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拿不定主意,不是不知道在几个徒弟和王家之间该怎么选。
毕竟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自己徒弟肯定是要优先去救的,但是……
眼下那几个丫头究竟在哪他都不知道,怎么去救?
难道要直接启用葬龙狱的人?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葬龙狱的人一旦启用,那便等同于释放一个信号,届时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也许这便是那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
声东击西就是要让他启用葬龙狱的力量?
想到这里,方铭不禁紧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同时头脑风暴绞尽脑汁去想:那几个丫头最有可能会在哪?
会所?家里?还是也在王家?抑或是别的地方?
“这你也能想得出来?”余兰显然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不由得紧蹙着眉头道:“根本毫无线索,你就这么盲猜能行么?还不如找人帮忙。”
“找谁?”方铭直接问道。
“你葬龙狱那么多人,你问我找谁?”余兰反问。
顿时,方铭目不转睛紧盯着余兰不放,他就是不想启用葬龙狱的力量,可现在余兰却好像在引导他启用葬龙狱?
难不成他跟那些
人是一伙的?
“嗯?”突然,余兰心里一顿,紧紧皱眉:“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怀疑我?”
“怀疑我什么?难不成你觉得眼下这事跟我有关系?”
方铭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道:“你明知道我葬龙狱的力量不能轻易启用,可你现在却……”
“却怎样?”余兰沉声打断:“是你徒弟的命重要还是什么重要?万一你那两个宝贝徒儿真要出点什么事,到时候你找谁后悔去?”
“是,你葬龙狱牵涉到各方各面很多东西,因而不能轻易动用,可那又怎样?你方铭什么时候也受这些束缚了?”
这话是实,至少方铭是没法反驳。
他向来都是个不受束缚的人,在和白梦涵结婚之前他可是绝无任何顾忌的,任何事情只要想,那便直接去做了。
顾忌那么多干什么?说好听点是瞻前顾后,可实际上跟前怕虎后怕狼有什么区别?
尤其像他这种随手都有可能陷入莫大危机的人,真要是各种顾忌那岂不是寸步难行?
“行了你就别犹豫了。”余兰突然又道:“总之眼下王家你是必须得去,你那两个徒弟以及花小雅也
必须得救,不管是有人想要调虎离山还是怎样,你直接来个见招拆招不就完了?”
“谁还能斗得过你这位葬龙狱主?以前你不向来都是无所畏惧的?怎么现在反倒变得胆小了?”
“怎么,你这是被那白梦涵给磨平了一身锐气?这就是你在白家三年所得的收获?”
嗯?方铭心里一顿,随即紧盯着余兰不放,皱眉问道:“你知道我在白家三年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呢?”余兰眼里泛点神秘,语气也是依稀显得有些深邃:“其实不就那么点事么?又不是什么秘密,难不成你还能真的是去跟那白梦涵好好过日子?”
“你方铭是那种过日子的人么?去那白家必然一为庇护,二为修心,而且这全都是你师父的安排,我能猜不出来吗?”
方铭仍在紧盯着余兰双眼,又问:“你确定是猜的?应该是我师父亲口告诉你的吧?”
“他老人家见过你,甚至是专门去找过你并对你有所交待,所以你现在才会专程来这滨海找我。”
“直接说吧,他还交待了些什么?我现在又该做些什么?”
余兰闻言一笑,声音幽幽道:“不错嘛,
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且还几乎说得丝毫不差。”
“但你现在要做的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去那王家问清楚这秦家祖宅的情况,但是我想王家也不一定会知道,所以你还得自己去找答案。”
“我自己找答案?”方铭皱了下眉头,纳闷:“怎么找答案?去王家的什么地方找?难道就没点别的线索了?”
“总不至于要我把整个王家给掘地三尺吧?”
掘地三尺?余兰又是一声轻笑,随即多少有些语出惊人:“如果王家真的没人知道这秦家祖宅的玄机,那你恐怕还真得把王家给掘地三尺。”
“毕竟孰轻孰重你总该比我更加清楚吧?即便把整个王家都给夷为平地又有何妨?你差那点钱么?王家又敢说半个不字?”
余兰声音落下,方铭转头看向别处,深吸一口气后踩下油门开车继续赶往王家,同时拿手机给会所那边的人打电话。
听了余兰一番话,他终于是决定直接启用葬龙狱的力量。
不久,电话接通,结果……
竟然是白樱接的电话。
“嗯?”方铭登时一愣:“怎么会是你?你,你不是……”
“嘻嘻,看来师父你
还挺关心我的嘛,到底是觉得我比大局更加重要,对吧?”
很显然,真是白樱在恶作剧!
方铭脸色迅速阴沉:“很好玩是吗?”
电话那边,白樱赶紧摇头:“人家可没玩,这都是你师父安排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