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一瞬,此间空气无比死寂。
连带着整个气氛也是变得更加压抑,尤其是对于赵父而言,虽然他没从方铭身上感觉到丝毫的杀意,但是……
就刚才方铭那话便已经足以表明一切。
不管怎样也终究是仇人,他们早晚都要交手一战。
哪怕不是现在,也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至少赵父心里是这么想,故而此刻他那是真叫一个敌意十足。
反观方铭却是脸色平静,眼里神色也无丝毫波澜,显然他是完全没将对方当回事。
“不用紧张。”甚至他还开口对眼前这夫妻二人来了这么一句,继而道明来意:“我此行不是为了缉捕你们归案,你们也犯不着我来亲自对付。”
“但有件事我想问个清楚,即是赵玉琪体内戾气,烦请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铭此话一出,赵氏夫妇二人明显吃惊不小,虽然掩饰得很好,基本没有表露出来,但方铭从这夫妇二人深处分明捕捉到了一丝丝异色。
再结合他们肢体各处的各种微表情和小动作,方铭完全能将他们内心活动看个透彻。
而若不加掩饰还好,可他们这一掩饰,反倒更加证实
了方铭心中猜测。
“看来赵玉琪的确是先天戾气,她是天心殿要找的奇点命数之人。”
“你们怕惹上因果,故而既不愿把她送到天心殿,也不愿将其带在身边,所以当年才把给丢在边境任其自生自灭,我说的没错吧?”
随着方铭这话,赵氏夫妇的脸色绷不住了,两人眼里也是迅速泛起了一丝丝的惊惧之色。
很明显这是他们心里的一个禁忌,无论如何也不愿提及,岂料这时却被方铭给一语道破,那他们能不害怕?
可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方铭心里隐约有种直觉,在这其中只怕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可同时他也清楚,就凭这赵氏夫妇眼下的这般反应,他若逼问,应该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至少他是真能从赵玉琪父亲的眼里看出来,哪怕这男人不敢跟他动手,可却真有一股子宁死也不会将那秘密说出的决心!
如此一来,方铭不禁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这男人豁出命去?又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他们夫妇二人能在当年抛下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
恐怕……天心殿也只是冰山一角吧?
一念及此,方铭脸色分明
变得有些肃然起来,继而在赵氏夫妇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赵玉琪的母亲身上,目不转睛盯着她道:“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现在你给我听好。”
“当年我是杀了你赵家满门,但也终究是没斩草除根,我不仅留了你女儿一条命,也因为他而没对你们赶尽杀绝。”
“否则你们两个还能活到今天?还能撺掇玉琪去杀我?”
“说实话我已仁至义尽,现在你们最好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而这也是为了你们自己女儿考虑。”
“当然,你们也可以继续沉默,可以什么都不用说,但将来玉琪若因她那体内戾气而出点什么事,我一定送你们两个一起去地府陪她,此外你们赵氏一脉上下,无论男女老幼,我保证一个也跑不了。”
“听明白了吗?”
“你威胁我?”赵父满面阴沉咬牙一句。
方铭听到这话不禁微笑:“威胁你?我杀你不费吹灰之力,你也用得着我来威胁?你还真就这么看得起自己?”
“要不是因为玉琪,你们连跟我对话的资格都没有,早在当年便已经成了两具尸体,而现在则已是两具枯骨,我还用得
着在这跟你们废话?”
“总之我在最后提醒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千万别把路给走死了。”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给你们最后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声音刚落,方铭径直走到了一边,给这夫妇二人留下了足够的商量空间。
然而赵氏夫妇二人在这一分钟时间里并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彼此都是一阵沉默,脸色无不万般犹豫。
但当一分钟时间过去,正当方铭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
赵玉琪的母亲到底是忍不住道:“等等!”
“你干什么?”霎时,赵父脸色骤变,满眼狰狞死盯着自己妻子,很是咬牙切齿:“疯了吗?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此刻方铭心里就只这一个问题:怎么就到了这个时候都还不能说?
这男人连死都不怕,又究竟还有什么对他而言是比死还可怕的?
所有的答案,应该就在赵玉琪身上!
想到这里,方铭逐渐转身朝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霎时,那里有一道人影闪过,依稀可见好像正是赵玉琪那丫头。
方铭心里一声叹气,罢了,他还是直接去找这丫头一探究竟比较好。
与其在
她爸妈这里浪费时间,不如直接探寻那秘密的源头!
没准,赵玉琪应该知道点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几分钟后,当赵玉琪被方铭追上并被连番追问,她直接便是几句反问:“你刚才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