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震颤了夜的寂静。
砰——
顾府那两扇镶嵌着繁复雕纹、价值连城的朱红大门,在攻城锤的撞击下,瞬间支离破碎。门板哀嚎着向外翻飞,木屑伴随着暴雨四散飞溅,沉重地倒在大雨之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曹雄猛地扔掉手中的雨伞,长刀瞬间出鞘,一抹寒光划破夜空,直指那灯火摇曳、影影绰绰的内院深处喊道:“他妈了个巴子的,把顾老鳖给老子抓起来!”
有林臻撑腰,曹雄可谓是胆大包天,别说硬闯丞相府,就算是去刨他家祖坟,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杀!!”
随着一声令下,身后两百名黑甲战士齐声怒吼,气冲云霄,犹如战鼓擂动,震慑人心。他们几乎同时将手中雨伞抛向苍穹,化作点点雨幕中的无数黑影,势不可挡地冲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府内的丫鬟仆役哪曾见过这等阵仗,惊恐之下,误以为绺子破城而入,吓得四散奔逃,尖叫声、呼救声此起彼伏。
“快来人啊!杀人啦!”
“有贼兵!快去通知老爷!”
看家护院的白袍义从闻讯而动,二十余人抽出长枪,站在回廊入口,如同坚不可摧的壁垒,挺立在前。
为首一人,声如洪钟,喝问道:“什么人!竟敢擅闯丞相府,该当何罪!”
二狗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手中长刀闪烁寒光,直取对方面门,言语间尽是狂妄:“我t是你狗爷!看刀!”
“噗嗤!”
话音未落,那人猝不及防间,头颅竟如西瓜般被劈开,血雾喷薄,染红了周遭的空气。
其余白袍义从目睹此景,怒目圆睁,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扑向那些黑甲士兵。。
“不得让他们进入内院!杀!”
“哈哈哈哈,一群小逼崽子,敢在你爷爷面前装大尾巴狼,找死!”曹雄放声大笑,带着龙骧营将士如同狂风扫落叶,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将他们全部砍死。
“啊!”
“别杀我!”
“噗!”求饶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解决掉这几只挡路的蚂蚁,曹雄和二狗继续带兵往后院跑去。
回廊曲折,一名清秀的丫鬟在慌乱奔跑中不慎摔倒,雨水混合着泪水,将她本就苍白的面容冲刷得更加楚楚可怜。面对如狼似虎狂奔而来的黑甲士兵,她惊恐万状,哀声求饶:“不要!求求你们,别杀我!呜呜呜……咦?”
本以为自己即将命丧刀下,却不料那些黑甲士兵仿佛没看到自己一样,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未曾投下半分关注。
不是绺子?
那为什么敢闯丞相府?
龙骧营的速度极快,没几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一座小桥的前面。
这桥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宽,却自有一番精致韵味。桥身砖石之上,皆雕有繁复细腻的花纹,宛如艺术品般横跨于一条潺潺细流之上。溪水对岸,灯火辉煌,温暖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生姿,宛若人间仙境。
这就是顾府的后宅。
此刻,顾北辰与顾云霆并肩立于桥上,各自执伞一柄,气度不凡,面对即将到来的敌人,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他们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上千白袍义士,每一位都身姿挺拔,手持长枪利刃,严阵以待,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凛冽气势。
曹雄领着一众兵马,浩浩荡荡行至桥畔,眼前景致映入眼帘,他不禁放声狂笑,声震四野:“哈哈哈哈,顾老鳖!你以为这些臭鱼烂虾能挡得住龙骧营吗?”
顾云霆尚未开口,一旁的顾北辰已是怒不可遏,胸中怒火喷发,几欲冲破脑门。
这些狂妄之徒,竟敢公然挑衅丞相府的威严,若是能全身而退,顾家颜面何存?
还是那句话,上流社会争面子。尤其在权贵圈里,颜面更是千金难换。
赔点钱,死点人,顾北辰根本不在乎,唯独顾家的声望与尊严,不容有丝毫玷污!
“曹雄匹夫!你竟敢带兵闯入我家府邸,就不怕有来无回吗?”顾北辰一声怒喝,语气中满是不可一世的傲气。
曹雄隔着雨幕,指着顾北辰的脑门,嚣张回怼:“你个小逼崽子,真以为我们人少就打不过你们?”
顾北辰不打算和这个辽东糙汉逞口舌之利。
“你这种小人物根本没资格跟我说话!林臻呢?出来见我!”
二狗见曹雄受辱,立刻站出来骂道:“龟儿子!你根本不配见我家世子,滚回去,让你爹龟灬头上前回话!”
顾北辰:?
顾云霆:?
曹雄也愣愣地回过头看向二狗:“二狗,你骂的可够脏的。”
二狗一愣:“是么?那我重新骂”
顾云霆气得浑身直哆嗦,手指颤颤巍巍指着二狗:“孔二狗!老夫今天不把你生吞活剥就枉为丞相!给我杀!!!杀一个,赏金五十两!”
白袍义从们深知龙骧营的威名,心中虽有忌惮,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为了这五十两金子,死上三回都值了!
“杀!!”伴随着声声怒吼,上千名白袍义从如同潮水般冲了过来,掠过顾北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