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营的将士们个个情绪高涨,像是德军鬼子初见未着寸缕的犹太女子,满眼都是惊愕与贪婪。
刺客生平首次遭遇如此屈辱,怒火中烧之下,他单手铁钳般扼住了张俪的咽喉,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别过来!否则我就弄死她!”
虎贲营的勇士们闻言,脚步一顿。
因为曹雄不在,所以任副统领的张大彪便指着刺客说道:“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何行刺我们赌场老板?”
刺客心中只想着如何脱身,对于张大彪的质问,他无心纠缠,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少废话,放我们走,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但你若把我们老板放下,爷爷或许可以赏你个痛快!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我生不如死?你也太小看我们天道中人了,我明白告诉你,小爷我忍了这么多天的酷刑,就为了这个机会!我是绝不会放过张俪的,你若不想让她死,就立刻让开!”
张大彪突然也不跟他废话了,只对这空气大吼了一声:“小孟,看你的了!”
这一喝,犹如惊雷,让那刺客心头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转身望去。然而,身后除了斑驳的墙壁,再无他物,空荡得令人心悸;身前,则是围成一圈、双臂抱胸、冷眼旁观的虎贲营将士,无一人有丝毫异动。
尽管四周未见丝毫可疑之处,刺客的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仿佛暗处有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就在这微妙至极的刹那,刺客忽觉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
砰——
“唔...”恰在此时,三楼屋顶的阴影中缓缓探出一张年轻的脸庞,他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轻轻晃动手中的弹弓,朝楼下的张大彪眨了眨眼,笑道:“彪哥,晚饭加个鸡腿!”
“哈哈哈哈,好小子,有你的!晚上让老板给你炖整只的鸡!”张大彪爽朗大笑,大手一挥,士兵们立刻行动先是将刺客牢牢捆住,而张俪则被他们小心翼翼地抬回卧房。
一路上,士兵们互相打趣,欢声笑语中夹杂着几分对今日小插曲的轻松调侃。
“这个虎逼,敢来我们虎贲营的地盘上行刺,吃拧了吧?”
“他奶奶的,全华夏的人都知道我们虎贲营以防守着称,他还敢来?”
“要真让他把老板带走,我们老哥几个的脸就丢尽了。”
“唉,彪哥也太向着小孟了,我还想在世子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呢。”
张大彪没好气地在说话的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他妈还敢蛐蛐我!亏得那刺客接到的指令是绑票而非暗杀,不然咱们可就惹下大祸了!从今往后,老板身边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人,谁敢疏忽懈怠,我绝不轻饶!”
......
林臻抵达之时,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连一向大胆的小五都不由自主的双腿发软,噤若寒蝉,不敢轻易上前打扰。
他直奔三楼书房。
此刻,张俪已从沉睡中苏醒,正端坐于椅上,接受着京城骨科圣手孙之推的悉心诊治。孙之推,人称“孙神仙”,其医术高超,名扬四海,是京城中人人敬仰的名医。
有他亲自坐镇,林臻心中暗自舒了口气,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满怀感激地说:“多谢孙神仙出手相助,林臻感激不尽。”
孙之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手中的动作未曾有丝毫停顿,只听得他轻声笑道:“呵呵呵,世子言重了,我们街里街坊的,又住前后院,理应相互帮助嘛。”
“稍晚些,林臻会亲自上门拜谢。”言毕,他的目光温柔地转向了张俪。
张俪刚醒来时还未觉得有何异样,但林臻身影一现,她的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泛红,泪光在眼底轻轻闪烁。
往往便是如此,在那些至亲之人还没出现之前,我们总能把伤痕轻轻掩藏,装作无足轻重。然而,一旦亲人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份隐忍已久的脆弱便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林臻见状,本能地迈步向前,欲将张俪拥入怀中,给予她最坚实的慰藉。
孙之推却制止了他的动作,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世子莫急,老朽还需要些时间为张老板诊治,现在不可乱动。”
林臻点点头,目光随即转向了一旁的张俪,关切地问道:“俪儿,刺客呢?”
张俪本欲抬手示意门外,却被孙之推以更加沉稳的声音打断:“莫要轻动,那刺客手段狠辣,险些令张老板颈骨断裂,此刻务必静养,否则老朽也无能为力。”
“世子,那刺客在......”此时,张大彪在林臻身后,正欲开口禀报刺客的行踪,话到嘴边却硬生生被打断。只见林臻身形一转,犹如雷霆万钧,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腹部,力度之大,令后者瞬间弯下了腰。
“我不希望再有下回。”林臻的声音冷冽如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让人不寒而栗。
“末将明白。”张大彪低首回应,眼中带着浓浓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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