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是老妇眼拙了。”
“看来还真是眼花了,操这么多心,你也不怕折寿。”袁青瀚脸色变得越发寒冷,直直地盯着周大姐,顺带看了一眼噤声的另外两位大妈,加重了语气道,“我媳妇啥样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需要旁人指指点点,管不着!”
说完拉起张月潇洒地转身,也懒得再去搭理几个长舌妇。
张月心里暖暖地,能得到袁青瀚这么维护,不过她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确实该减肥了,这张脸上布满痘痘和雀斑,她也得想办法。
听说女儿要回来,张家爹爹早早地等在门口,家里就他一个了,张阿月死的早,现在张家爹张敬一个人守着一家子,除了一条黄狗陪着。
老远的黄狗就迎了上来,不停地对着张月摇头摆尾,张月却是个怕狗的,看见黄狗跑来,本能地一把架在袁青瀚身上,像一个猴子紧紧攀着袁青瀚这颗大树。
“快,让它快走开!”张月咬着牙,上辈子就被狗咬了,腿上留了好几个疤。
张老爹一出门,就看见自己已经胖成不成样的闺女,抱着袁青瀚,袁青瀚倒是还甘之如饴,也放心不少。
当初为了这门亲事,他可没少使力,他看好这后生,
嫁给他姑娘算是找对人了,可心里还是担心袁青瀚不会那么容易接纳她。
袁青瀚拍拍张月的背,安慰地笑笑道:“没事,狗狗对你友好着呢。”
张月回头看了一下,黄狗不停地朝她摆尾。
她也看见了不远处一直翘首以盼等着的爹。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个男人却给她很安稳踏实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句:“爹。”
“岳丈大人。”袁青瀚也跟着叫,拍了拍张月的背,示意她从他身上下来,张月一开始还有点犹豫,不过看了看这两个男人呢,想来黄狗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张老爹满脸笑容,五十出头的年纪,脸上却有不少的褶皱,他笑着脸上的褶子就更加深了,“好孩子,外面天冷,快,快进来。”
“那啥,爹,我喝杯茶水就走了,我这学堂还要紧。”袁青瀚将大白鹅往里面一放,就想离开。
他已经耽误太多功夫了,回去指不定被先生怎么说呢。
“刚来就要走啊。”张老爹笑容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那你去吧,正事要紧。”
正这时,外面进来一个捕快,一进来就急迫的找人。
“张老师你就跟我走一趟吧,出案子了,大人在找您呢。”
原本张老爹就
是中途溜走的,算算日子,想着一炷香的功夫回来看看女儿,可这么一小会功夫县官大人都等不得。
“我这孩刚回来,过会吧。”
“张老师您就别为难我了吧,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一桩接一桩,我是连老母八十大寿都没来得及回家,您这好歹也算是见上一面了。”捕快也是一脸无奈。
好不容易盼着闺女回家一趟,她屁股还没坐热,他就要去忙了。
“爹您去吧,我这就回去了。”张月看着爹也为难的样子,也不多留了,就要走。
捕快和张老爹离开了,张月也慢悠悠地走回家。
半路上路过学堂,她刻意朝里面看了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瞬间吓出一身冷汗,一个男子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双目圆瞪,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院子内已经流了一地的鲜红的血。
张月吓出了一身汗,尖叫了一声,身子一哆嗦踩滑了,一个捕快顺手托住了她,就是这一声惊呼,袁青瀚看到了她。
袁青瀚这会被赵柳抱着,无法脱身。
赵柳是赵华的独女,女孩子不能上学堂,她这些年一直跟在学堂打点,也是学堂唯一的女子。
学子们将尸体围了一圈。
袁青瀚包袱还来不及收拾,就连人
带包袱被一个女孩紧紧抱着,传来她不断地额啼哭声。
死的正是这个学堂的创办人赵华。赵华可是壁山村的大恩人,德高望重,培养了几辈学子,都出人头地,有的甚至把官做到了殿堂。他素来以严厉著称,稍微偷懒就要挨板子。
“爹啊,你怎么走这么快啊,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赵柳开始嚎啕大哭,放开袁青瀚跪倒在赵华的身边,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身体。
现在还验尸呢,张老爹使了一个眼色,捕快迅速将赵柳拉开,可赵柳却摊倒在地,怎么也不愿走。
“家属带走吧,这里太过血腥。”这种场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何况还是这么十七八的孩子,张老爹道。
这这时,县官大人到了。
“怎么样?”县官杨帆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一到场就急忙问张老爹。
“这块匕首是从外借力,被人从背后偷袭,失血过多而死。”张老爹叹了一口气,这么好个人就这么没了。
“你们谁有线索,杨老师平时和谁结仇了?”
学子们低着头,相互看了一眼,好像知情。
“是钱紫!昨日先生斥责他不该抄袭,他当时羞愤极了,还说要找先生报仇。”其中一个学子说道。
众人也
相互看着不说话。
县官杨帆立马冷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