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痛,体内倏热倏冷,内力时而凝固不通,下身经常传来刺痛。
这时,东方不败想到了那句话。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他没有自宫,这功法终是出了问题,开始反噬于他。
对此困境,东方不败不急不躁,不怒反笑,就如昔日所想,他试图以自身所见,创崭新功法,去弥补这自宫之弊。
于是,这般又过了一年,东方不败已掌握了教中大部分势力,部分重职之位已为他手下人马,又及小教主对他深深依赖,圣姑任盈盈对他也百般亲厚,可说尽数都在东方不败的掌握之中,除了——
东方不败创了万条法子,便也否了万条法子,他始终创不出一道心法,与《葵花宝典》相辅相成。
最让东方不败深恶痛绝的是,这《葵花宝典》,便宛如出了鞘的刃,飞出去的箭,一旦开始练了,便再也没有退路,如今他的内力已在经脉中滞留不通,日日夜夜都饱受着经脉撕裂之痛,下身刺痛之苦……
这般下去,若不挥刀自宫,裁去那物,再按照《葵花宝典》的心法,已丹药辅助,导体内阴阳之气为祥为和,怕是只有经脉自爆,下身自毁的这一条死路——除非你自绝经脉,废了你的一身功夫。
但到了东方不败这般地位,若是这武功没了,当真比杀了他还不如。
哪怕昔日父母被杀,被童百熊提携入教,东方不败也不曾迷惘。
但此刻……
【东方左使,你最近这段时日……的确有些不对。】
【……无论是作为任哲哲,还是作为日月神教的少主,我都愿意…………帮叔叔的。】
“…啧。”东方不败嗤笑一声,“这蠢孩子……”
小教主从来都是个敏锐的孩子,但却是个除了对待胞妹,都吝啬的不肯说一句好话的孩子。
小教主这般不坦不诚之人,今日却能对他坦诚言出,这担忧,便必定是已在他的心中埋了许久,久到已经再也忍不住的地步。
留给他迷惘思考的时间,真的没有多少了。
“任我行啊任我行,你当真是好算计……”
东方不败的眸中似悲似恨,一时之间,除了捂脸大笑,竟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突然,他又听到了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他无比熟悉,自然就是他愚蠢天真的小教主。
是啊,哪怕处理教务上雷厉风行,心狠见血,单说小教主如此真心实意的信赖他此点,便是最最愚蠢天真的地方了。
果然,片刻之后,徐哲推门而入。
东方不败挂着闲适的笑,放下手中的笔,抬起眸问:“怎么,教主,这是为何而回来了?”
徐哲只是推开了条门缝,半边身子在外面,半边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他就这样露着半边脸上的一只眼,紧紧的盯着东方不败,一双明眸一眨不眨。
东方不败也不问原因,支着下巴眯起眸,任由他瞧。
突然,徐哲的浑身哆嗦了一下,狠狠打了个喷嚏。
东方不败心中一阵好笑,这孩子,哪怕冷了,也不懂得自己踏进屋来。
于是他走到门前,亲自将徐哲迎了进来。
东方不败拍散徐哲肩上大衣的积雪,牵着徐哲走到暖炉旁,声中带笑,道:“哲哲你这般傻,又这般傲,只会干瞪着眼站在门外,冷了也不知道进来。”
徐哲抽着鼻子哑声道:“都说了别叫我哲哲……除了盈盈外,谁也不许叫我哲哲,太女气了。”
东方不败本想说,这还不是你爹爹给你起的。
小教主的爹爹是任我行,东方不败将这话又咽了回去。
东方不败始终牵着徐哲的手,待感到这冰凉的温度终于去了,才又牵着小教主走到桌旁,无奈问道:“教主,有什么想对在下说的?是忘了什么才回来,还是你突然发现我的脸上长了一朵花。”
徐哲抖了一下:“……叔叔,这并不好笑。”
东方巨巨牵着嘴角,笑而不言,小教主明显有话要说,他也不催不忙,反而似是第一次认识徐哲一般,专注的目光在徐哲幼小的身子上流连不去。
被巨巨如此盯着,是个人就不能好。
终于,小教主还是憋不住了。
恩,小教主总是先憋不住的那个。
“……先生。”徐哲心下百般挣扎,才低声叫出这个最初的称谓。
徐哲迈开步,由东方不败的身前,走到了东方不败的身后。
他从背后靠上了东方不败的背,圈住男人的脖颈,就如两年前,这个男人背着他,走出那漫长漆黑的密道时一样。
先生的背……还是这么的可靠,但是……
火光倒映着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出长长的斜影。
东方不败下意识的握住了圈住他脖颈的手。
徐哲声音闷闷的说:“……我想了想,叔叔果然还是不对劲,但是我知道叔叔爱面子,就算真的有什么烦恼的事,肯定也不会告诉我,所以为了叔叔的自尊着想,身为教主,我还是要体恤一下自己的部下。”
这话说的,这小娃娃能体恤什么?
这般想着,东方不败的眸中却是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