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眼神一凝,他早就知道两个孩子的长相惊人的相似?
也是,谢辞从小看着小宝长大,又是墨熙的主治医生,这么频繁的接触两个孩子怎么可能没发现这么明显的问题。
“墨子寒的毛病整个桐城都知道,小宝不可能是他的种。”时微揉了揉眉心,好不容易舒缓的情绪再次涌出几分不受控制的暴躁。
七年前那个和她关系不同寻常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十八岁生日之后几乎一年的记忆空白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宝的亲生父亲和时家是什么关系,那个男人是敌是友?
这一切像一团迷雾,七年来一直萦绕心中的某个角落,一碰就让她莫名的烦躁,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
“墨总对女人确实有很强的心理排斥。”谢辞从专业心理医生的角度肯定的道,“不过,墨子寒还有一个小叔叔叫墨离,两人年龄相仿,长相酷似。”
“墨老太爷那个私生子?”时微眉头微皱,努力回忆着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墨离,一个甚少露面,基本没有存在感的人,墨家老太爷老年闹出来的桃花
债,只比墨子寒大两岁的小叔叔。
谢辞垂下眼眸,漆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复杂的神色,“我前几年在国外偶尔见过一次这位被家族驱逐的墨家小叔,和小宝很像。”
“会是他吗?”时微低声念叨着,脑子里迅速排查了一遍墨家嫡系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人,排除掉墨子寒之后,最有可能的就算这位墨家小叔。
“我让人去查。”谢辞拿出他一如既往的大包大揽的暖心大哥哥风范,几句话就把整件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时微刚想推迟,谢辞就指着墙上的复古挂钟道,“你这几天必须好好休息,调理好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别的事少操心,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快去睡觉。”
顺着谢辞的手看过去,指在凌晨一点的时钟成功堵住了她的嘴,一阵疲惫袭来,她只得乖乖去休息。
翌日,墨家庄园。
花瓣上挂着清晨的露珠,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清香,偌大的湖面上白天鹅悠闲划过。
“砰!”
一切的美好恬静瞬间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
墨熙光着脚站在高奢的羊毛地毯上,把目光所及之处,所有能搬动
的东西举起狠狠朝地上砸。
墨子寒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盯着疯狂败家的小家伙。
墨园里二三十个佣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客厅角落,没人敢上前劝这位太子爷。
时馨儿身穿一条高定长裙,妆容精致的没有任何瑕疵,脚上却踩着一双和这一身极不搭配的拖鞋,匆忙下楼。
亲眼看着墨熙把她最喜欢的鎏金古董花瓶砸在地上时,时馨儿脸上温婉的笑容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痕,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厌恶。
“熙熙,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想要什么,告诉妈妈好不好。”时馨儿瞥了一眼旁边的墨子寒,想抓紧机会表现一下,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忘掉昨天的不愉快。
被时馨儿抱住的瞬间,刺鼻的香味熏的墨熙一阵头晕,他狠狠对开面前的女人,厌恶的道,“滚开。”
看到墨熙脸上厌恶抗拒的表情,时馨儿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小贱种怎么回事,以前墨熙就算不亲近她也从没对她表示过厌恶,怎么会突然这样。
“熙熙,你怎么了,我是妈妈啊。”她慌乱的再次伸手想抱墨熙,祈
祷着不要让墨子寒发现墨熙对她这个母亲的排斥,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坏女人,你根本不是我妈!”墨熙退后几步,一双清亮干净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一切罪恶与龌龊。
小家伙笃定的语气听的时馨儿后背发凉,腿软的差点跌倒在地。
察觉到墨子寒眼底一闪而过诧异,时馨儿迅速压下心底的慌乱,她眼底蓄满泪水,声音微颤,不敢置信的道,“熙,熙熙,你在说什么?”
墨熙冷着脸,清澈的双眸中带着几分鄙夷,安静的看着时馨儿表演。
这么多年来,眼前这个自称是他亲妈的女人对他怎么样他最清楚,这个女人只是想利用他坐上墨家主母的位置,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冰冷的工具,贪婪冰冷,恶心透顶。
时馨儿被墨熙盯的浑身冰凉,她狼狈的挪开眼神,求助的看向墨子寒,楚楚可怜地哽咽,“子寒,熙熙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是不想让我这个亲妈了吗,到底是谁挑唆的我们母子。”
墨子寒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脑子里突然冒出昨晚墨熙抱着时微不松手的画面。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
冰冷,语气霸道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墨熙,闹够了没有,这才是你亲妈,以后不许乱说。”
墨熙冷哼一声,坚决抗议。
他爹这样一个驰骋商场从无败绩男人竟然被一个没脑子的女人骗的团团转,真可怜,不过他绝对不会和这个该去看眼科的爹同流合污。
时馨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幸好墨子寒没有被这个小贱种带偏。
“熙熙,妈妈带你去吃饭好不好,我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