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凭什么你可以这样活着!”
一双猩红的瞳孔就这样直接瞪着她,夏莉的眼神里没有片刻的后悔,只有浓浓的恨意。
“如果当时早些对你动手,就怕你现在就跟徐亮一样得躺在病床上了吧……哈哈哈哈哈。”
不断的狂笑声中,陶斯言却听出了一些不对劲。
她当即皱起眉头问道:“我们萍水相逢认识不过一晚,你为何对我这般怨恨,总不能说是怪我夺去了你的风头吧?”
这只不过是些虚名,怎么可能值得动刀子,更别说接下来夏莉还有可能会为了这一点付出牢狱之灾的代价。
如果夏莉当真这样做,只怕太过愚蠢不堪。
没想到眼前人还当真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
“呵,不管在学校还是家里所有人都是只围着我转的,凭什么到了这里,你们这群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从小生活衣食无忧的人,哪里能够理解得到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夏莉怨恨的眼神,一直紧紧的锁定着陶斯言,就算是穿着制服的人将她给塞到了车里时,她也丝毫没有放弃这一点。
“你没事吧?”
或许是感觉到了陶斯言表现出的一些紧张,安雯好心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本来是想让她回过神来。
没想到,陶斯言好像受到了格外大的惊吓一样,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的冷汗。
“快找个医生来帮你包扎一下吧,免得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安雯和钟雨仙的性子有些相似,除了脾气大,整个人还有些大大咧咧,此时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急急忙忙的扶着陶斯言去找大夫帮忙包扎一下伤口,自个也表现得有些愤恨即事的说道:“要我说,当初咱们就不该去搭理这事儿,你瞧现如今自个也受伤了……”
“这种事,谁能够想到呢?”
陶斯言苦笑了一声,有些不忍心的别过脸去,并不是太过乐意看到医生帮忙包扎的场景,毕竟那鲜血淋淋的样子实在让人有些龇牙咧嘴。
安雯赶紧对着医生叮嘱道:“医生,麻烦你帮他包扎的好看一些,可千万不要留了伤疤,要不然的话就不好了。”
她这着急忙慌的催促,让护士抬眼看她们一眼,安抚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可安雯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继续啰嗦不断:“她可是个千金大小姐,万一这伤口留下了疤痕,可是会影响他继承百万家产的……”
“噗——”
包扎伤口的护士被她的说法给逗笑了,脸上带着笑意的对陶斯言说道:“那我可得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对此,陶斯言只觉得格外无奈。
不过这么一弄,她的紧张倒是消去了不少。
等好不容易包扎完毕,再坐着车子回到山上,天色又再次暗了下去,这一整天的忙碌让陶斯言有些精疲力尽,整个脸都比平日里苍白了几分,嘴唇也毫无血色。
眼看着快要到达目的地,她赶紧拿出小镜子开始补起了妆。
安雯瞥了一眼,后视镜笑着说道:“这些擦脸油可真香……”
忙活完毕之后的陶斯言,直接从化妆包里掏出一支护手霜。
“喏,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一只吧,反正我那还多着……”
同样的话再次出现,不过这一回显得要比上一次对待钟雨仙更为随意几分。
安雯喜滋滋地接过护手霜,可又觉得有些遗憾的说道:“我们这平日里跑来跑去的,皮肤自然是有些粗糙的很,这管护手霜只怕是撑不了多久。”
听到这话,陶斯言一脸好奇的追问道:“平时这种事儿好像是男性做的比较多,你一个人开着车子上上下下的,就不怕会遇到危险吗?尤其是最近又是雨季万一遇到滑坡或者是轮胎出了问题需要更换,只怕就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安雯脸上露出笑意,然后拍着胸脯说道:“你呀就放心好了,我这车里有千斤顶,轮胎什么的不在话下,更何况就算遇到了山体滑坡,哪里还需要分什么性别,不都是一样的危险嘛。”
陶斯言一听也是个这个道理,就一同笑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上看到不少的植物,有些还结了果子,安雯遇到就停下车帮忙摘了几个,然后随手扔给了陶斯言。
“喏,这个果子是可以清热解毒的,平时贺哥喜欢种植这些,只可惜前段时间一直下着大雨,将土壤给冲得松软了,这些藤条只怕活不了太长时间……”
一说到这件事情,安雯的神情就显得格外的沮丧,不像先前那般活泼好动。
尤其是回想着昨晚贺希一个人去到了墓前,在雨中守护着墓碑的场景,眼神里更是惆怅极了。
“你说这些人可真够可恶的,为什么会想着欺骗他呀?!”
对于这个问题,陶斯言无法给出一个结论。
她只能安慰着安雯:“在这个世界上有好人自然是有外人的,不过我相信始终是好人占多数,不然的话咱们也不能够有缘相见呀?”
“这倒也是。”安雯顿时被陶斯言的话给哄得开心了起来。
她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又拜托道:“我听贺哥说你对这些石头比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