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的这间厢房,却是极尽用心。
只是范灵乐出嫁后,许多东西给搬走了,屋子一下空旷了不少,连带着中间那张挂着湘妃色海棠刺绣帷帐的桃木床,都孤单了起来。
佟暄拨了拨那花哨的纱帐,心中不由好笑。想象着她以前躺在这里头的乖觉模样,眼神再一扫到床上的水红被子,上面似还残留着少女的脂粉香。
范灵乐瞧这空荡的屋子,心里正感慨,鼻子酸溜溜的,却被拽进一个宽阔的胸膛,两个人跌落到床上。“做什么?"她伸手推他,使不上力。
灼热的气息撩拨着她脸上的细小绒毛,水润的唇畔被含住。他口中柔软又濡湿,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激得她一抖,脚指头都蜷了起来。
“别……别在这人………被他抱着歪缠了一会儿,范灵乐红着脸,气都喘不上了,趁脑子还没彻底糊掉前,手去推他胸囗。
想起这是自己出阁前睡过的床,现在却要和他在上头行那事,她就羞耻心爆炸。
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佟暄就是想在这上头要了她。他憋了一晚上,觉也没睡好,现在进到她的闺房,看到她以前睡过的床,周身都被她的气息包裹,实在地忍不住想要发泄一番。
范灵乐看他起身在解腰带,真真地吓怕了,“我不行…还疼着
这家伙真可恶,他忘了吗?自己昨儿晚上才上过药,那药又不是什么神仙玉露,抹一下就能好了吗?“我知道,不会弄疼你的。“他衣带解开了,松垮垮披在身上,不复往日的衣冠齐整,白皙的脸被情欲沾染,倒真有几分风流纨绔的样子来。
“不一定非要用那里。”
手摸到她的脚踝,纤细小巧,不盈一握,两根手指都圈不满,仿佛一折就断。脚踝凸起的圆骨都透着莹润可爱,指头绕着打一个圈圈,身下的人儿就会瑟瑟抖一下,真是叫人爱不释手。
“你做什么……“眸中已经被揉弄出了水光,她只是痴望着他,见他跪在床上,衣袍胡乱地堆叠在膝盖处,压出层层褶皱,两手分别掌住她的两只脚踝,往上一提,脚心落在了“炭火”上。
“呀……!“范灵乐咬住唇,闭眼偏过头去,又不敢看他了。
脚踝被他控在手中,挣脱不掉,他手掌着她细嫩的脚背,缓缓揉搓。
喘气声越来越重。
他垂眼,十只白嫩的小脚趾踩在身下,指甲剪得齐匀,透明淡粉,圆润饱满的指头肉乎乎翘着,实在地玉雪可爱。
他也是昨夜被她踹那一下才发现,原来连她的脚,都是这么温软可人。
“放开我……”
她小脚左右扭摆,企图甩开,这点力度却如隔靴搔痒,倒是将他踩得舒服。
“乐乐,就这林样……
他手又用上点力,紧紧按住她的脚背。
好热,好烫……
“不行…”她头在枕头上摇摆。
“乐乐,很快的……就一会儿。"他哑着嗓子道。哼,又来哄她,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他那哪儿是“一会儿″就能完事的?
“不行……一会几……该叫吃饭了……”她真的是哭出声来了。一想到爹爹就在不远处的厨房忙活,她就更加羞臊欲死。
“没那么快,不怕的,你爹那一大桌子菜,还早着呢。"他明明是哄人的语气,却把范灵乐彻底说哭了,眼尾都被泪渍浸红。
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他忍不住托着她的脚背,在那倔强的小脚趾上亲一口,“乐乐,乖,帮帮我……”他极富耐心地,一个一个脚趾吻过去,轮到大脚趾了,舌头一卷,湿滑温热的口腔将她脚趾整个含住。身子一个猛颤,她彻底崩溃了,差点就想叫他进来,也不管那痛不痛了。
一番搓弄,可算是叫她舒服了,这时再连哄带骗地抓着她的小脚,她也头脑昏昏地,闭着眼只好去配合。她被他握着脚,一下是脚心、一下是脚踝、一下是脚趾,举着的腿很快就受不了了,又酸又痛,还要被迫来回拉扯。
“你快点……快一点!"她拧着蛾眉催促。可他像是不知疲倦般,偏要拿她的脚把玩,手指抹开脚趾,一个一个变潮湿。
终于,脚心又胀又热,也愈来愈快。
要到了……
“乐乐!佟暄!吃饭啦!”
范屠户洪亮的声音从大堂直穿而来。
她身子一弓,紧张得心脏都开始皱缩。
一滴,两滴,滚烫的汗液落在小腿上,身上的人压抑着低/吼。
“人呢?又给我到哪里皮去了?!真是的,嫁了人还这么不稳重……“范屠户的声音嘟嘟囔囔,渐渐淡去,似乎开了院门去寻人了。
情绪在这一刻堆积到顶点,脑子轰然炸裂,世界空茫到只剩一泉喷涌的生命之源。
佟暄卸了力,终于放开她的脚,手撑着床板,直喘粗气。
范灵乐像一只被人揉搓坏了的泥娃娃,腿软软地垂着,只能面无表情地瘫软在床。
半响,她恢复点过来,脚一伸,猛踹到他胸口处,“佟暄!你混蛋!”
大
范家堂屋。
小方桌上摆满了各色菜式,腾腾冒着热气,说一声色香味俱全,一点也不为过。简直是拿出了年夜饭的架势。范屠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