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韩枭又问这种问题。
“来日两家交战,你会善待我爹?”季清欢也问,问的很认真,“你那位能射杀我季家军的父王,会善待季家?”
如果韩枭能手软。
并保证韩王也做到不伤害季家军一兵一卒。
那么,他就也可以善待韩问天啊。
两家从来不是单方面的欺辱。
是互殴。
所以谁先停手呢?
如果韩家愿意求和先停手。
季清欢就可以劝老爹不与其继续斗争。
到时候,极力拖延下去。
把两家的矛盾再拖上几十年。
虽然拖延是治标不治本,但这是季清欢当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局面。
但维稳的前提是——
韩问天不能再朝季家出手。
不争权势,不抢地盘。
韩枭能保证吗。
“......”
“我还是觉得,你喜欢我就该脱离季家,季家的死活都与你无关。”韩枭思考过他父王的野心后,这样说,“季沧海必须低我韩家一头,我父王不能输!”
“?”哥们儿你妄想呢。
这我跟你聊个几把。
“好的,”季清欢站起身就走,由于疲惫嗓音冷淡至极,“你就这样觉得吧。”
走出两步之后。
他忽然站定,转回头朝韩枭补充。
“我提醒你,断了就不要私下再拽着我聊关于感情的事,我很烦,我现在听到这些事情头疼。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聊感情,我们已经断了。”
无法解决矛盾,要断就断干净。
“明天上午我会宣见巴图元勒,他们大概正午离开瓷城...你要动手就自行安排吧。”
正事说完,季清欢快步离开房间。
头疼的要炸开。
“......”
软榻上。
韩枭眉目阴沉的喊他:“回来!你回来、我们可以先不聊...你陪我吃个饭再......”
私情斩断以后。
季清欢是不会陪他吃饭的,韩枭终于意识到这点。
懊恼情绪也到达顶峰!
早知道季清欢根本不纠缠也不挽留。
他就不提要断了,弄的现在鸡飞蛋打。
问题就在于:
季清欢虽然喜欢他但诚意实在太少。
不愿意为了他跟季家断绝关系。
他逼的太狠,把人惹毛了。
那么.....
要不要先装可怜骗季清欢和好?
韩枭懊恼蹙眉,釜底抽薪没成功。
权宜之计就该尽快用上。
至少和好了,他还能被季清欢满怀愧疚的伺候着。
等匈奴退去之后。
他再帮季清欢跟季家断!
一段感情能走到互相防备和算计。
确实累人。
但韩枭不嫌累,有种极限拉扯和捕猎的快感。
季清欢还算有点脑子挺难捕捉?
嘶。
怎么装可怜呢。
他思索片刻,朝外面喊:“华生!去打听打听我父王的信怎么还不到?前日不是说已经到四锦城了么。”
门外。
华生看着季小王爷离去的背影,疑惑又不解。
才刚进去就走了?
“哎,”他扭头朝屋里应声,“属下再去催催,天亮应该就到了。”
知道世子死而复生,王爷一定很高兴。
接下来就该父子齐心。
大展南部宏图了!
*
翌日。
阳光不算太好,雾蒙蒙的。
常言道六月天是娃娃脸,说变就变,昨日晴空万里,今天就像是要来一场暴雨。
季清欢早起的时候咳了几声。
通过咳嗽时脑仁儿胀痛,确定偏头痛果然复发了。
疼起来要命。
此刻他刚用过早膳。
正打算往前堂去见巴图元勒和贺木吉。
庭院里,主仆俩步伐稳健的走着。
墨鱼在主子身侧念叨:“医师说这种头疼之症无法根治,只有熬过这几日方可减轻,还说叫您往后少忧思多静心,否则时常复发,您时常得受罪。”
少忧思,多静心。
谈何容易?
季清欢神色淡淡的:“知道了,不要告诉我爹。”
“是,您素来报喜不报忧,对了,昨晚您....”墨鱼知道昨晚少主去找了南部世子,还带了清粥小菜。
他以为少主见到世子能高兴些。
没想到回来以后更沉闷,独自捧了兵书在窗下坐到半夜,着实愁人。
他就没敢多问。
“不提昨晚,”季清欢想到昨晚去见的那人,“...韩枭那边有动静吗。”
“听闻一大早就出门逛瓷器商行了,说是瓷城里也有他们南部的产业,顺路去查账。”墨鱼如实禀告。
心说那韩王世子倒也奔波不断。
“哦。”季清欢点头,脚步已经来到前堂。
前堂茶室里。
忐忑不安的贺木吉二人,早就等在这里了,能不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