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转过身正对着贺西洲。
她能感觉到背后一股凉意,那更衣室推开的门带来一股冷风,往她的皮肤上钻。
“你怎么进来了?”
沈晚星警惕地说道。
“你在里面耽误的时间很久,怕你出事。”
贺西洲的借口也是冠冕堂皇的,他就是想进来,可嘴里偏要说着是担心。更衣室里面还可能发生什么意外呢,总不至于是衣柜倒塌砸到人吧。
“嗯。”
沈晚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没事,这礼服的尺寸很合适,不用修改了。我现在想要将它换下来,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她和他确实坦诚相见了,但不意味着想要在他面前换衣服。
他穿得西装革履,她若是未着寸缕便有一种浓重的羞耻心涌了上来。
尤其是他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自己的时候。
“可我没有看过到底合不合适。”
贺西洲像是长在那儿一样。
他就等着沈晚星展示给他看。
“我自己觉得合适就行了。”
“我毕竟也是出钱的人,是我挑的这一套。我想知道我的钱到底花得值不值得。”他也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就想看一看。
沈晚星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难说服。
很多小事,他若是坚持的话,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改变他的想法。
“好。”
沈晚星松了口,“你帮我系好。”
贺西洲修长的手指缠住了那红色的丝带,撩了几圈。他的手指温凉调整着松紧,时不时会触碰到沈晚星的皮肤。她的后背略有些敏感,那些触碰对她来说有些难熬。
她抿着唇,没有躲。
贺西洲的动作格外慢,他像是要将每一条丝带都保持最完美的姿态,便一点点穿过黑色的布料,交叉遮住了她的脊背。
“你能不能……”
沈晚星刚一出声,背后的丝带一收紧。
她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那礼服紧紧地将她束缚在其中,那腰更是掐得不成样子。
“紧么?”
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有点。”
沈晚星想,也许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太熟练,才会折腾这么久吧。要是换成从前的话,她必定会第一时间迁怒到他身上,可现在她居然给贺西洲找借口了。
“那我松开一些。”
贺西洲又开始一点点折腾。
他从最上面那根丝带开始松,一直到腰部。
“可以吗?”
“太松了。”
沈晚星觉得她有点挑剔了,“要不还是算了,我……”
贺西洲的手指缠着丝带往后一拉,沈晚星往后倒入到他的怀中,后背镂空擦过他挺括的西装,沙沙的触感让她想要躲开。可是贺西洲拽着的那一条丝带就像是风筝线一样,拉住她跑不掉。
“你喜欢什么样的,不松不紧?”
他确实不擅长给女人系礼服。
“我觉得你可能不理解我的需求。等我明天找其他人帮忙吧,今晚先休息好吗?”
“不好。”
贺西洲很有探索精神,他不懂的领域得学会。
“我们继续试试看。”
“可我困了,贺哥哥。”
她想要用撒娇技能快速解决这冗长的战斗。
“好,那就不试了。”
这一招很有效,贺西洲是受用的。
沈晚星嘴角弯了弯,想要为自己的机智鼓个掌,但是却没想到她的后背贴着温凉的唇。贺西洲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肩胛骨处。
像是一只蝴蝶振翅,最后就停在了那里。
沈晚星没有任何准备,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她当下的反应。
“我来帮你脱。”
他从背后抱住她,移动到了床上。
俯身而下。
那红与黑,翩翩飞舞的蝴蝶散落。
“贺西洲,礼服要皱了!”
“没关系,明天让人熨。”
“丝带不是用来
绑……你……”
那些声响最后都被淹没在无尽的亲吻中。
……
等到第二天。
两个小宝贝穿上了漂亮的小礼服,娇娇臭屁地扯着她的公主裙,跑到每个人面前炫耀一遍。她牵着哥哥的手,两个人长得真是讨喜。
周周那小小的西装,看着就像是缩小版的贺西洲一样。
遗传基因果然是强大的。
“妈咪好漂亮呀。”
“我的宝贝也漂亮。”
因为是参加莫家的宴会,沈晚星没有过于隆重的打扮。她穿着那一身礼服,脸上是淡妆。
不隆重,也不会失礼。
“因为妈咪漂亮,才会生出我这样漂亮的宝贝呀。”
“我的宝贝嘴巴真甜,你也太会说话了吧。”
沈晚星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爷爷不帅吗?”
贺老爷子穿着休闲的唐装,看上去就是个老帅哥。
“爷爷比爹地要差一点。但我觉得最帅的还是哥哥。”娇娇最喜欢哥哥,比喜欢爹地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