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俊脸近在咫尺,眸深似海,眼中的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心脏。
沈瑜的手指蓦的弯曲了一下,感觉他扑在脸上的气息,一贯稳定的心神竟然恍惚了一下,好一会才开口:“之前你中了药,有点不清醒,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傅君沉重复了一遍,“所以在你心里,我中药后最好的方法,不是帮我解决,而是打晕?”
“不然你还想怎么解决?”沈瑜下意识的问,问完了才觉得这话怎么听都有几分曖昧。
果不其然,她就看见傅君沉眯了眯眼,薄唇轻启:“你作为我的妻子,不知道怎么解决吗?”
沈瑜感觉脸上刚刚褪去的余温又升上来了。
她咬了咬牙:“结婚那天的事我还记得清楚呢,是你自己说让我什么都别做,今天如果你因为中药跟我发生了什么,你岂不是更怨恨我了?”
傅君沉看着她清亮的双眼,透彻的不含一丝杂质,他忽的记起结婚那一天,她的眼里盛放着惊慌和怒火,和昨夜她的样子一模一样。
傅君沉自己也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他的脑海里竟然记的如此清晰。
他定定看着沈瑜,片刻才道:“不一样。”
“什么?”
沈瑜没听明白。
“和结婚那天不一样。”傅君沉靠在真皮软垫上,周身的凌厉已然收敛,
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这次不是你做的。”
沈瑜怔了下:“你怎么知道?”
傅君沉淡瞥了她一眼:“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沈瑜惊讶:“所以你相信我说的话?”
“起码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沈瑜抿了抿唇:“为什么?”
傅君沉神情很淡,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现在的我?”沈瑜的心脏紧了一下,傅君沉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傅君沉淡淡嗯了一声,却没多做解释。
沈瑜也有意略过这个话题,看傅君沉没有再提及她的变化,她当然不会多问,立刻就将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了:“那你也相信是沈清娜做的了?”
刚问完,她就看见傅君沉眉眼沉了下来:“有些事我不希望再提。”
空气里有短暂的安静。
沈瑜也沉默下来。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里像是堵了个东西,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瑜以为傅君沉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忽的听到他出声:“以后如果你再回去,找个人陪你。”
这是在关心她?
沈瑜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笼罩出一层淡金色的轮廓,冲淡了几分往日的凌厉。
她刚要出声,车却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傅君沉下了
车,回身看了她一眼,见沈瑜头都没抬,扶着车边走了下来,没一点要他帮忙的意思。
看来伤的不够重。
傅君沉眸光微深,收回了手,转身进屋去了。
等沈瑜下了车,一抬眼,发现连他背影都瞧不见了。
她慢吞吞的挪回房间,呼吸着熟悉的空气,疲惫感才涌了上来。
从昨天到今早,折腾了整整一天,精神的紧绷已经到了极限。
好在今天没有什么工作,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沈瑜脱掉皱巴巴的外衣,起身想要去洗个热水澡。
刚站起来,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走过去开门,佣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置着用毛巾裹住的冰袋还有不少药。
“这是先生吩咐我拿过来的。”佣人道,“说夫人或许能用上。”
沈瑜伸手接过来:“谢谢。”
她关上门,抱着托盘走到桌前放下,拿起冰袋。
冰袋贴心的用一层薄毛巾裹住,没有那么冰手了。她将冰袋轻轻贴在脸上,冰凉的触感瞬间让还在火辣辣胀痛的脸颊有了好转。
她一只手按住冰袋,另一只手拿起托盘上的药,都是处理创口的药膏,有些沈瑜以前也常用,药效都很好。
傅君沉倒是有点眼光。
刚才他走的那么快,她还以为他忘了她的伤了呢。
她敷了一会,
感觉脸上不太疼了,才去洗了个澡,回来擦药。
沈父下手确实很重,手臂上鼓起了一道道的红痕,现在颜色已经有些沉淀了,淤血在里面浮现出一点暗紫色,看上去还是很吓人的。
不过这点伤对于沈瑜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她现在毕竟是艺人,受伤的话终归很麻烦。
沈瑜将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药膏散发出熟悉的味道,几乎把她一下子拉入到了曾经的生活。
不过她很快就清醒过来。
她现在已经不是站在刀尖火海上了,虽然原主留给她一堆烂摊子,但起码不会日日睡不好觉,担心那划破皮肤的利刃下一秒就会割断她的脖子。
想到这儿她的心情比刚才放松了不少。她擦完药,把东西收拾好,外面已经大亮了。
她走到床边,准备休息到吃午饭。
刚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