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池北沐朝身后扫了眼。
对上的便是池苍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挑了挑眉,默不作声将书中噬魂书收了起来。
下一秒,衣领被人揪起。
眼看着拳头要落下,池北沐神色仍旧淡然,甚至眼底还夹杂几分笑意,“你在这里对我动手的话,她可是会醒过来的。”
随着话音落下,本要落在脸上的拳头也被止住。
池北沐笑着甩开男人扯着衣领的手,余光看了眼后面似有醒来趋势的靳淑梅,眉眼中满是讽刺。
“我不过是在帮你,靳家的人,本来就不该继续活着。”
“我的好……父亲。”
池北沐丢下这话,撞开人缓缓离去。
在他走后没两分钟,本昏睡的靳淑梅悠悠转醒,在看见站在床边神色哀伤的男人,下意识开口。
“老公?”
池苍眸色一闪,将情绪掩盖,浮现笑脸,“正打算喊你一起出去吃饭散心,没想到你就醒了。”
“好啊,我们可是好久都没一起出去玩了!”
看着她脸上兴奋神色,池苍心底那股哀伤越发浓厚,最终撇过眼去,不再跟靳淑梅对视。
算了……反正……她是靳家的人。
他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
安玖兮醒来时,周遭只有时文赋一人。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神色紧张地拽住男人衣袖,“靳屹泽呢?他怎么样了?”
靳屹泽身体内长时间聚集那降头术,身体机能损害了不少,必须要用灵气充盈激活细胞。
不然就算是降头术消失,靳屹泽还是危在旦夕!
见她这么在意靳家那个臭小子,时文赋不免有些吃味。
“他能有什么事,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像是身体难受过的!”
安玖兮这才回过神,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时文赋。
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四哥,抱歉。”
这一句四哥倒让时文赋脸色缓和了些,他抿了抿唇,想着要找什么话当开头。
屋门就被人猛地推开,靳屹泽气息微喘,显然是跑过来的。
看到来人,时文赋脸上笑意瞬间夸掉!
不等靳屹泽出声,迅速将门关闭反锁。
这一套操作下来,看的安玖兮满脸疑惑,“四哥,您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时文赋轻咳一声,“是这样,我知道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就是……我是你亲四哥。”
安玖兮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笑着摆手,“时哥,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是我亲四哥。”
虽然江婉和师傅都在说她跟时家有关系,可她对于时家很是陌生。
甚至母亲留下的日记本里,都未曾提及过时家的存在。
而且大师兄也曾说过,时家……要少接触。
“你母亲叫时瑶,熊猫血,身高175,体重98斤,你母亲后背左边有一个胎记,像云朵的胎记,你跟你母亲的血型一样。”
时文赋一字一句将从老爷子那得到的信息,尽数在她面前说出。
见安玖兮皱着眉不说话,时文赋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拿出最强有力的证据。
“或许这个东西,更能证明你和我们之间的联系。”
随着时文赋话落,一把桃木剑也出现在两人中间。
安玖兮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桃木剑,下意识想到放在包里那把。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拿出来时。
她的桃木剑就冒了出来,很是亲切地贴在时文赋手上那把。
“妈妈?”
安玖兮惊诧喊了一声,看着桃木剑上汇聚的光芒,下意识伸手触碰。
只不过,不等她触及。
时瑶身影消散,桃木剑落在她手上。
“小姑姑的这把剑,叫……霜寒。”
霜寒?
安玖兮嘴角抽搐一瞬,“一剑霜寒十四州的那个霜寒?”
时文赋神情也有些尴尬,“小姑姑那段时间,沉迷在修仙小说里,所以就给这把桃木剑起名叫霜寒……”
听到时文赋对母亲的描述,安玖兮似乎能想到,她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想必定然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
“你现在相信了吧,我们是一家人。”时文赋期待看着眼前人,心里已经开始思索给什么见面礼比较好。
但安玖兮接下来的话,让他沉默。
“比起这些,不如我们还是做一个亲子鉴定,说说话,这桃木剑是我捡到的,人影也的确是我母亲。”
“但还是做个鉴定看看,比较有说服力。”
虽然安玖兮清楚,这些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
可她想到师兄和江婉的话,总觉得时家的水只怕更深,不然当初母亲又为何身后空无一人,就那么的死去。
甚至到现在这么多年,时家都没找到她的下落。
只怕……其中另有别的隐秘。
“也好。”
时文赋应下,收集了安玖兮一滴血后,才将门打开。
靳屹泽谨慎目光扫视男人一圈,见安玖兮没事快步进门握住她的手,“怎么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