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已是夫妻,说这些话可就见外了。”
秦可卿淡然一笑,示意江辰跟上自己,“其实也还好,这些年,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基本都会到这里来,一是清净,二来也可以放松一下。”
“辰哥哥,这件事情我不好做的太明显,所以……对爸妈他们定然有些许怠慢,你不要见怪。”
她知道,江辰虽已离去,但其仇家对江家的关注并未减少,经常派人盯着江家所在的墓地,想知道究竟还有谁在江家败亡以后,前来祭拜。
任何可令江家东山再起的可能,他们都想断绝。
“我怎么怪你?”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不多时,便是到了江辰父母以及亲人的墓前。
此时,江辰眼角湿润无比,他重重地跪在了父母墓前,声音沉重,“爸,妈,儿子来看你们了。”
“对不起,我……我来晚了。”
一旁,秦可卿跟随着他一同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看向身旁的江辰,“爸妈他们知道你来了,定然开心无比,怎会责怪?”
“辰哥哥,你莫要太过自责,这一切都是那群人的罪恶,不
怪你。”
“我……我知道!”
微微点头,江辰郑重地祭拜了父母亲人,亲手将他们墓碑上的杂草清理干净,久久无言。
秦可卿知道,自己在这时候需要做些什么,便是拿出了结婚证,笑道,“爸,妈,之前我每次来的时候,都不好这么称呼您二位,毕竟无名无实。”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我已经和江辰结婚,从今往后,我就是江家的一份子,你们的儿媳。”
“今日,我是以江家儿媳的身份来祭拜您二老的。”
闻言,江辰伸手捏了捏她的手,笑中带泪,“爸,妈,可卿说的没错,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咳咳!”
两人正在父母的墓前倾诉,忽然,一阵咳嗽声传来。
江辰扭头望去,便见一名身形佝偻,拄着拐杖的老人,正看着他,面带一丝笑意。
稍稍愣了一下后,他起身朝老人走了过去,“老人家,您是……”
“一个过路人而已。”
老人似长辈一般,欣慰地打量了他片刻,而后点点头,道,“孩子,你长大了,他们若是能看见,也会开心。”
江辰越
发觉得,此人的身份不一般,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不由得朝秦可卿看了过去。
毕竟,后者这些年一直在替自己祭拜父母,他们若是遇见过,或许认识。
但让他遗憾的是,秦可卿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这位老人家,更不认识。”
“好了,你们就不要猜测我的身份了,本就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不值得探究。”
摆了摆手,老人见两人已经祭拜完毕,便是邀请道,“年轻人,若是不介意,可否到老人家我的家里坐坐?”
“那就打扰了!”
江辰与秦可卿实在是好奇老人的身份,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令他们稍显意外的是,老人就住在清山的后山,那里有一片不大的平地,四周种满了松树,唯有一间看上去衰败不堪的木屋矗立,附近倒是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坐,不要客气。”
邀请着两人坐下后,老人微微一笑,道,“你们可是知道,我为何邀请二位来此做客?”
“老人家,您还是直说吧,我们……我们也很好奇。”
秦可卿接过老人手中的水壶,为三人倒茶,“
据我所知,清山墓园是公墓,但因为前些年经营不善,这里就成了类似乱葬岗一般的存在,基本没什么人选择让亲人长眠于此。”
“看上去,您倒是像一名守墓人。”
“呵呵,丫头说笑了,我只是无处可去,正好这里清净,就选择留了下来。”
摆了摆手,老人道,“你们是江家人,若老人家我猜的没错,你,就是当年江家唯一逃走的那个孩子,江辰,是吗?”
闻言,江辰心中一惊。
他没想到,这位老人对自己的情况如此熟悉,但见老人对他没有恶意,便是苦笑着点了点头,“当年小子实力低微,无法保全亲人,更要借助妻子的力量逃离,着实愧对所有至亲。”
“那你可要小心一些了。”
点点头,老人抬手指向江家人长眠之地,道,“自当年之事发生,这丫头帮着把江家人葬在此处后,几乎每年都有一些人过来寻找,但具体在找什么,老人家我也不得而知。”
江辰与秦可卿俱是因此一愣,后者呢喃出声,“我虽不常来,但爸妈他们附近,并无外人活动过的踪迹啊。”
“
老人家,您知道他们是谁吗?”
老人摇了摇头,道,“人老了,能记得有人来过就已经很不容易,如何知晓他们的身份?”
“江辰,当年之事,老人家我不知道为何,但我明白,你是一个好人。”
“若不是你,老人家我恐怕早就和这满山的人一样了。”
江辰骤然意识到,自己当年必定是帮助过对方的,但具体是什么事情,他真的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