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玉不再和虞婉婉说废话,指挥着下人们把虞婉婉绑了,便匆忙赶往码头与赵氏会合。
她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登上船只离开了港口,赶赴京城。
就在此时,虞老夫人终于带着仆从们追到了码头,但为时已晚,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婉婉被带走。
虞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远去的船只破口大骂,
“忤逆不孝,忤逆不孝!我要告你们忤逆不孝!!!”
虞老夫人这次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晕死过去。下人手忙脚乱的把老夫人抬回府里。
虞老夫人在大夫的救治下,终于醒了过来,刚强了一辈子的老太太泪如雨下。
她紧紧抓着余妈妈的手,“备船,备船,我要去京城,去找我的婉婉。她如今也只有我能指望了。”
余妈妈一边跟着落泪,一边为难的说,“可老夫人,大夫说您的身体……”
“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快,要快,要不就来不及了……”虞老夫人急的捶着床催促,“快,再去派个人,去跟程府说一声。”
“这……哎,老奴这就去安排。”余妈妈只得抹着泪出去,忙活起来。
先得选带哪些人去京城,必须忠心,还得机灵,能办事。还得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守家。
还得派人出去找合适的船,租也行买也行,必须尽快启程。
走水路,得准备好一行人一路的吃食,药材,饮水,煤炭,衣物被褥等等,零零总总,桩桩件件都要安排,全都准备好最快也要一天。
(古代坐船出行,可不比现在,那时连个火折子都得提前准备好。)
一天,太久了,来得及吗?
余妈妈一边想着,一边急急的派了自己的二儿子,去忠勇侯程府通禀一声。
这边,程伯瑛和祖母回到老宅后,心不在焉的商量着近几日就启程返回长安。
程老夫人还惦记着再见虞老夫人一面,不知道永昌伯夫人匆匆而来到底为何,难道是长安发生了什么大事?
程伯瑛则想着,正好婉婉妹妹的母亲来了,是不是可以让祖母先去和虞夫人定个亲?
就在祖孙两个各怀心事时,下人来禀,程家旁支的二叔公求见。
这位二叔公辈分高,年纪却不太大,和程伯瑛的父亲自幼交好。长大后,也一直有书信往来。
程老夫人强打精神,请二叔公进来。
这二叔公是个文人,秉性纯良正直,却不擅交际,因此几次科考就没有名次,只得了一个举人。
几人彼此见过礼后,二叔公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
“我近些年闲来无事,就在虞府当了一个教书先生。
本打算就是养家糊口,没料晚年却收了一个得意门生,此人名唤秦诏。秦诏此人人品好、学问好,不客气的说有宰府之才。得此弟子,足慰平生啊。”二叔公捋着胡子,笑的见眉不见眼。
“瓜州居然出了如此人才。伯瑛,此人虽非我程氏族人,却值得结交一番。”程老夫人对二叔公的人品和学问还是信得过的,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是,祖母。”程伯瑛也起了兴趣。
“我不想明珠蒙尘,前一阵子就把他的文章挑了几篇寄给我的同年,也就是现在的国子监祭酒张大人。
这几日收到了张祭酒的回信。
果然张祭酒也十分喜爱秦诏的文章,觉得言之有物、掷地有声,就给了秦诏一个国子监的名额。
此番前来就是想烦劳程老夫人回长安时,能够顺路载他一程。”
“小事一桩,不必如此客气。等我们定下启程时间后再通知二叔公一声,请他顺路同行。”程老夫人很高兴有机会施以援手,如果此人真是有大才,正可借此结交一二。
二叔公交代完事情,又得了程老夫人的准信,高高兴兴的走了。
祖孙两个正打算歇息一下就用晚饭时,又有虞府下人求见。
祖孙俩个都很关心虞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叫人进来。
李二抹着眼泪,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说,
“老夫人现在病的下不了床,还是坚持要去京城,谁都劝不住。临行前,老夫人还不忘了派小的来通知老夫人和程世子一声。”
程老夫人听完后,气得脸色铁青,拍案而起,
“好一个永昌伯!他竟敢做出这种忤逆嫡母、不孝不义之事,又对自己的嫡长女不管不顾,毫无慈爱之心。待我回到京城,必定要向太后娘娘禀报此事,看他这永昌伯还能不能坐的稳!”
程伯瑛心急如焚,站了起来,焦急地在屋内转了几个圈。
一时情急,竟如小时候一般扯了扯祖母的衣角,“祖母,不能再耽搁了。咱们现在就走,马上就走,也许还有机会救下婉婉妹妹。”
程老夫人点头称是,“不错,我们必须快点走。来人啊,快来人!”
她是个急脾气,急急忙忙唤来陈管家,吩咐道:“陈管家,快去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要回长安,越快越好!”
陈管家应道:“是,老夫人。咱们本就打算近日启程,差不多都准备好了,老奴这就下去催促启程。”
程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