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言无津和夏母坐在沙发上。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助理愚笨没有转达清楚,能再跟我说一遍吗?”言无津笑眯眯的,手里端着咖啡看起来一派闲适,似乎不管夏母说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他也并不在意的样子。
只有言无津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紧张,手紧紧的握着杯壁,生怕以为对方的话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夏母本就不想见言无津,要不是她的女儿想见他,她这辈子都不会和言无津见一面的,此时见他露出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夏母心里就有气。
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
夏母垂着视线不看言无津,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也一样,但是纯莜怀孕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你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她吧。”
“您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没有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话,言无津始终不敢相信。
“你觉得呢?”
“什么我觉得,这么长时间了,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我怎么能确定孩子就是我的,要是你们就是想找个接盘的呢?”
严格说起来言无津的话也有点道理,可是他不想想当初夏纯莜为他做了多少的事,要是夏纯莜
没有喜欢他,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言无津的话有道理是真的,很让人寒心也是真的。
果不其然,夏母听到这话一下子站起了身,她终于肯正眼看言无津,眼里是喷薄欲出的怒火:“言无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女儿?好,反正我话已经送到了,你爱去不去。”
“我会劝她把孩子打掉的,就算她不答应,我绑也要把她绑去医院,为你这种人生儿育女,才是她的悲哀!”
夏母气急了,一段话说出来声音都是抖的。说完也不管言无津的反应,拎起自己的包包战转身就走。
“碰—”,剧大的关门声传来,让有些失神的言无津打了一个寒颤。
言无津到底还是去了,去看夏纯莜。
比起言无津的魂不守舍,强颜欢笑,夏纯莜看起来是真的挺高兴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见到心上人的喜悦让她昏了头脑。
夏纯莜问言无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要一直留在这里吗,现在又是为谁做事,言无津都一一的答了。
夏纯莜跟言无津聊了一会儿,才发现言无津有些过于沉默了,要是她不主动挑起话头,言无津就能一直安静的不说话。
夏纯莜静静的
看了他一会儿,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人也冷静了不少。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言无津顿时觉得嗓子有些干,忍不住咽了咽,他说:“孩子,真的是我的吗?”言无津自觉自己的语气平和,声音也算温柔,这个问题也并不奇怪。
谁知夏纯莜就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竟然哈哈笑了出来,言无津皱着眉头等她笑完,这才问:“你笑什么,你觉得我很好笑吗?”
夏纯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摇摇头,说:“不是,不是你好笑,我是觉得自己很可笑罢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喜欢你,可是你的反应让我知道,自己有多蠢,错的有多离谱。
夏纯莜突然不想跟他说什么了,她跟言无津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注定只会越走越远,她也不想让自己这么卑微了。
人都是独立的,又不是说谁离开谁就活不了了,她还有母亲,还有孩子。
这场谈话从开始到最后结束,言无津堵没等到夏纯莜回答他那个问题。临走的时候,夏纯莜说:“你说时迁然现在是你的老板对吧,正好我跟她也有一点交集,你让她也来一趟吧,我有事要求她帮忙。”
言无津问她是什么事
,夏纯莜没有说,“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夏纯莜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言无津的视线。
言无津回去以后纠结了好几天要不要跟时迁然说这个事情,其实最好的处理办法是就当自己没有见过夏纯莜,这样就能避免不少的麻烦。
可是他一想到临走时夏纯莜看他的那个眼神,他就有些心慌,他终究是有愧的,不管多少,她负了一个女人。
言无津找了个时间跟时迁然说了这个事,时迁然倒是没犹豫,问了他地点第二天就去了。
“她要是有事求你怎么办?”言无津试探着问道,毕竟当时夏纯莜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时迁然却不太在意的样子,“要是不好做的话我就拒绝呗,这有什么难的。”
夏纯莜见到时迁然以后也没多废话,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夏纯莜没有立刻答应,她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夏纯莜,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种地方终归不是人待的,任凭在外面是一个多么风光无限的人,到了这里,也会被磨平棱角,失去了锐气。
“你知道这件事有多大的难度,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
夏纯莜笑了笑,低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说:“没有理由,
就是我自己痴心望想,想让你帮帮我,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你确实没有义务要帮我。”
“我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