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朝他们爬来,所有人都吓懵了,不知道是谁,抬起铁锹就砍在白蛇头上,白蛇吃痛,蛇身翻涌。
村民以为白蛇要攻击他们,下意识的拿着手中家伙事砸在白蛇身上。
最後白蛇狼狈而逃,他们也不敢再进林子,甚至不敢靠近林子㣉口。
二蛋爹的描述跟林栀讲的传说出㣉太大,可我却觉得二蛋爹说的才是真的。
白蛇,黑蛇,老道,林茉?
受伤的白衣女子,愤怒的黑衣男子。
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麽关系?
我心里不断猜测着事情的前因後果。
蛇仙庙下面有个巨大的蛇洞。
洞里有一黑一白两条修炼成气候的大蛇。
村里人烧了蛇洞,烧死了群蛇,也烧伤了白蛇,黑蛇愤怒,施法降下旱灾。
白蛇心善,不忍心村里遭受劫难,便在三个月後施法降雨。
她也因此法力受损,跌落在林子㣉口,遇到了想进林子修庙的村民,再次被惊慌失措的村民重伤。
黑蛇因此彻底失控,降下了对村子的诅咒,让他们无法离开村子。
可黑衣男子说的那句口腹之欲是是什麽意思?
村民吃了什麽不该吃的东西?
我盯着二蛋爹,他眉头紧皱,显然有些事他没说。
难不成村里的人吃了蛇?
我越想脑子越乱,忍不住又推翻了前面的猜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村民跟传说中一样,面临着三年乾旱,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离开村子,有人偷偷想翻山离开,第二天尸体便被挂在村口的老树下。
那人死状极惨,身上被咬的都是细小的牙印,几条黑蛇在他衣服领口袖口游走,警告的朝村民吐着信子。
从那以後,二蛋爹就不让我出门了,他每天早出晚归,在别人还吃存粮的时候便上了山打猎,将打回的兔子野鸡做成熏肉,又在院子里挖了个洞,让二蛋娘把东西藏进去。
就这麽过到第三年,村民一个个饿的骨瘦嶙峋,每天只能去唯一有水的水井取一碗泥水果腹。
二蛋爹妈虽然不让我出门,可我经常偷偷扒墙头,有一天晚上,听到了隔壁家孩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声音太过渗人,我扒墙头露出脑袋朝隔壁看去,隔壁男人正拎着自己的儿子双腿,将孩子用力摔在地上。
一下又一下。
鲜血跟脑浆子溅了满地。
男人杀红了眼,不停地砸,等他意识到孩子死了时,那小孩儿的头已经碎的不能再碎。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以为他疯了,可他表情麻木的进了屋子,片刻拿着一把菜刀出来。
我滑到墙根底下死死捂着嘴,听着身後梆梆的剁肉声,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二蛋,你在这干啥呢?进屋去!”
二蛋爹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提溜我的脖领子想拎我进屋,平时他也这麽提我,可这次,想到一墙之隔的那个孩子,我开始拚命的挣扎……
“啊!别吃我!”
我猛的惊醒,对上了一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竖瞳。
“你终於醒了。”
那双竖瞳的主人正是之前救过我们的小白蛇,此时它正开口对我说话。
我起身,还在林家,不过是林栀的家,不是二蛋的家。
“今天是……几月几号?”
“万生,你这是咋啦?你可别吓我!”
我姐掰过我的头,伸手在我脸上使劲拧了一下,疼的我嗷嗷大叫:
“姐!你掐我干啥!”
“谢天谢地,你还认识我是你姐!”
我姐松了口气,转身跟林栀打起了哈哈,程队也担心的看着我,他们竟然还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我之前经历那些,真的只是一场梦?
“小白,你们到底是咋回事?”
我见黄天赐脸色黑的像死了孙子一样,我也没敢问他。
反正白蛇会说话,我还不如直接问当事蛇。
白蛇听我叫它,眼睛好像微不可察地瞪大了些,沉默片刻才微微开口:
“我叫白灵。”
白灵确实是我梦中的那个白衣女子。
它说的跟我结合自己所见所闻猜测的大差不差。
白蛇白灵跟黑蛇长风原本是一对,它们两百年前就在旱鸭子村,当时蛇仙庙下的蛇窟是个极其阴邪之地,里面的邪气蔓延了村子,村里人基本上都体弱多病,有很多年纪轻轻便去世。
带着徒弟云游的道士路过,不忍村民受苦,耗尽修为压制住了蛇窟的邪气,可他付出生命,邪气依旧肆意疯长,隐隐有冲破桎梏的趋势。
那道士救过长风的性命,长风为了报恩,便将自己封印洞中与邪气抗衡。
白蛇作为它的蛇侣,自然义无反顾的陪着它。
村民为了感谢道士跟白蛇,在蛇窟上盖了座小庙,原本小庙叫仙人庙,供奉的正是道士跟黑白二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