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不觉得诺兰·查尔曼是有什么阴谋,他过来无非是挑衅。
人都是有底线的,动了底线那么就顾不得理智了。
沈晚星俏脸淡淡的,她用一个小银勺挖着小蛋糕吃。她是最不欢迎诺兰·查尔曼的人,也不欢迎他现在过来。
她的表情就摆在明面上。
餐厅的玻璃门被推开,带着淡淡的冷意。
阿诺德替诺兰·查尔曼拿着黑色的外衣,他的袖子卷了几折,骨子里面都透着一股优雅。
他款款走近,没等人招呼便坐在了餐桌边。
那烛火微微动了动。
沈晚星闻到了鼻尖带着水汽的玫瑰花香,潮湿的冷香。
“沈小姐,你拒绝了我的追求,令我十分伤心。这束玫瑰出自查尔曼庄园,我希望你能记得在庄园的时光。毕竟我是反复回忆,你身上的味道和亲吻的感觉。”
那张被拍的照片,沈晚星昏迷了。
贺西洲收到之后也无法证实。
他若是不提起的话,沈晚星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在深夜里被一个男人下了药亲吻的事情了。
他的话就像是水滴落入了热油里,激起了强烈的反应,落入浮云岛这些人的心中。
这位沈小姐果然和诺兰·查尔曼有一腿,他们相处那么多
天。
哪怕沈小姐拒绝,诺兰·查尔曼也有很多办法逼她就范。
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先生头顶绿得太明显了!
那束玫瑰沾了水,滴落到桌面上的颜色也是红的。
还有一股陈腐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贺西洲用方巾捂住了沈晚星的鼻子。
“这是血。”
他将人拉到了怀里,沈晚星猝不及防碰到了他的伤口,她想要起身却被贺西洲按着坐下。
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谁的血?”
沈晚星恨不得将刚才吃下去的那些都吐出来。
“陆纯的血,给你道歉。我上次的举动太过鲁莽,不知道沈小姐是不是受到了惊吓。”
他用陆纯的血浸了玫瑰,浇灌玫瑰花枝。
难怪玫瑰花的颜色那么暗!
沈晚星一阵干呕,这个恶心的男人。
她刻意不去想陆纯死的那一天,那样残忍的死状。可是现在又浮现在她的脑袋里,她的双手冰凉。
陆纯的死,非她所愿。
她想要用法律制裁她,却没想到成了诺兰·查尔曼的工具。
她就那么死在她的面前,毫无防备,在她潜意识里面烙下一个难以忘却的印记。只要一碰,就会想起这些事。
“你看上去很害怕,我只是替你教训
了伤害你的人。我以为我是好意,毕竟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的喜欢可以到此为止了,我真的不配你的喜欢。”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
诺兰·查尔曼便是这样的性子,他不慌不忙地看着沈晚星厌恶的神态。
“适可而止。你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她是我的女人。”
贺西洲将沈晚星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恶心的东西,能不看就不看了。一切都交给我,闭上眼睛。”
恶心的东西,自然指的是诺兰·查尔曼。
“抱歉,忽视你的存在。毕竟我的心里只有沈小姐。”
诺兰·查尔曼看上去很温驯有礼。
单单看他的外表和言行,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变态,擅长玩弄人心。
“还说没关系,我看沈小姐肯定和他发生了什么。不然,他怎么可能一直看着沈小姐。”
“她毫发无伤地从查尔曼庄园走出来了,这还不能证明一切?”
那些人心中各有想法。
原本对沈晚星三分的不满,变成了五分。
先生的伤和她有着密切的关系,她就是一个祸害。自古以来多少大业都是毁在一个女人手里的,而沈晚星完全能够成为那样的女人。
“我今天来都是为了见
沈小姐。没有别的事,我只是思念她。”
诺兰·查尔曼醇厚的声音响起,娓娓道来如同情话一般。
他就像是教养最好的绅士,让人挑不出什么错。
“沈小姐不看我,会让我觉得很难过。我只能日日夜夜都守在酒店外,为了一场上帝安排的遇见。”
“诺兰·查尔曼,你在威胁我!”
沈晚星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窝在贺西洲的怀里,让他独自处理这一切。
这死变态就是为了膈应她来的。
她端起手边的一杯温水就泼了过去,阿诺德伸手挡住了大部分的水,但还有少许洒到了诺兰·查尔曼的身上。
“先生,您的手帕。”
阿诺德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
诺兰·查尔曼也不恼怒,只是慢条斯理擦了擦身上的那些水渍。
“诺兰·查尔曼,你这么做就是想要毁掉我的名声。可你觉得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么?我知道你不是喜欢我,你是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那天晚上是你动了手脚,你看上去是个君子,实际上就是小人。你今天过来是专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