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安与景仲、林隐笛、燕回、岳衡去何绍家待了小半天,一起出府。
因为景仲的目标是每日一见,完成了就可以撤。而何绍这几日彻底被这几个朋友弄蒙圈了。
有时他们在他家耗到快留他们吃晚饭了,这帮人才走,有时候在他家,他正玩的兴头,这帮人齐齐告辞。
景仲出门,志得意满:“她今天冲我笑了。”
燕回道:“我看何家小姐对林兄似乎有意。”
仿佛晴天霹雳,景仲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燕回道:“眼神,呢,就这样,我学学。看我们是这样的,大家闺秀的范儿。对吧?
等看林隐笛了,就这样低着头还偏又要看一眼,那眼神就是一千根小钩子还带刺。”
林隐笛听了道:“你这么恨我呢。”
景仲道:“怎么没扎死你!明天你不许去了!”
又问岳衡:“你也这么看的么?何纤喜欢他?”
岳衡点头道:“哥,你换个人喜欢吧!”
景仲不信,又对怀安道:“我只信你,你觉得何绍的妹子喜欢姓林的这小子?”
容怀安道:“喜不喜欢我看不出来。不过有首词描述得有些像。”
景仲眼睛圆了:“什么词?”
容怀安道:“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景仲顿时泄了气,一时又气怔了,对林隐笛道:“你哪里好?哪里比我好?”
林隐笛叹口气道:“他们仨骗你的,你回头看看他们仨跑多远了。”
景仲一回头,气得跳脚在后面追。“容怀安!这才几天,你就被他们带偏了!”
容怀安撒腿跑在最前面,也不理他。
燕回却还斗嘴道:“什么带偏了!什么带偏了!怀安这是聪明,一下子就明白我们在做什么。
这是志趣相投!”
等三人气喘吁吁躲在一个巷子里,燕回和岳衡道:“你怎么跑这么快?”
怀安道:“我小时为了躲避挨打,练出来的,虽然十次有九次跑不脱,但总有一次,那些人算了,就能跑脱一次。”
两人听了,都沉默不语。
就听后面景仲的声音:“你们仨还跑么?”
三个一直盯着巷子口看的人齐齐回头,景仲从巷尾穿过来的,截了他们的后路。
三人欲出巷口,林隐笛站那呢,对着燕回道:“一千根小钩子还带刺?”
燕回等三人又缩回巷子,景仲又越来越近。
怀安忽然对燕回、岳衡道:“我不怕他!”
这两人喜道:“哥,你是不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
怀安摇头道:“不是。景仲父亲对他有家训:不打文人。”
燕回:……
岳衡:……
咱俩不是啊!
景仲伸手抓岳衡时,岳衡侧闪身躲过,人却撞在一块废弃木板上。
这巷子里本来靠墙堆了不少杂物,如今那木板一倒又撞倒一个大瓦罐,瓦罐滚到一堆废土砖处,撞垮了那堆废砖,废砖倒下,露出一条胳膊。
这一下五个人吓了一跳,齐齐走近看,一具女尸,被人用毡布盖着,贴墙摆着。
只有容怀安看到面容,“咦”了一声。
其他几人看向容怀安。容怀安道:“这是安国公府的丫头未然。”
景仲道:“就是那二十个然字名的丫头之一?”
容怀安点点头。
几人报官,京兆尹的人为这五人一一留了一份笔录,才在华灯初上之际放了几人。
宋瑛为怀安的亲事着急,最初怀安的大事是养伤治病,可如今在宋瑛看来成家立业当中的成家就成了大事。
就比如说她手中的这些田庄地产铺子,按规矩虽然都是传到儿媳妇手里管着,但肯定是要转到两个儿子名下的。
他们娶妻开府立宅,这笔产业就是所谓他们公中的产业,除了败家的,那就是要一代代传下去。
怀安如果不娶亲,就先让小儿媳妇都管着,至于转到谁的名下,就只能先放一放,先都在宋瑛这,免得小儿媳妇管着大伯的产业,听着也不是个事。
宋瑛五十有三了,真心不想管了。她想着,老大怀安赶紧娶个媳妇,算是成家立宅,家产平分,这一块事务就算是交出去了。
宋瑛从飞鹰那里也知道怀安与公主有过好几次接触,虽然宋瑛也是想过的,可毕竟那是公主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而怀安这孩子,有时看着十分通透,有时又显得憨直一根筋,宋瑛也有许多担心。
想来想去又来了官媒这。
上次那个官媒见到宋瑛,喜上眉梢,上次那桩媒婆的活儿轻轻巧巧的就做成了,她把姓名、年龄、相貌的剪纸,寄给湖阳郡的官媒之后。
对方找到人上门一说,才知这事儿人家在京城已经说定了,都不用本地的官媒多费唇舌,只在需要媒人的时候出面走过场,这份喜钱就算是拿到了。
京城的官媒收了这个回信那自然也是美滋滋的,接亲在这边,她这份也跑不了,两个媒人的名字都写下了。
见宋瑛又来了,忙问:“这次是要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