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的脸上是污泥,贺西洲拿着湿巾轻轻擦去,露出了她那张白皙的脸。
她睡得很沉,哪怕感受到了男人的动作,她也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
沈晚星身上最终的伤就是脱臼,其他是被小石头划出的血痕,只要消毒处理之后便好了。她没有被送到医院,反而是送到了贺家。
“少夫人没什么大碍,静养几天就把营养补回来了,脱臼的手肘已经固定好了,过两天就能拆了。”
“谢谢医生,我送您出去。”
福伯叹了一声气说道。
贺西洲一夜未归,贺家就收到了消息。
沈晚星失踪了。
没想到他能够将她找回来。
贺西洲换了一身衣服,身上都是水汽。
“西洲,是不是他们回来了?他们又想要对付贺家?”贺夫人表现得很恐慌,和她平时端庄的样子截然不同。
“不是他们,大嫂。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你大哥死了,承泽也躺在病床上,现在轮到了沈晚星。是不是他们要对我们贺家赶尽杀绝?如果可以的话,你把手上的东西就……”
“大嫂。”
贺西洲打断了她,“病人需要休息。”
贺夫人眼里含着泪,他们贺家已经没多少人了。
“我知道了,我去厨房吩咐他们做点清淡的食物。”
贺夫人看了一眼沈晚星,她还是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先生,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我们来就是了。”福伯送完医生上楼,劝着贺西洲去休息。他一夜没睡,之前还在医院里面打营养针。这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呀。
“福伯,麻烦你照顾她。”
他还要出门一趟。
这件事,后续还没有解决。
“林原,开车。”
贺西洲迈着长腿走出门。
很快,门外便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福伯听到了声响,也有点头疼。
贺老先生推门进了沈晚星的房间。
“西洲又出门了?”
“是,听着这动静是要去查少夫人受伤的原因。先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会将一切都查清楚的。”
“你说他对晚星,到底上不上心?我这么撮合他们是不是错了?她这个孩子也是倔强,我挺同情她的遭遇。沈家人欠了她的,就算是下地狱都还不清。”
“少夫人很坚强。”
福伯应和道。
沈晚星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苍白,皱着眉头沉睡着。医生给她打了一剂药,能助眠。
她就这么一直睡着,福伯时不时过来看一眼。
……
医
院。
沈明月干嚎了一整夜,她的腿已经止住血了。
医生也给她简单地动了个手上,打了麻醉剂,她这会儿终于能安静下来了。那双眼睛熬得已经凹进去了,她躺在病床上,浑身粘腻腻的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医生,里面是我的女儿,我要见她。”
“抱歉,不是我们不让您见她,是这几位。”
医生也爱莫能助,听说里面是个杀人犯呢,受害者家属让这些保镖在外面看着,绝对不让其他人探视的。
“这是……这是哪家的人?”
沈恒没有得到消息,昨晚上的消息都被贺西洲封锁了,他并不想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这对于沈晚星的影响并不好。沈明月和沈晚星的纠葛在某些看客的眼中也会变味儿。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打草惊蛇。
有些躲在暗处的人一旦放松了警惕就会露出马脚了。
“老公,明月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受伤?”
傅淑雅还一头雾水。
早上有陌生电话打到他们家,让他们来这个医院,可是具体什么原因却没有解释清楚。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这个逆女又闯祸了!”
“明月!明月你听得到么?”
傅淑雅对这个女儿是疼爱的,这
可是她第一个孩子。
做母亲的总是能够原谅孩子的一些错误。
“这位家属,请您不要在医院大吼大叫,保持安静。”
“别丢人了!”
沈恒铁青着脸,这逆女就没有给他省过心。
“那可是你的女儿!”
“我巴不得没这样的女儿!”
傅淑雅红着眼,她将这一切都怪到了沈晚星的头上,真是个扫把星。如果没有沈晚星的话,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变成这样。
“都怪沈晚星!她就是个贱人,她就想要将我们家都搅和散了才开心。”
“别说了!”
沈恒看到了长廊那头走来的人,低声斥责道。
“我就说!她算计了我们明月,还不让我说?要我说沈晚星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一步一步把明月害成了这样……你为什么不……”
“贺总!”
沈恒推了傅淑雅一把,心里十分懊悔。
他就不该带这黄脸婆出来,自从傅淑雅怀孕之后,她便更加注重养生,连那些化妆品都很少用了。这么一来,沈恒看着她那张老脸,想到她松弛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