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沫便探过身子将外卖盒子打开,将里面的菜拿出来,先给李慕七夹好菜,再把菜里李慕七不爱吃的小葱也仔细的挑出来,然后才将碗递到李慕七手里,自己从他腿上挪到沙发上坐着,再给自己弄吃的。
李慕七看着她抱着饭碗,然后将胡萝卜里的瘦肉挑拣出来放到一边,留给他,而自己吃胡萝卜,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那么自然,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所以她一点也没察觉到任何不妥。
李慕七心中微微的发热,为她这不经意的小习惯,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能够触动他冰冷的心。
清晨,鱼沫还在迷迷糊糊的睡觉,就感觉膝盖和手肘上一阵清凉,片刻后,额头上被人轻轻吻了一下。
鱼沫朦胧的睁开眼睛,视线还没聚焦已经认出是谁:“阿七……”
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在耳侧,叮嘱道:“睡觉不要乱滚,醒了就下去吃东西。”
鱼沫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是含糊的应了声,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等她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腿上应该是李慕七早上帮她换了药,已经开始结痂
了,也没有昨天那么疼了,鱼沫起来扶着墙走了两步,虽然还是有些行动不便,但已经算好的快的了,也不知道擦是什么药,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鱼沫扶着墙走到了一楼,客厅里一个中年女人正用吸尘器在打扫,抬头看到她下来,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走上来扶住鱼沫:“鱼小姐,您醒啦?”
“你是?”鱼沫看着中年女人问道。
“我是李家的佣人,您叫我周嫂就好了,少爷特意吩咐我来照顾您的。”周嫂微笑的看着鱼沫道。
“嗯,周嫂你好。”鱼沫回以一笑,礼貌的打招呼。
“您是饿了吧,厨房还热着粥,我现在就给您倒一碗。”周嫂扶着鱼沫在餐桌前坐下,就转身进了厨房,很快便端了碗粥给鱼沫。
鱼沫接过粥又道了谢,周嫂看她乖巧有礼的样子,心中对她好感增加了不少,这栋别墅是李慕七的专属领地,以前从来没有带女人来过这里,鱼沫是第一个,足可证明她在少爷心中的地位。
女孩是个好女孩,不过可惜,少爷马上就要跟炎家小姐订婚了……周嫂不免有些惋惜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风逆大厦
。
李雄站在楼下,想着躺在病床上被打重伤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
李子航的妈妈在病床前哭了一晚上,李子航的肋骨断了两根,身上各种伤,人现在都还昏迷着,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己都不舍得打,李慕七居然一出手就把他打成这样,好歹都是兄弟,他这么做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虽说现在风逆集团在他们父子手里,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无法无天!
李雄气势汹汹的上了90楼,就要往总裁办公室你冲,方乔早在李雄进风逆大厦的时候便禀告了李慕七,此时也没拦着,直接让李雄进了总裁办公室,自己也紧跟了进去,关上门。
李雄进来一看到意态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的李慕七,再想到自己的儿子,顿时怒火中烧,指着他大怒道:“李慕七!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子航到底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你凭什么把他打成这样?”
李慕七将手中的签字笔转了转,抬起眼,看着怒气冲冲的李雄,淡淡的道:“打了便打了。”
他这嚣张十足的态度,直接激怒了李雄,“你这是什
么态度?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子航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你们好歹是堂兄弟,竟然一点也不顾念手足之情,这次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罢休!”
李慕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勾了勾唇角,“我没有打死他,已经是看在他姓李的份上了,堂伯您打算个如何不罢休法?”
“你!”李雄顿时气结,他没想到李慕七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欺人太甚!“李慕七,不要以为你现在掌握着风逆集团,就可以目中无人!当年你为了得到这个位置,做了那么多心狠手辣的事,家族里的人都记着呢!我哥一家已经被你毁了,你现在又无缘无故对子航下手,你当心遭报应!”
“报应?”李慕七嗤笑一声,将签字笔往笔筒里一丢,缓缓站了起来,“对于你们来说,我不就是报应吗?当年的事不光你们记着,我可也记得清清楚楚呢,若不是我回来,今日风逆集团怕是早已不姓李了,爷爷也不会还在这个世上,堂伯如今旧事重提,是想威胁我不成?再勾结外人瓜分李家?”
李雄脸色一阵青白交错,李慕七的样子令他
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当年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却用那么铁血的手腕清洗了李家内部,直接震慑了当时蠢蠢欲动的李家人,自己也在其中,今天又被他轻易震慑,他心里难免愤恨不甘,恼羞成怒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今天来是找你要个说法的,凭什么把子航打成这样!他到底做了什么?”
“李子航最近在炒股,您想必也知道点吧。”李慕七突然问道。
李雄一愣,随即道:“知道。”难不成因为他儿子炒股就把人打成这样?
“李子航被恒丰的股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