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清清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就把喧嚣的场面给镇住了。
张春花拧着眉头,怨毒的看着他。
“怎么就不是我们的?既然是给高晓娟那个小贱种用的,那就是给她的,她连命都是我们家的,如今不过就是一支药,我们国庆愿意用他的东西,他应该感激涕零才对,怎么敢把东西私藏着,这么好的东西都应该是我们国庆的!”
张春花的声音很大,很明显是已经有些魔怔了。
高耀富想拦却没能拦住,只能够黑沉着一张脸,用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在胡说些什么?还闲在这里闹的不够吗?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又是老调重谈的话,高耀富再一次说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却已经没有人买账了,甚至有些人已经自发地堵住了门口,不让他们就此趁着混乱离开。
“我说你们究竟要不要一点点呀?把这里闹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又想要全身而退,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今天要是不给医院一个交代,你们谁也别想走!”
一个高高撞撞的汉子直接站在了门口,把那唯一的一条通道堵得严严实实的。
他粗声粗气的喊道,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瞪着面前的高家人。
高泽明和高泽红早就已经被面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如今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好几步,摆出和这两人没有丝毫关系的架势。
看到那高大的汉子摆出一副凶悍的模样,兄妹两个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再一次往后退了几步。
只不过他们两个还没有退出去,就已经被人给堵住了。
“你们两个好歹也是孩子的爸爸和姑姑,既然爷爷奶奶说不出话来,那就由你们来说好了,小伙子,你儿子把女儿打成这个样子,难道你这个当爹的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吗?虽然说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可是女儿那也是一条人命,就算是不喜欢那。那也不能这么糟践吧?”
一个抽着旱烟的精瘦老头,目光黢黢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嘴角勾起来的笑容,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烟圈喷在两人脸上,两人被呛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却一个字都不敢放。
高泽明现如今一张脸铁青不已,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身子虽然高大,可是此刻却紧紧地缩在了角落里面,面对这老头的质疑,也只是色厉内荏的说道。
“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是听到消息才赶过来的,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嗤之以鼻,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的鄙夷了。
高泽红眼看着周围的人对他露出鄙夷的表情,连忙挡在自家大哥面前,目光瞪着面前的这几个人。
“你们看什么看?这件事情我大哥确实是没有参与进来,我们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片子就算是死了,那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谁家没有死过丫头?再说了,国庆只不过是想要跟那丫头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那个小贱种竟然这么不经逗!这怪谁!”
她一脸的义愤填膺,一口一个小贱种,听得周围的人都一阵无语。
虽然他们也有些重男轻女。
可是到底没有他们表现的这么明显。
而且最重要的是,高泽红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可是张口却是如此辱骂自己的亲侄女,让人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其中一个女人眉头皱的都快要能够夹死苍蝇了,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突然间端起手中的杯子,就直接把里面还没有完全冷却的茶水全部都泼在了高泽红的脸上。
那水虽然已经不怎么烫了,可却还是把高泽红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尖声叫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质问,那女人就已经站了出来,眼睛里面带着鄙夷而又冷淡的光芒。
“你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是老师吧,你一个老师竟然能够说出如此重男轻女的话来,你不是女人吗?你难道以后就一定能够生出儿子来吗?那好歹是你的亲侄女,可是你如今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太让人恶心了!”
那女人气的浑身发抖。
她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说话也很是细声细气,虽然已经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带着文质彬彬的儒雅。
周围的人在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点头看向高泽红的眼神越发的鄙夷了。
高泽红平日里被人捧惯了,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样。
“我说的有什么错?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算是当今的课本写了,女子和男人都是一样的,那你们又能够保证,女人真的能够和男人一样吗?女人的力气本来就没有男人的大,能够做的事情也没有男人能够做的多……还有钱,能和男人挣得一样多吗?”
“你咋不说男人吃的比我们女人吃的还多呢,还浪费粮食呢,如果我们女人活着是浪费粮食的话,那男人活着岂不是更加浪费粮食吗?你这人咋这么不听劝呢?”
周围的人越来越听不下去了,一个个的对着她露出说教的嘴脸。
高泽红向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