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今日万寿节庆,各宫宫妃都往祥庆殿去了,主子们不在,宫人们就不如平日里尽心了。
个聚在一堆吃茶说闲话,看守栖梧宫的宫人也一样,被几人带着到茶房吃茶去了。
这一走,宫门无人看守,徐婕妤就那么明晃晃拿着匕首冲进来了,他们也不知道。
还是偏殿里闹起来了,他们知道的。
皇后带着一众人到的时候,徐婕妤正挥舞着匕首,嘴里骂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是你买通了罗氏要害六哥儿,为什么又害死了我儿子!你该死!你该死!”
而罗采女罗采女已然是被捅得鲜血淋漓,神志不清,倒在一旁,有出的气没进的了。
看着徐婕妤疯魔的样子,皇后也是一惊,怕她再伤着人,忙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拉开她!”
可如今徐婕妤几近疯魔,手中拿着匕首,谁靠近就砍谁,众人也是害怕得不行,哪个敢靠近她。
最后还是几个内侍拿了棒子过来,将徐婕妤手里的匕首打掉了,其余人这才一拥而上,将她压制住。
皇后赶忙上前查看罗采女的伤势,只见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快去请太医。”皇后焦急地说道。
此时,被宫人压制住的徐婕妤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谁也救不了她,她活不成了。”
皇后派人请了女医,这才有功夫质问她:“徐婕妤!你这是在做什么!公然在宫中行凶,是要造反吗!”
徐婕妤恶狠狠地说道:“是她害了我儿子!是她买通罗氏害六哥儿,却害死了儿子!她该死!她该死!”
她眼中的恨把皇后也唬了一下,口中之语更是让人一惊再惊。
其实皇后也不是没想过那件事情可能是罗采女指使罗氏干的,可是没有证据,只因为是罗采女借钱给罗氏买乌金膏,就说她是主谋,这说不通,因此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徐婕妤说出这番话,那想来她应该手里是有证据的了。
皇后眉头紧皱:“此事吾定会查清楚,若真是罗采女所为,吾绝不姑息。徐婕妤你知道多少尽可详细与我说来。”
可徐婕妤没有说话,再之后无论皇后如何问,徐婕妤就只会说“她该死”。
“皇后娘娘,我看着徐婕妤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大好啊。”贤妃轻声说道。
皇后急忙对秋梓道:“快让人再去多请几个女医过来!”
多请几个女医一起看看徐婕妤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前面派去请女医的已经匆匆赶到了。
徐婕妤可以先放一边,罗采女这边才是性命垂危,皇后便让女医先诊治罗采女。
一番诊治后,女医无奈地摇摇头:“皇后娘娘,罗采女伤势过重,臣回天乏术啊。”
皇后闻言,重重叹了一口气,刚想让女医看一看徐婕妤,只听外面内侍公鸭嗓大喊着“陛下驾到!”
皇后忙带着众人接驾。
皇帝来得气势汹汹,这几月的烦心事太多了,好不容易今日他的寿宴可以高兴一下,结果又出了这样的事,故而他对皇后的态度都不是多好了。一来就问皇后为何栖梧宫乌烟瘴气的!
皇后忍下了想翻的白眼,恭敬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赵瑜讲述了一遍:“……徐婕妤方才口口声声说是罗采女害得五哥儿,可罗采女如今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徐婕妤又疯疯癫癫的。妾刚想让女医诊治,陛下就来了。”
“女医是怎么说的?罗采女如何?”
女医战战兢兢的说道:“罗采女怕是救不回来了。”
“罢了,那徐婕妤如何?”皇帝问道。
“臣正要为徐婕妤诊脉。”
“那就诊,再多叫几个女医一块儿诊。”
话音刚落,秋梓就带着几个女医走进来了。
皇帝摆手直接免了她们的礼,让她们当中的两个去屋里看看罗采女,剩下的在外面诊治徐婕妤。
徐婕妤不是很配合,只是有宫女在旁压着她,不配合也得配合。
几个女医对着徐婕妤又看又瞧,又是搭脉的,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确定徐婕妤的精神确实是出了问题。
这种精神问题,在什么时候都是一种只能听天由命的病症。
里间的两个女医也出来复命了,跟刚才那个女医说的差不多:罗采女的伤口太深,血一直止不住,怕是不行了。
皇帝不过是抱着侥幸让她们治的,如今她们也不行,倒也没有失望:“算了,治不好就这样吧,此事就到此为止。”
说完皇帝就说前朝事忙,就走了,这边的这个烂摊子还是又扔到了皇后手里。
也没什么好处理的了,一疯一死还有什么好处理的。
徐婕妤被带回了宜春阁,自此就关起来了,皇后派了好几个宫女日夜轮班看守她。
只是宜春阁的地理位置太好了,徐婕妤要是闹起来,周边几个殿宇都能听见,偏她还爱晚上闹。
大半夜的,寂静的深宫传出那么几声女人的笑声,真真是要吓死人。
最后徐婕妤被送进了北苑,她身边伺候的宫人也被送进了北苑,仍旧伺候她。
北苑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