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富察·佩筠和安陵容走到景仁宫内。
如今二人皆是贵人且有封号,自然是可以挨着坐。
安陵容坐在富察·佩筠的身旁,思索前世的事情。
上一世,富察·佩筠怀孕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原本有些小脾气,通文达礼的大家闺秀,突然变得自大傲慢、恃宠生娇。
无碍,真到了那种时候,自己到时候帮上一下,还能得到富察·佩筠,甚至是富察家族的感谢。
如今富察·佩筠怀孕的话,到时候也不会显得自己一人突兀,而且富察·佩筠在延禧宫内,还能护住自己。
上次还帮了夏冬春,再托夏冬春利用她的包衣家族势力,防着点内务府。
如此,自己也可安心养胎。
富察·佩筠和安陵容闲聊了一会,便听到通报,华妃娘娘到了。
只见华妃娘娘身着一身浅紫色旗装,缓缓走来。
众人向她行了礼,华妃依旧是一脸不屑地笑着让大家落座。
沈眉庄却在此时姗姗来迟。
丽嫔上下打量沈眉庄,翻了个白眼,“沈贵人今日怎么来得那么早!”
沈眉庄赶紧跪下,“嫔妾请安来迟,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含笑让沈眉庄起身。
华妃娘娘扫视了一圈众人,眼神最终落在了沈眉庄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后娘娘果然心好,只是恐怕会宠坏了沈贵人,又坏了六宫的规矩!”
丽嫔赶紧接上,“是啊,若是如此,后宫人人效仿。”
采月见此,连忙开口解释,“回禀皇后娘娘,我们贵人来得路上被小太监弄湿了衣裳,并非有心,”
皇后面色不改,刚准备开口。
华妃冷笑一声,“这才解禁没多久,又发生这种事情,可见沈贵人规矩还是不好。”
敬嫔闻言,连忙向华妃求情。
华妃轻蔑地看向敬嫔一眼,缓缓开口道:“沈贵人屡次破坏规矩,罚俸两月,敬嫔身为主位,未尽教导之责,一样罚俸两月。”
沈眉庄连忙起身,向皇后娘娘求饶。
皇后面带浅笑,为了体现自己的宽容,将二人罚俸两月改成了一月。
敬嫔有些苦笑着和沈眉庄连忙起身谢过。
自己小心翼翼这么多年,没想到这日被沈眉庄给连累到了。
敬嫔觉得有些不喜,入宫之日,这沈眉庄也不知向自己拜见,直接就去了那碎玉轩。
丽嫔突然开口,“娘娘,昨日花房给存菊堂送花的小太监们,按理来说,可不能从御花园横穿过去,只能绕路走长廊,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胆子?”
沈眉庄心中一骇,赶忙说道:“嫔妾惶恐,可能是……”
华妃打断了她的话:“你的心思本宫不想知道,但本宫告诉你,既然皇上让你跟着本宫学习,那就得守规矩。看在皇上的份上,那便只罚你抄写十遍宫规。”
说完,华妃便不再看沈眉庄,转而和丽嫔聊起天来。
皇后只好开口劝慰,让众人各自回宫去吧。
沈眉庄也只好跟着众人行礼告退,只是这心中愈发不安定。
众人离去后,江福海进来给皇后汇报关于福子的调查。
“福子是被打晕扔到井里的,死前,有人看到福子惹了华妃娘娘不悦,而后不久,福子便失踪了。”
听闻皇后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吩咐江福海将福子的事情禀告皇上,好好在皇上面前,将华妃害死福子的事情描述描述。
这边,安陵容跟着富察·佩筠回到延禧宫内,让春茶将生子秘方弱化版呈给富察·佩筠看。
“妹妹,这是?”富察·佩筠看到药方上的字,有些不解。
安陵容开口解释道:“不瞒姐姐,妹妹已经有孕一月。”
富察·佩筠瞬间就明白了,生子秘方,富察家自然也有,只是安陵容不过侍寝短短几日,便有孕。
若是这药方是真的,联想到自己已经居于主殿,那自己岂不是……!
“若这药方是真的,那富察家欠妹妹一个大人情。”
安陵容闻言,含笑点头,“只是姐姐,定要找个知根底的太医查证,否则,传了出去,就有些不利了。”
富察家自然在太医院也安插了太医,“自然如此,姐姐在这里先谢过妹妹了。”
富察·佩筠转头又向桑儿吩咐几句,桑儿立马前往太医院将孙太医请了过来。
桑儿领命而去,不多时,孙太医便匆匆而来。他的脚步急促,显然也感到了事情的紧迫性。
不等孙太医行礼,富察·佩筠将生子秘方递了过去,让他仔细查看。
安陵容坐在一旁,面含微笑,静静地喝茶等待。
孙太医将秘方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在认真地分析着秘方的内容。
最终,他眼含震惊地向富察·佩筠颔首示意。
“娘娘,这秘方……”孙太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富察·佩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她知道孙太医的震惊意味着什么。“桑儿,快去库房挑选几件贵重的物品,我要赏赐孙太医。”
桑儿领命而去,富察·佩筠则拉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