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命的把没事就来捣蛋的两个小东西拎了出去。
边带着孩子出去,边抱怨着:“走!跟父王出去玩儿,不要吵你们爹爹忙!公!事!”
沈争堂这股子怨妇气质,直接逗笑了宴卿鸣,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一大两小的背影,心里竟真的动了跟他回去的心思。
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不管父亲姐姐以及还留在边疆的宴家亲眷。
这几年西疆频繁来犯,全是靠着宴卿鸣带领军队抵御外敌,即便当年谋逆之事没能平反,现在宴家也是实实在在掌管边疆军队的人。
这让宴卿鸣更不敢跟沈争堂回去。
若是给沈正兴知道宴卿鸣和沈争堂亲密无间,怕是更要怀疑沈争堂觊觎皇位了。
宴卿鸣抬头,见纪长工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信件。
宴卿鸣直接开口叫他进来道:“进来吧,可是朝中信件?”
纪长工把那信件送到宴卿鸣手上:“是,太子密函。”
宴卿鸣接了过来,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打开来就看见熟悉的笔迹。
[北蛮躁动,小心为上,盼君归。]
宴卿鸣看过,将信纸折好收起。
抬头看向纪长工,问道:“近来周边列国可还安分。”
纪长工如实说道:“西疆有质子赫米提王子长居边关城,西疆王阿图勒算是安分,只是近日北蛮蠢蠢欲动,怕是要有什么动作。”
“果然……”宴卿鸣担心宴文德,继续问道,“父亲何时归?可有消息传回来。”
纪长工继续说道:“宴老将军随廖闽将军出巡北蛮边境,按照计划五日内返回边关城,但是最近塞外的风沙格外的肆虐,肯定会耽误他们的行程。”
宴卿鸣低头思索了一下,提议道:“不如……我去接他们?”
“那可不行!”纪长工第一个反对,“王爷说了不许将军乱跑,王爷还说……保不齐将军什么时候就又有了小世子,不能操劳,更不能磕着碰着。”
“我哪有!”宴卿鸣真的是恨不得好好敲打敲打这个胡说八道的沈争堂,“等一下,为什么你突然这么帮着沈争堂说话,你是我的副官,他怎么收买你了?”
纪长工面露尴尬,轻咳了一声:“那个……王爷说他会想办法先将宴小姐接回京中,让她免受边疆之苦,我觉得王爷是个好人,他交代的事情便上心些。”
宴卿鸣冷哼了一声,问道:“哼,他能把我阿姐送回京中他就是好人了?长工你可是要求真的不高,诶?你为何如此关心我阿姐,莫非……”
纪长工急的脸都红了,忙拼命摆手:“我没有我没有!我知道我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莽夫,我还是个鳏夫,我哪有资格喜欢宴小姐!”
宴卿鸣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让我怎么相信你对我阿姐没企图呢?”
纪长工马上反驳宴卿鸣的说法:“什么企图不企图的,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我那是倾慕!是倾慕!”
纪长工想起宴秋浓,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继续说道:“宴小姐温柔大方贤良淑德,样样都是好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话是你们读书人说的,总归是有道理的。”
宴卿鸣哦了一声,问道:“哦?那你这小心思我阿姐知道吗?”
纪长工呆住:“知道什么……”
宴卿鸣笑道:“知道你喜欢她啊!”
“将军!不要笑话我了!”纪长工真的脸都红透了,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傻小子,“我一辈子当个小士兵保护在宴小姐身边,给她当牛做马就很知足了,哪敢肖想别的。”
宴卿鸣也不逗纪长工了,但这件事可真是值得宴卿鸣好好八卦八卦,改天探探宴秋浓的口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