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榜大会开始的前一日,梧桐云之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姜月楼的院门。
他道:“师父,我想知道真相。”
之后,梧桐云之跪在了院子中央。姜月楼二话不说开始施法,残缺的记忆在此刻被补齐。
两万年前,梧桐国都
盛明殿梧桐云之刚刚从殿外回来,他跑的出了一身的汗,小孩子贪玩,又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他拿着一只竹蜻蜓跑进大殿,献宝似的拿给皇座上的人看,“父皇父皇,你看皇叔给我编了竹蜻蜓。”
小云之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色华服,容貌矜贵,贵气逼人。男人在背对孩子的时候,男人脸上温和的笑变得不怀好意。
那男人就是梧桐国除了皇帝之外最有权势之人——镇安王梧桐景安。
皇座上的男人急忙跑下去,把儿子护在身前,梧桐云之不明所以,“父皇,你怎么了,这么慌张。”
梧桐承德不想儿子惊慌,他道:“没事,没事。”
梧桐云之又笑了,他举起手中的竹蜻蜓,“父皇你看,这是皇叔给我编……”
“呃”
梧桐承德一声闷哼,剑刺穿了他的腹部,,红色的血喷洒在小云之的脸上。
八岁的梧桐云之瞪大了双眼,血溅到他眼睛上时,他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
“噗嗤”一声,穿透梧桐承德的那把剑被拔了出去,梧桐承德在倒下之前抬手想要帮儿子擦去脸上的鲜血,但那只手始终是没有碰到梧桐云之的脸。
他道:“吾儿要喜乐安康。”
一句话过后,梧桐承德倒地,断绝了生机。
梧桐云之第一次见死人,死的是他最敬爱的父亲,染血的竹蜻蜓掉在了冰冷的地上。
梧桐云之蹲下,孩子的哭声响彻大殿。
梧桐景安擦干净剑身上的血,剑干净了,可他的手还是鲜血淋漓。
“哈哈哈”
梧桐景安看着兄长的尸体,笑的像疯子。
梧桐云之爬起来,他拍打着梧桐景安的大腿,“为什么,皇叔为什么你要杀了父皇,你们不是兄弟吗?”
面对梧桐云之的质问,他提起云之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他的母亲,也就是你的皇祖母,她杀了我母亲。我母妃只想安稳在宫中度日,她有什么错。”
说罢,他将梧桐云之甩到地上。
“她的后代都该死。”
梧桐云之听到母亲,他冲出殿外,中途跌倒了又爬起来。
他刚跑到殿外,镇北军的利刃就穿透了他前面的宫人,一如皇叔的那把剑刺穿了父皇了一样。
当宫人倒下,他看下去,禁军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台阶上,血顺着玉石铺成的地板流啊流,像小溪一样。
从前,他们都说皇叔手握重兵,将来一定会做乱臣贼子,他不信,他记得他当时是这样回答身边的侍卫的。
“皇叔是盖世英雄,保家卫国的战场英雄,他才不会做乱臣贼子。”
皇叔很好,会陪他和哥哥玩,会教他和哥哥骑马,会教他和哥哥射箭……
可是现在皇叔真的做了乱臣贼子,他还杀了父皇,杀了自己的哥哥。
他不懂,这世界生病了吗?
后来,他被最敬重的皇叔废去经脉,彻底成为废人。
比他大了七岁的哥哥独自一人背着他,穿过重重封锁,背着他来到了中庸城,冰凰神宫武院院长欠了父皇一个恩情。院长救了他,封存他的记忆,重新续好的经脉。
他忘记了,他记得哥哥说:“这仇由他来报。”
哥哥说:“皇祖母为了给父皇夺皇位,设计陷害皇叔的母家,皇叔的母家满门抄斩,珍妃被做为人彘,皇叔被送去风国做质子,整整三百年,受尽屈辱。”
……
梧桐云之恍然大梦,他倒在姜月楼的院中,好一会儿了,他站起来,低着头,兀自说话,“师父,我回去了。”
姜月楼将这些年来研究的武榜大会淘汰赛的赛制放进他衣袖里。
梧桐云之心思不在此,自然没有察觉到。
梧桐云之离开后,李玄策来了,他从墙头跳下来。
“阿月,你要的消息。”
李玄策将调查结果丢给姜月楼。
姜月楼看完后合上,叹息道:“云之,和我真像。”
姜月楼捏了捏肩膀,“这两日都忙着研究武榜大会,一边研究,一边炼丹,还真是有些累。”
她目光移向李玄策,“玄策,都到该休息的时间了,你还不休息啊!”
李玄策道:“给你送消息啊!”
姜月楼细细打量他,“送个消息用得着穿这么好看吗?”
“因为见喜欢的人就是要穿的好看啊!”
姜月楼被他逗笑了,她笑着的时候,温柔像春日的风。
李玄策往姜月楼手里塞了个盒子,他神秘兮兮的说:“阿月,这里面的东西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很好看。”
他抱了一下她,“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
说完人就不见了。
姜月楼转身入房间,月山盈醒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她抱着被子的一角,乌黑色头发散乱,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