回朝,我依旧会负荆请罪。”
朱老大人见他话还算说得诚恳,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亲自将人扶起来。
“王爷,宋大人说时间紧迫,明天礼部就得开门办公,来问您那准备得如何了。”司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凌恒站起身,又朝朱老大人一礼:“老大人,我得回去了,父皇将护国公一门牺牲的忠烈丧事交给了礼部,初十便要落葬,还有诸多事宜没有准备。外祖母和岳母大人那边还外祖父帮忙传达。”
朱老大人自是知道此事,原本礼部尚书宋长宇要告老还乡也延后了:“殿下有事请先去忙吧。”
凌恒大步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家和李家自诩世家大族,便把他这个亲王也不放在眼里。
这几年世家的势力越发得大,早晚有一天威胁到皇权,父皇竟是一点危机意识也没。
若他有朝一日登上那个位置,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像朱家,李家这样的世家,然后提拔一批朝廷新秀,才能彻底打压世家大族。
出了府,凌恒一扯缰绳去了那处院子,李双芝,他的芝儿还在那怀着他的孩子眼巴巴地等他。
李双晚和母亲待到戌时才从朱府离开。
见李双晚上了马车,朱清孟又上前两步:“表,表妹,别委屈了自己。”
若是在恒王府过得不开心,一定要告诉他。
哪怕拼尽全力,他也不会放过凌恒。
这是娘家人给她的底气。
李双晚点头:“好。”
正月初六,这一天是李双苗要进恒王府的日子。
一大早,凌恒与李双晚一起用早膳。
李双晚从亦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