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忙点头哈腰表示不会多问。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离开,临走时并未检查木屋的门是否关好。
听着两人脚步远去的声音,苏晚慢悠悠朝着床边挪动。
脸上没有丝毫希冀。
只剩下慢慢等死。
可在她路过木屋门口,手不经意间朝门板上扶了一下。
“嘎吱。”
老旧木门传来晃动声响。
她不可置信地朝着手掌望去,依稀可见木屋在她推搡下打开了一道不足五厘米的口子。
“难道他们没关好门吗!”
苏晚眼中惊喜只浮现一瞬,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她能逃出去了!
只是下一秒,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让她试图用力的手顿住。
惊恐后怕地退回到床边,双眼死死盯着门板!
以前那个瘦高男也曾用这样的办法来试探他们,那一次她们被打的很惨,甚至有人因此失去生命。
想到这一点,苏晚不敢再靠前。
可双眼仍旧死死盯着门板,心中祈祷着方才的两人不会回来,而她这一次是真的能有生机离开!
距离木屋不远处地粗壮松树后,小吴总站在斗篷男人身后,视线朝着木屋扫了眼,“老大,已经将您交代的话都说给她听了。”
“警察估计要三个小时后,才能排查到这片区域。”
斗篷宽大,看不出男人容貌。
但看着身姿,像是个成年男人。
“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她能达到我想要的。”斗篷男声音幽暗,听不出声线。
丢下这话后,便带着小吴总转身离开。
两人在山脚下分道扬镳。
……
靳屹泽带着安玖兮回到靳家,刚准备让靳雨将人送到楼上,怀里的小丫头便悠悠转醒。
“这么快就到家了。”
安玖兮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缓缓直起身。
视线扫过屋内,落在陆怀桑身上,“东西拿了吗?”
“小夫人说的是这个吗?”
陆怀桑将檀木梳从包里拿出来,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不敢触碰。
“这东西怎么发着红光?”
靳老爷子扶了扶脸上的老花镜,凑到梳子前好奇打量。
“是不是什么玩具?”
靳雨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东西,总觉得阴恻恻的,给人感觉很不好。
便下意识拉了拉凑近的老爷子,“爸,您离远点,别这么好奇。”
“怕什么,我身上带着平安符呢!”
靳老爷子乐呵呵地将平安符从怀里拿出来,朝着几人炫耀。
老小孩的模样,实在是将人给逗乐!
靳屹泽扫了眼桌上红光更深几分的檀木梳,皱着眉很是不赞同地将人朝后推了推,“爸,您还是听三姐的吧。”
一句爸。
让靳老爷子心花怒放,也不凑近了,笑的脸上褶子都要堆在一起,朝后靠了靠远离梳子。
“哎哎哎!”
看着老爷子这幅不值钱的样子,靳雨忍不住撇嘴。
安玖兮笑了笑,温馨气氛在几人周围环绕。
“安玖兮!赶紧放我出去,你是不是想把我憋死在里面!”
檀木梳里传来女人不满声音,听着声音,可见江婉是恢复意识了。
只是忽如其来的声音,还是吓了靳老爷子和靳雨一跳,两人惊讶地朝檀木梳望去,眼底更多还是好奇。
“兮丫头,这里面莫不是光这个人?”
靳老爷子指了指檀木梳,语气里满是好奇。
大有种,人到晚年打开了新世界的模样!
“的确,不过不能算是人,但生前还是人,说到底……这人和老爷子您还有些渊源。”
靳老爷子一愣,眸色一闪,“我老伴都没了,还能有啥跟我有渊源的?”
提及靳老太太,老爷子眼底涌现出一股哀伤。
安玖兮也没再多说,将檀木梳上的封印解开。
一缕红烟从梳子里窜出,缓缓化作一道人形。
随着人形逐渐清明,靳老爷子浑身一震,瞪大眼惊的站起身,“江翡?”
话落,他皱着眉摇头。
“不对,你不是江翡,江翡没这么年轻。”
“你难道是江翡的孙女,江婉?”
听到老祖母的名字,江婉双眼再次布满血色。
安玖兮叹息一声,无奈站起身在她额间轻点,“静心。”
江婉眸中血色消散,露出原本模样。
“是我,我是江婉,我的老祖母正是江翡。”
靳老爷子诧异地绕着女人转了一圈,眼中逐渐浮现哀伤,“哎,孩子,当年你跟着那个男人忽然失踪,你老祖母也在你走后没两天忽然去世,江家那时候又招惹了官司。”
“纵然我出手帮忙,可对于你的消息,还是一点没找到,当年你到底跟谁走了?”
提及这件事,江婉眸中血色隐隐要压制不住。
安玖兮扶额摇头,厉声道:“你要是控制不住你自己,我是不会再将你放出来了。”
江婉抿唇,将心底恨意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