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伏击战之后,大营中的士卒见到萧塬都变得格外的尊敬,因为他在大营中教训那些士官的话,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
尤其是特战营的偏将,在取得大胜之后,却因为战损太大,被公子骂的狗血淋头的事情,让士卒们知道,这位公子是真心的为他们着想。
还有士官总结了他们训练的所有项目,基本上都是在训练他们在战场上的保命能力之后,士卒们见到萧塬,都会尊敬的行礼问候。
这天,正在和往常一样训练士卒的萧塬,突然见到守卫一副慌张的模样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萧塬眉头一皱,问道。
“公……公子!陛下正在营外等候!”守卫都来不及行礼,就朝着萧塬大声说道。
守卫的一句话,顿时让除了萧塬之外,在座的其余将士全部都惊的站了起来。
“走,诸位随我去迎接!”萧塬起身后,沉声说道。
“是!”众人有些激动的回道。
“公子,需要让将士们集合么?”廷麻石将军见状,一边跟在萧塬身后,一边小声询问道。
“不用!”萧塬摇摇头,微笑着说道:“等陛下想要看的时候,咱们再集合!难道你对咱们的士卒们没有信心?”
廷麻石眼前一亮,他可是知道的,别看现在有整整三万人,但是集合的时候,绝对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那种震撼对于没见过的人来说,可是相当有说服力的。
当萧塬带着众人来到军营大门处的时候,萧塬才发现,这次可不是皇帝一人过来的,基本上朝中重臣、各大将军都到齐了,就连闲赋在家的秦宏远和莫问天都跟在众位将军的队伍中。
“臣,德安侯萧塬,见过陛下!”看到皇帝如此正式,萧塬赶紧带着众人上前,躬身行礼。
甲胄在身,见官不拜,这是大夏的律法,因为身穿甲胄,就代表此人乃是正规军士卒,而且还处于战时状态。
不是战争时期,一般士卒是不会穿戴甲胄的。
不过因为萧塬这里的训练有些特殊,所以从踏入军营开始,萧塬就将这里当做了战场来看,也命令了士卒要穿戴甲胄,至于他自己,平日里并没有穿,只有去巡查士卒训练,或者给士卒们训话的时候,才会穿戴普通的将军铠甲。
“你小子治军挺严谨啊?陛下来了,都得在营外等候?”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萧塬抬头看去,正是应该出征在外的鄂国公,有大夏战神之称的周亚勃,周大将军。
“周将军?您是何时班师回朝的?”萧塬有些欣喜的问道。
周亚勃和秦宏远被称为大夏双战神,同时两人的关系也是相交莫逆,所以萧塬和对方的关系也很不错。
只是和北幽开战之后,周亚勃就奉命从北凉出征,一直在外没有回来。
此前和北幽谈判时,驻军于定南城下的军团,就是周大将军率领的。
“老夫刚回来没几天,就听说你小子居然躲在这里练兵,这不,陛下打算来看看,老夫也就厚着脸皮来看看!看看我大夏的后起之秀到底有几斤几两,让陛下将练兵之责都托付于你了!”周亚勃的话中似乎暗含别的意思。
萧塬自然也听了出来,首先就是对于将皇帝都拦在军营外这件事,另外就是告诉萧塬,对于皇帝让他练兵这事,有人肯定表达了不满,让他自己小心一些。
“陛下容禀,此军营乃是臣下达过命令,一切按照战时条例行事,所以才会阻止陛下进入!”萧塬心领神会,直接向唐杰民解释了一下。
事实上唐杰民并不介意,上次萧塬练兵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小小小元的规矩,只是他现在是皇帝,不是私人来访,有些事就算是做样子,也要做出来。
“哼!就算是战时,凡我大夏军营,哪个敢阻拦陛下?年纪轻轻,练兵的能力不知道有多少,规矩却还大得很!”果然,在萧塬解释之后,立刻有人跳出来,用一副相当不满的语气说道。
萧塬并不认识此人,但是从他的官服来看,应该是个四、五品的官员,因为其绯红色官袍和腰间的银鱼袋,证明他是五品以上三品以下的官员。
“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小子萧塬见识短浅,能力有限!不如这士卒的训练,以后交给您来,如何?”萧塬一拱手,笑着说道。
萧塬的话,顿时就让那人有些下不来台,先不说他会不会练兵,就算他真的会练兵,朝中有多少会练兵的大佬?哪里轮得到他来出头?
萧塬这招以退为进也让一旁的廷麻石有些想笑,现在这三万人只认公子,就算是他来代替公子都不行,若陛下真虽然让这人来代替公子,别的不说,怕是自己都不会听其调遣。
“行了,朕今日过来,就是来看看这些士卒你训练的怎么样了,不是来看你耍嘴皮子的!”唐杰民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萧塬则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道:“陛下,这可不是臣挑事啊!当初您让我练兵的时候,我就说了,对于练兵只是略懂罢了!现在有人质疑,也是理所当然!正好臣也趁机将这份苦差事给了,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唐杰民脸色一黑,说道:“你哪来的孩子