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两人几天来的点点滴滴,从初见时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相互较劲,再到一场场微妙赌约中悄然滋长的默契。
她发现自己已全然沉浸在林臻那份毫无保留的信赖与喜欢之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仿佛一夜春风,让冰封的心田绽放出绚烂花朵。
林臻贴在她耳边说道:“三个月后,我一定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且,才不要呢。”张俪耳朵痒痒地娇嗔一声,弄得林臻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他的情感经验,肯定不晓得张俪要做什么,于是问道:“为什么?你不想嫁给我吗?”
张俪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您是王府世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只是个小小商贾,还是在赌场这样的风尘场所。我们身份相差太多了您如果把我娶进门,会被人耻笑的。”
“胡说八道!放眼四九城我看谁敢笑?我非打断他的腿!”林臻霸气地说道:“我想娶的女人,就是皇帝也拦不住!”
张俪瞬间红了眼眶,刚刚被抱时的无动于衷已消失不见,反手搂住林臻的虎腰。
今生今世,能得到最有权势男人的宠幸,已是无憾。
可张俪的内心还有一个担忧,那就是之前两人的赌注。
“你到底要让我杀谁?”
“别急,我慢慢告诉你。”
话分两头。
林臻这边甜甜蜜蜜,顾家可是一阵阵鸡飞狗跳。
顾云霆听闻地下钱庄的事情后,气得将很多青瓷花瓶都砸了个粉碎。
顾北辰和顾南山就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砰!”
“林臻!!老夫,势必要用你的血来还债!”
“林震仙,你教育出来的好孙子,害我顾家倾尽家财!”
“林臻!你这个门下小犬,你这个匹夫竖子!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砰!”又是一个价值不菲的大花瓶被摔成碎片。
这已经是第十个了,顾南山看着都心疼。
顾云霆砸来砸去,最后瘫坐在桌子边,偷偷抹了抹眼角。
好死不死,她老伴正好走进来,看着满地的碎片大喊道:“你个老鬼,是不是不想过了啊!摔这么多花瓶,你有钱烧的呀你!”
顾云霆本来就在气头上:“你妇道人家懂个鸟啊?滚出去!”
“哎呦,你还挺来劲!我告诉你,这些花瓶都是我从娘家带来了,你摔几个就赔我几个!”
“滚!”越提钱顾云霆越是恼怒,瞪着猩红的眼睛仿佛要吃人似的。
“母亲,您少说两句吧。”顾北辰也跟着劝慰。
老伴这下不敢言语了,嘟嘟囔囔地离开现场:“哭哭哭!哭你亲娘舅啊!”
“我”顾云霆打死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老伴用这句话回怼,“北辰,你娘太过分了!老夫非休了她不可!”
“老爷。”
顾云霆指着他大骂道:“闭嘴!顾南山,赌场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在负责,现在数百万两的银子丢了,你该当何罪!”
“老奴知罪。”顾南山跪了下去,低着头神情蓦然。
顾北辰虽然也很气愤,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顾南山,而是林臻!
“父亲,这件事不怪南山,是林臻太过狡猾,提前将财宝搬走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地下钱庄的事情?说!说不出来,这件事情你们俩要负全责!”
“我”顾北辰也不知道应该怀疑谁。
但他敢肯定不是顾南山。
这时,顾南山忽然抬起三角眼,瞳孔深邃地说道:“敢问老爷,酒楼地窖里的财宝,林臻是怎么知道的?”
“你问我,我t哪知道?”
顾北辰好像明白过来什么。
“先生,你的意思是知道酒楼财宝和告诉林臻有地下钱庄的,是同一个人?”
“非也。知道酒楼财宝的人都已经被老奴杀掉了,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林臻又是怎么知道地下钱庄的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
“是张俪!”顾南山的眼睛变得无比锐利:“肯定是她!她以前是赌场的掌柜,与酒楼掌柜有往来很是平常,万一酒楼掌柜看上了她,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顾北辰疑惑地说道:“那也不对啊,张俪以前是我们的人,叛变也就是这几天才发生的事情。”
“那如果张俪一直都是林臻的人呢?”
“啊”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张俪可不是第一天成为顾家掌柜,到今天已经有半年之久。
也就是说,林臻从半年前就在打顾家的主意!以前的不学无术只是他伪装出来的!
顾云霆暗暗有些心惊,杀意早已控制不住。
“你有几分把握?”
顾南山说道:“不管有没有把握,张俪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没错,父亲,张俪此女实在恶毒,您把这件事情交给孩儿去办!孩儿定会给您个交代!”
“少爷。”顾南山担心顾北辰再次成为林臻的玩物,于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