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安与景仲、林隐笛、燕回、岳衡一起赴“咬秋”宴,容怀安脸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但嘴角脸颊上多少还是带点痕迹。
林隐笛道:“咱们来咬秋,但你这好像是被人咬了啊。”
又看一眼:“啧啧啧,这得多大的仇。”
容怀安道:“前儿个有人精心打造了四个防风灯笼赠佳……”
林隐笛扑上了捂嘴:“哥,我错了。”
景仲和岳衡扑上来把林隐笛拖开:“哥,你继续说。”
林隐笛道:“裕丰楼八宝鸭子我管够…”被景仲捂嘴。
容怀安继续道:“四个灯笼是铜制的,精巧防风,下面有风铃,挂在马车四角,夜晚不仅给自己的马车照明,别人也能瞧得见,听得见。咱们这位还怕不稳妥,先试用了一下。”
林隐笛终于从景仲与岳衡的魔爪中挣脱出来:“上次马球赛后公主提到的那本琴谱,我能弄来。”
容怀安道:“成交。钱我来付,人情我欠你一个。”
这场景被身后石阶上的公主与几位贵女瞧见,一个个忍俊不禁。
而这几人浑然不觉,散了这场争斗又往前走。
何绍与妹妹何纤在前面,众人上去见礼之后,景仲就不由自主地往何纤身边去。
何纤有些害羞,看见景仲那脸就飞红了,不知怎的,景仲也红了脸。
直到何纤往前走了,景仲还在那发呆。
燕回道:“没眼看。”
景仲却回过神来,说道:“求你们最近都好好读书啊,等我娶亲的那天,拦门题就靠你们了。”
岳衡道:“靠我们?靠我们就直接抢好了。”
景仲道:“那也成。”一帮子说说笑笑的。
第二天容怀安刚到捕房,就听人问道:“姚红荔是谁?”
另一人道:“姚红荔就是老板娘,也是未然这小姑娘第一次被卖时的买主。”
众人惊讶道:“这么巧的么?那这小姑娘当时在酒馆当小二?怎么又被卖了第二次?”
负责去查访的人道:“当时未然还叫二丫,在酒馆当小二,上菜,给打酒的客人舀酒。
她在姚红荔的酒馆就干了半年,老板娘没要她的赎身银子,就把她送回了家。”
“为什么啊?”
这人答道:“我问过了。老板娘说是那一阵,酒馆里总有两拨吊儿郎当的人找茬,而那两拨人互相也看不顺眼。
她怕出事,自己又护不住这丫头,就把这小姑娘送回去了。”
听到这,众人道:“老板娘这为人错不了呀。”
又有人道:“这要是还在老板娘这干,不至于把命搭上。”
“谁能想到她家又把她卖了一次。”
窦丰年听了有小小的欣喜与骄傲,这就是个良善的好女人。
现在住在一起了,虽然不在一个屋,总不好不给人个说法。难道还真等屋顶修好了,人家搬走么?
姚红荔也有些烦,那屋顶已经修完了,自己再拖下去,住着不走么?
若是窦阳回来闹,自己不得不搬也就罢了。可人家窦阳再没回来过,钥匙都还回来了。
修屋顶的人倒是说过一次:“若不放心,再等一个雨天,经雨不漏总可以放心了。”那至多也就再等一个雨天了。
这个窦丰年是个傻的么?他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
而窦丰年此刻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事挑明了。
就听有人问道:“她对未然这小姑娘这么好,那未然离开安国公府之后,到被暗杀之前,有没有去找过她?”
先前那人答:“我问过了,老板娘说没有。”
大家议论道:“那这事不好查啊,国公府那边,没确实的证据,咱一点儿也动不了。
未然这边,线索全是断的。”
容怀安把那只耳环的图往墙上一钉,大家又都凑过来看一眼。
最后这一队人只能先大海捞针,把未然的画像和这耳环的图多出几份拿着。
以安国公府、未然尸体发现的巷子、老板娘的酒馆、未然家四个地方为主,向周边打听。
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当天晚上在老板娘的酒馆,窦丰年把话挑明了,在一众同僚的起哄中,姚红荔也回了句明话。
这事就算是定了。
第二天窦丰年想让容怀安把话递到儿子那,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一个同僚帮着说的:“丰年和老板娘的事咱们都清楚。
他们打算把婚书办了,户籍自然也会合在一起。
不会大操大办的,但喜饼会发,喜酒呢,就在老板娘的店里,咱们这些人和老板娘的街坊四邻总要去喝一杯。
然后一起到丰年家,再热热闹闹的办个小婚仪。你看,也算是大事,总得告诉窦阳一声。”
容怀安听了,转头看窦丰年一眼,窦丰年有些不自在地错开视线。
容怀安对那个同僚道:“窦阳这份工要户籍纸和保人书。”
说到这看一眼窦丰年:“他是亲爹又是捕快,儿子还曾报了失踪。里正那,这文书的底单他查得到,也不会瞒他。
不管有没有去查过,反正他要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